普宁郡君一进来就瞧上了李管事手上的明珠,又圆又大。
“小云,不得无理。”普宁郡君怒叱道。她可不想坏了她的事。
“是,郡君。”再不情愿,也得听命令。
虽是这样说,但她也是微微高抬颔首,等着她们给她见礼。
虽说没有在名门将女中见过,但看这俩个姑娘衣着不凡,必也是有一番家事的,也许她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留个好印像总是好的,且这好听名声,总是由这些商人卖家传出去的。
南宫嫣然由于经商多年,所以看人还算准,而对这位普宁郡君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好虚假!。
“李管事,这二位是?”是卖家还是买家?她看上了这颗明珠。
“哦,这两位是来请小人给掌眼的。”李管事听说了她的暗示。
南宫嫣然可不想和那种虚伪的人搅和到一起。所以并没有理她们,自然也是当她们不存在了。
主子没有任何的表示,就代表主人不想理那些人。所以濪音也就学着主人喝着这刚泡出来的碧罗春。
“濪音,我们走吧。”当铺也见识过了,也没有什么出奇的。想想也快饭点了,听说那一品居的伙食不错。
“是,小姐。”濪音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盏。
竟是主仆,仆人和主人同坐同席,太没有规矩了吧。这是什么样的教养了吧。
濪音才不管她们呢。伸出青葱白嫩的小手掌到李管事的跟前。
“李管事,你有客人,我们就不打搅了。珍珠。”
也算回答了李管事的问题。她们不卖珍珠,还有就是她们要离开了,请把珍珠还给她们主仆。
“小姐,真的不考虑考虑!”这可是难得的珍品。李管事不舍地把珍珠还到濪音手上。
“这位小姐,别着急走啊。我们郡君对你手里的明珠很感兴趣,不知可否把它让给我们郡君。”
而小云在知道濪音只是一个同她一样的丫环的时侯,心里已是有些不平。
凭什么一样是丫环,主子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的,可能还不如她是个郡君身边的一等丫环呢,竟然可以和主子同桌而食,且看看那身上的精美苏绣,偕比大家闰秀,可能比大家闰秀都要活得安逸,那头上如意楼的出售的金环绕玉簪可不是人人都能带得起的,一根整整要一百两黄金呢。
再看看那洁白如玉的小手,显然是从来没有做过活的,更别说是粗活了,像她,虽是一等丫头,却也是手心粗糙。
心眼一阵火热。再看到濪音手上的那颗明珠,直接地就伸手去抢。
以濪音的身手怎么会让她抢了去。一个旋转,衣裙飘飘,像是在跳舞一样,划开了去。
“你主人没教过你,不问自取视为盗吗?”虽然珠子没有被抢去,但濪音还是很生。
主人的东西,怎么能让这等凡夫俗子拿了去。
生气中的濪音并没有注意到,就是刚才的那一个曼妙旋转,她的面纱,轻轻地掀了起来,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也够让她们看清了她的美貌。
“这位姑娘,虽然小云性子鲁莽了些,但要说偷盗,也夸大其词了吧。”普宁郡君这句话当然不是对濪音说的。
一个奴婢,就是穿得再好,也是没有资格跟她说话的。
“就是,怎么说话的?我们是什么样的门第,我小云又是谁?我见过的宝物,不知有多少,会去抢你们这点东西。再说了,我们只是拿来看看而已,而且啊,我们又没有说买你东西不付你银子。”其实她早就看见郡君见到那枚珍珠时眼里露出的喜欢之意。
“见过再多的金银珠宝又怎样,那是你的吗?高门大户,就没有这种强掳豪夺的人了吗?你们想看我们就得让你瞧了吗?再说了,我们不卖。”濪音才不相信,有那么清高的人,一个月来,她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