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绯络无奈的轻倚在离月身上。
“怎么?络。”离月的眼沉了沉,她竟然如此的纤瘦,他竟感觉不到她的重量。
“你难道不觉得发生了很多的事么?珖易一月日不能用力量,泉箬成那个样子虚无状态未醒,罗莱也回家了。”绯络嘟嘴,无辜的眨眨眼。(简在一旁擦着冷汗,大人,珖易、罗莱会如此不是你的杰作?还有那个泉箬貌似也是间接而导致的结果)
“络,你这是不安了么?”离月有些担心了,她不会把一切都归于她自己身上吧。(会么?简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会不会直接翻白眼,然后晕掉呢?)
“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啊……”珖易直接一句,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一路以来遇到的事情可谓是缤纷多彩,同伴呢?也散的不成样子了,下一个会是谁呢?明显就他了吧,或者是桑询了?简的话?怎么可能,不仅是实力上,还因为认识她吧,没准会和他们一起最主要就是因为她在这里。
“珖易。”离月直接递了个眼神。
“少主,你别不想承认,这就是事实好不好?你问问自己的良心,这一路的事情有多少不是因为她而产生的,或者说惹出来的。”珖易第一次朝着离月吼了出来,他也是在担心离月的安全问题,本来她是个废材害的离月去保护她已经很危险了,再加上她惹的各种事端更不省心。
“呐,月,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绯络还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简在一旁差点没笑出声来,大人,不带这样的吧。
“络,你是真的多想了,而且你忘了我立下了誓约的,那就是绝对不能违背的。”离月笑的一脸温柔,是的,珖易后悔了,应该早点阻止离月少主的,不让少主立誓约的。
“那你的意思是因为誓约才会保护我的了?而并不是因为……”绯络直接点出问题所在了,是的,她绝对要问清楚,之前虽然因为罗莱的事耽搁了,但还是想要知道,毕竟他立的誓词是对于樱菲络来说的,而不是她祗王绯络,不是她非要斤斤计较,而是绝对要知道,不容妥协的。(简也严肃了的敛了神色,问到点子上了么,大人?您就这么的想知道?明明您找回力量的话就随时可以解除誓约的。他的眼里有种浓浓的不解)
“也不是,”离月有些不知所措了,“络,你难道就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而是……”绯络定了定神,“就一个问题,你誓约中说要保护的是四年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这……络,你这不是再出难题么?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不都是你么?”离月为难了?怎么回事?难道这四年关乎她成为祗王家族的人?他开始疑惑了。
“月,回答我,我只是要你的一个答案。”绯络直接说了,简扶额,大人,这不是在为难人么?看吧,果然,在南祁离月的眼中樱菲络就是樱菲络,不管是在四年还是在现在。
“络。”离月还是无奈,而一旁的珖易显然对此场景乐见其成的,珖易可没一丝毫的被遗忘了的错觉,这样又何尝不好?反正“一生保护”也并未作出限定不是么?简继续沉默之,而桑询倒是一直沉寂着,正在消掩他的存在感,简又何尝不是如此?但遗憾的是,简他是自己的气势在那里,又谈何无存在感呢?
“好吧,走了。”绯络一下子挣脱出来,无所谓道。
“络。”离月无奈,看着她放开的手怅然若失,而简显然是无语然后处于愣神状态中,大人,你……您又在吊人胃口?望天……
呵,她是怎么了?逃避?或许吧,有些不知所措了呢,樱菲络以前的回忆中就与离月在一起时是最幸福的,就算是看着也会让她有些禁不住所谓的幸福诱惑呢。那绝对的宠溺,是一旦沾染上就不想要戒掉的东西。在她面前,善良、温柔而细心的离月公子看似普通却也是唯一可以在心底泛起涟漪之人。
一开始樱菲络也是在怀疑他的真心吧,认为他不过是出于怜悯成分居多,呵,谁又在哪里失了心,所谓的爱情?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清幽的竹篁里,有一袭白衣飞凌,淡香气息散在空气里,她面色透着不自然的惨白,动作里更有种柔弱的病态,但踩着的是精准的步伐,如仙子般的在林中闪现,却又有一种灵动的自然之美,与碧绿的竹林相得映彰,胜似最美的风景。
突然,响声惊起了几只飞行的低阶幼兽,也惊扰到了她,她停下的脚步仓促,一不小心将跌至地上,只听见那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响起,“以法之名,轻浮术。”
然后她稳稳地落于地上,她了然,这就是法术几大基本必修中的轻浮术么?呵,书本还是没有白看呢。不过,是谁救了她?
定睛一看,她也是不禁赞叹世上竟然会存在这么个完美的人,说是妖孽也不为过。他就算是随意的别着简单的白玉发饰,只微微抬起下巴,轻轻一个浅笑,那通身的高洁风华气度就已经是别人万万无法匹敌的了。
他的眼眸是可与日月争辉般的璀璨的墨色,若深入其里不过一片汪洋的神秘莫测了,而那状若轻拢聚散的云的眉宇,就算轻皱眉头也会使得万物失却颜色,及那恬淡微笑着的朱唇,白皙更胜雪的肤质,活脱谪仙出画。
之前的她并不相信神的存在,直到遇见了他,是她生命里的至纯至美的唯爱风景,这四年,她不悔,他亦同样,不过四年时间为陌路,何其悲也。但是,她依然可以如风般的沁入他生活的每时每刻不就够了,她的要求从来就不高,如果在生命临近终结时她能够拥有愿望的话,她会祈求灵魂可以永远陪伴他直至生命尽头,而不是为她的遭遇而报仇,何必,既然不理又何来的伤心,只要有他就好了,只有他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束阳光,照入心里极深极深之地,珍藏。
“你没事吧。”他温文尔雅,她回过神后轻咬下唇,冷冷地说:“没事。”
在男子诧异间转身,那时的她只知道用冷漠来伪装自己的风骨,是的,她自卑,就算她是嫡长女又如何,在母亲逝去后只是挂个名而已,“废物”是对她最多的称呼,她认为他不过是可怜她为废材罢了,就算救了她又如何,还不是会在背后嘲笑。她已经厌倦了啊,那些表面一张脸背后一张脸的人,温文尔雅,贵公子什么的这一流还是一样的吧。
“小姐,请慢点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嗯,还挺熟悉的,转过身,哦,她心地冷笑。
“离月哥哥。”一个粉衣女孩直扑到他的怀里,他的眼里有着无边的宠溺,“晞儿。”
离月?跟她的妹妹东阳未晞认识的话也就只有那个南祁离月了,果然么,和她单纯的妹妹一类人……
“离月哥哥,你为什么没有先来看我?”东阳未晞嘟嘴,又在尽情的使用天真了么?
“晞儿,怎么就出来了,你还有课程,去吧,莫让老师久待了,一会儿再来陪你,”离月轻轻脱身出来,又拍了拍未晞的肩膀,“乖,听话。”
“好吧,我们约定哦。”未晞偷袭似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换来他无奈的浅笑,又是一阵风般的跑开了。
她只漠然看着这一切,然后转身,反正被亲妹妹无视的这么彻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她的存在感一向极低。
“等等,”又是他!她有些无奈,还不让人走了不成,“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住的地方,可以请你离开么?”她并不想回答,反正不过陌路,就算要知道她是谁还不容易,直接拉一个人问就可以了,她的存在也不是什么秘密。况且他又是南祁的少主,跟东阳家也有着姻亲关系,就算是家族秘辛也能够知晓吧,她心底嘲讽道。
“你就是那个东阳菲络?”他继续道,果然,这不就知道么,她说着:“是啊,那我可以走了么。”
“可以见到你真好。”他又是一个浅笑,她有些晃神了,是么?可以见到……真好?第一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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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像是命运捉弄还是怎么回事,自第一次见面后又见到了多次,好似每次他来东阳家就会看见她一样,或许是刻意的绕到后院来,看着她笑笑然后送上小小的礼物,少许的说下话,那浅笑就这么的映入的她的岁月里。她也从未告诉过他收到礼物时感动,不想让他知晓表面上接下置于一边不管,结果一等他离开便立即打开看,无声的流泪,却好好的珍藏。
即便她一般不怎么说话,他也绝不会冷场,但也绝不会提起她的伤,说的话里没有询问她的家族,也没有涉及到为何身为嫡长女却生活在这里,她废材什么的,诸如此类,一次也没有,就算是无意间也不会,他在保护着她仅存的微不足道的自尊,真是温柔的人。
他又在偶尔一次看到她在看法术书时,虽然看起来他并没说什么,但是之后每次过来都会给她饰演一些,还借口说竹林里刚好可以当练习的场地,至于费用的话就用可以等值的礼物吧,然后每次都会送上两份礼物,哪怕礼物的价值早就超过了竹林的价值。
她也早已明了,毕竟怎么可能这么巧,他展示的总是那些她疑惑的,不解的,有些还是那种书上出现过的可以忽略掉的却要花费大量时间练习的法术,然后让她简单的记录下效果,就算她仅是回一个谢谢,他也丝毫不在意。
她也偶尔小小的称赞下,即使心里早就翻起滔天巨浪,暗道果然不愧是南祁的少主,天才。他对精神力的控制极好,有些简单的法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的话都不用念咒了,在知道他拥有三系元素,而且两种还是水火对立的元素时已经是震惊了,再加上最最稀有元素空间系都可以很好的应用后更是惊叹不已。
概是南祁离月一直以来对她极好的态度,或者说他一直以来的浅笑及温柔,深入人心的和善,逐渐的,关系还是好起来了,偶尔的,她的话语也增加了些,也不再是那样慑人的冷漠。
若说真的开始转变是在两年后的冬天,风是冷寒刺骨,她直打哆嗦,毕竟不能修法冕猊冠导致的身体也是很柔弱,然后收到的噩耗更加令她的心都冻结,母亲逝世,她近乎昏厥。
是啊,因为她吧,她自己知道的,就算是东阳的嫡长女也早就不能说明什么了,毕竟二夫人权力过大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这又该怨谁呢。二夫人南祁韵代表的可是整个南祁家族,当年执意以妾室也要下嫁可是掀动了整个大陆的局势变幻,毕竟是作为南祁的唯一嫡系小姐,身份确是比母亲高上不止一点半点,而父亲又不想打破这微妙的平衡,便也认可了,却也一直隐忍不抬为平妻,虽然一切用度都与嫡系一脉相差无几,或许还要略高些吧,特别是在东阳未晞出生后,以天才少女之称然后不久就可以因此进入天旻学院了吧。
但是现在,呵,这种生活会被打破吧,娘已经病了七年了,结果还是无法逃过么,死亡,然后二夫人理所当然的上位,无人不满,毕竟南祁韵已经掌控住东阳家很久了。自她五岁被得知是废材体质后,娘就一病不起,至于具体情况就要有待考证了,可也真够讽刺不是,直接就断定说她是不祥之人,不准她接近主院一步,她也只能居住在最偏远的小院里,她都怀疑东阳怎么可能一直处于唯尊的地位不倒的原因了。(其实她还真的想对了,简可是个怕麻烦的主,不希望他掌管的大陆有什么大的改变,因此借以天旻学院对其余三大世家进行施压)
她脸色极冷,对那平淡告诉她此消息的人说:“现在我可以去看我的娘亲了吧,流冯侍卫长。”
“不可以,小姐,夫人逝去,马上就要下葬,现在开棺极为不祥,还请见谅。”他并无恭敬的神色,只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什么!?你知而不报,我连娘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你还想怎样?”她声音一下拔高,“让开,我只说一遍。”
“不让,家主的命令不能违抗。”他的脸一肃。
“是么?”她挑眉,然后趁着他晃神间立即向主宅而去,可是遗憾的是流冯也不愧是东阳的侍卫长,于一瞬反应了过来,然后就是她不能再踏出去一步。
这是她第一次恨自己是如此的无用,仅是一个小小的法术便可以制住她的行动,而且还是南祁离月曾经饰演过的,只是当时是用来停住那些低阶幼兽罢了,凝滞术,是可以来停住一切精神力弱于自己的人,她冷讽:“我是不是该说我很荣幸呢,还需要侍卫长用法术才可以阻止我。”
她看见他的脸色涨红了,是的,摆明了他听懂了她的讽刺之意,毕竟他也是无法容忍自己用法术来困住一个是废材的弱女子。但是他还是冷静了下来,“小姐,还是安分的呆在这里便好,我去主持夫人的下葬仪式去了。”
然后眼看着他离开,她的神智有些呆滞,连身体的寒冷都恍若未觉,心底却早已生起重重冰凌,跌至冰谷,娘亲,她在脑中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女儿不孝,七年了都未能去看您,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斯的绝情,连最后一面都不允许,想着,口中也在不停念着,“娘亲……”然后泪水夺眶,迷离了眼眸,眼前之景也看的不真切了。
若有人就好,解开法术便可以去了,她的神情也有些癫狂,然后一个劲的自我暗示,快动啊,自己的身体,有谁来,对了,南祁离月,他一定会帮我的,开始念叨:“南祁离月……”
“贱人。”一个尖锐的声音响在耳畔,她也只听到极重的声响打在了她的脸庞上,然后麻木了,耳朵也似听不清了。眼睛睁开,努力去看清眼前之人,淡黄的裙子,是东阳彩么?原来她的小妹也是喜欢的南祁离月,呵,也是哦,俊逸、温柔的离月少主是夫婿的极好人选吧,又有谁人不爱呢?她自己或许都有点心动了吧,毕竟除了他以外对她好的人可是不多,不过,希望不会让她误会了,只是她的自作多情。
“你竟然向他谄媚,为什么他会选择你……”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此刻在大哭的东阳彩,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嘛,她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诶,刚才东阳彩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结果这会儿哭的真是,梨花带雨也只是如此了吧。
东阳彩,府中唯一子孙东阳秋的双胞胎妹妹,乃是三夫人所出,只不过三夫人在生产时血崩死去,兄妹二人都交由二夫人抚养,不过倒也是个任性的主,却意外的和东阳未晞相处的极好。
“什么?”她询问道,可是她这个东阳彩好似恍若未觉一般,继续哭泣,她也有些头疼了,然后在她的诧异间,口中念叨:“不应该这样的,我要去问南祁哥哥……”然后就这么的跑开了。
她也有些急了,因为这时候就只看到东阳彩了,只有她可以解开她身上的凝滞术,急忙喊道:“先帮我解开凝滞术……”好吧,她的妹妹早就离开了。到底应该怎么办?自救无用,喊人,现在是绝对无人。她不停思考着,脑子也在一个劲的转动着,丝毫没发现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咦……”恍然间,她的手竟然可以动了,她这才发现出现在她面前的南祁离月,“你……”她的神情复杂。(凝滞术,使用精神力便可以解除,因为无形,所以刚解除时她并未发现)
“赶快过去吧,你应该还可以见着你娘亲的最后一面,”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柔和,但眼睛里却有着她看不懂的色彩,怜惜?愣神间,看到他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珠,然后轻吐,“水疗术”。
一股蓝色的水拂过她的脸颊,她惊诧,他竟然只需要说使用的法术名字便可了吗?这还是中级法术!嗯,脸上的红印也消去了……原来他注意到了。
“谢谢。”说完她急忙赶去内院,连离月错身将什么东西放在掌心也没在意,嗯,从手心传至全身的是温暖,她这才发现是颗火红色的珠子,这是?因为她体寒,所以送的?连内心都似乎升起了点点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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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她不值得你如此相待。”一个厚重声音里有浓浓的责备。
“不,她值得,”离月的话语极为平静,但对上那人的褐色眸子里的锐利深邃让那人一震,“珖褣,只此一次。”
珖褣沉默了,少主这是在提醒他么?但他还是想说:“少主,你为她做这么多她还不是不知道,你又何苦?”
“不要再说了……”离月刚准备说什么,突然一阵晕眩,果然么?太勉强了……那人赶紧接住,心中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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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停奔跑着,那些阆苑阁楼,开的盛繁的花木也在不停倒退,她开始为宅院的庞大而心深深揪紧,再快一点,她惨白的脸上有着慌乱,也来不及深究为何这么久都还没觉得疲累。路上不少的婢子,也无人敢拦下她前进的步子,但还是在一不小心中撞到了一个处于簇拥中的婢女时,她连道歉都来不及说就急忙的走了,只是她们说的话语还是传到脑中。
“哎哟,我的腰,被这么的撞一下,会不会闪到。”
“姑娘,您没事吧。”
“嘿,这谁呢,真是没礼貌,横冲乱撞的,别又是哪里来的霉星,真是晦气。”
“茹夏姑娘咧,这谁呀又怎么和你比。”
“就是说啊,您可是丫鬟中的小姐命格,独一份呢。”
“嘴儿真甜,我会在大夫人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谢茹夏姑娘。”
“就是啊,茹夏姑娘,府中小姐和少爷还要尊呼您一声茹姨呢。”
她神情复杂,这人是现在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因为跟对了主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场了么?她唯一知晓的是这个是个有心计的,也更是见不得她和娘亲好,或者至今情况有此人的原因吧。呵,她还有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吧。
快了,已经是内院了,还有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深吸口气,嗯,青色的袍子出现在了门口,她面色变了,这是侍卫长的标志,流冯!他侧过头看见她时稍稍吃惊了下,然后理所应当的堵在了那里。
“让开。”她急道。
“小姐,你还是不要让属下难做,请留步。”他的语气依然是不咸不淡。
“你会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要主持仪式么?”她冷然。
“这……”他有些迟疑,然后又坚定道,“那又与小姐何关?你只要不进去就可以了。”
“你……”她知道了说话行不通时,看见了他刚才因思考而缺失守候的另一边,猛的冲过去。流冯想要阻止,可是还是要晚上那一步。
“这是……”她看到那景物似在波澜了下,结界吗?但奇异的是她并没在一瞬被弹出去,反是在流冯的惊变神色里,她手中红色珠子泛起强烈红光,这是……进去了。
南祁离月到底给她的是?可是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红炎宝珠?南祁家的信物……”他喃喃道,他虽在结界外,但是声音还是可以听到。
是么?如果很贵重的话到时去还给南祁离月就是了,她并未多想,直接进入内祠。是的,她并没有听见他的下一句话:“这是火凤神赐之物,不二瑰宝。”
映入她眼帘里的是她的父亲东阳梓歌无一丝表情的脸,现任大夫人南祁韵哀伤的神色,不过这又有几分真呢?还有的就是一个白发白袍长胡子老头在念着祝词:“飘荡在空气的灵魂啊,散去吧,不要再挂念生前之物,虚无吧,任其一切……”
“你这个神棍,滚,不要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大夫人,你也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了,相信娘也不愿看见你,当然还有你……”她一下子吼了出来,她觉得心好像都空出了一块,不知为何,她觉得娘亲没有死,只是睡着了而已……
“孽女,休在这里胡闹。来人,将她拉出去。”东阳梓歌的脸色也变黑了,这个自己没怎么关注过的长女怎变成了如今模样,别让人白白看了笑话……
“菲络,出去,乖,听话,别再让你的爹爹生气了。”南祁韵一脸慈爱,想过来拉她的手,但是被她狠狠拍下,红肿了大片。呵,要装是吧,她冷笑,又有谁相信呢,她一个法冕猊冠都不会的人又怎会在一个大法师身上留下红痕,不过她那个爹爹该是信了吧。
“东阳菲络小姐,你果然和传言不一,呵,如果你可以对我稍微恭敬点的话,或许我可以让见你娘亲的最后一面也说不定啊……”那人轻撸自己的白胡子,笑的很是隐晦。
“真的可以么?”她迷茫了,“大师。”
“当然,”他笑道,“我从不下妄言。”
“大师。”南祁韵慌了,藏不住了么?她挑眉。
“呵,小姑娘,我们可是颇具渊源啊……以求因果……”然后他轻甩袖子,一阵风而过,竟然飞起,他停于空中道,“那就有缘再见吧。”
“这……大师……”她惊诧,不是说他从不下妄言么?这算什么?他就这么的走了?!南祁韵的呼吸也平定了下来,原来虚惊一场……不过,真的如此吗?
“孽女,快给你的大娘道歉,跪下。”东阳梓歌语气冷漠。
“不是我早说了么,她无资格,爹爹你可是偏心的紧哦……”她语气带讽,缓了缓又道,“哦,是女儿忘记了,爹爹一向如此,是非不分。”
“你……”他一下就愤怒了,扬手作势要落下,但那红色珠子突然泛光,然后外面突然有什么碎裂,嗯?结界碎了?
不久,脚步声凌乱的响起,来人是谁?
“爹爹,离月公子的婚约者为什么不是我?”质问的声音,这是,来人一袭淡黄色裙子,东阳彩?她刚才不是……
“彩儿。”东阳梓歌的脸色也平静下来了,不过她冷哼一声,对她的称呼无外乎就二字“孽女”,这对待,还真差别颇大哦……不过婚约者?这是?若不是东阳彩的话,难不成会是她?毕竟东阳未晞可算是是南祁离月的表妹……
“彩儿,若不是你提起,我可要忘记了。”南祁韵还是一脸慈容。
“哦,大娘,原来您也在啊……”东阳彩福了福身,但再抬头时,发现了她,一下子脸色就变了,“你……你这个贱人,怎会在这里……”
“我不该在这里,那你就该了么?”她好笑道,但又于瞬间敛去了神色,“你也休在这里胡闹,这里是内祠,我娘亲的魂灵还未散去……”
“你……”东阳彩怒了,是的,内祠从来就只有嫡系才可以踏入。
“彩儿,你如今也算是擅闯,先出去。”东阳梓歌也还算是好言好语。
“爹爹。”东阳彩绞了绞手指,然后轻跺了跺脚便出去了,只是临走望她那眼,还真是夹杂各种意味。
“菲络,你过来了,也罢,就和你说说,我家侄儿离月选择了你,即使如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你手中的是南祁家的信物,这可要收捡好了。”南祁韵的眼神里有着一股她看不明的神色,何意?怎么这珠子到底为何物?
“别忘了你的身份,往后东阳家可丢不起这个脸。”他甩袖携着南祁韵离开了。
她的神情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好似马上就要倒下,娘亲,她真的好累,这个家族里要想简单的活着真的不容易……这是,好温暖的气息,富含着干净与淡雅,嗯,她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肩,是他!?她也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往后靠,轻言:“借我靠一下就好。”
他颔首,她知道他答应了,她真的很安心,好像什么事情只要有他都会变好,她自己在心里轻嘲,开始想要依赖了么?这个习惯可是真不好……她不知道他的眼里全是一种对她温柔与宠溺,嘴角也勾起弧度,结果还不坏不是么?珖褣,这个付出果然是值得的不是?门外一个人看着此幕,虽然还是不愉,但还是轻轻掩上了门……
“络,我还担心这个决定会让你不快。”离月低吟,早在一年前他就这么的称呼她了,而她却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那个“月”字。
“什么决定?你的意思是说选我为未婚妻的事?”她疑惑,浅笑,“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至少我会有机会脱离这里。”
“络,我可以么?我是认真的。”他的眼神里有着柔情。
“再说吧。”她淡然,也从他的怀抱脱离了出来,虽然有些空落落的,然还是心也乱了……即便早就知道他真的对她很好,不动心么?怎么都不现实吧。呵,有了南祁少主的未婚妻这一身份会好的多吧,至少可以免于欺负,他也是知道的吧,所以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虽然这方法也极有可能会为她招来不少的麻烦,但是他想将她纳入自己羽翼下的这片心怎么也无法抹去。
她并不真是那么的无心冷情,只是现在娘亲的事还让她有些无法接受罢了。
“络,其实你可以见着你娘亲一面的。”他神情这时有些复杂。
“真的。”她一下高兴了,原来真的可以吗。
“嗯,跟我来。”他轻牵起她的手,念叨:“大师,空间传送吧。”
“什么?”她吃惊了,难道就是那个大师?
然后奇怪的是,于一瞬,周遭的景物变幻,然后停下的是一个幽谷,空气里弥漫着黑色雾气,这是在哪里?突然烟雾更浓了,她一下呛住,轻咳出声,又是一阵红光闪烁,烟雾以极快的速度散去,好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是?结界么?只见眼前哪有什么阴沉诡异,一片都是绿意,不远处的泉水叮咚声都仿若听到,更有蓝色天际上也漂浮着的几点云。
“大师,还请现身一见。”离月恭敬向着天边鞠了一礼。
“哈哈哈……”突然的大笑声响彻,那个老头就像凭空出现一样,就这么的停于虚空,看着他们有种威严之意,“小姑娘,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看现在不是?”
“大师,我对我之前的行为向您致歉。”她也有礼貌的行了一礼。
“络。”离月有些疑惑。
“无事,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这小子怎么都不想去天旻学院进修,也不想当我的学生,哎,你说这又算什么事嘛,我好不容易看中一个学生,他还不愿意了。”老人轻轻摇了摇头,叹气。
“月。”她的脸色也有些复杂了,连平时说不出口的称呼也突然而出。他不想去天旻学院的原因是因为她吧,因为进去的话就很难出来一趟了,也就只有毕业生、每年测试优异的学生或者导师要求去十大险地完成什么任务才可以出来。
他回之以一个浅笑,也并未让她看出自己听到“月”时内心的激动,而是平静的对老人说:“大师,现在还请您履行约定。”
“好。”老人点头,然后以一副仙人之姿态,挥了挥衣袖,然后便是剧烈的风席卷着尘土,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这时,红光而闪,又沉归寂静,只是不同的是眼前硬生生的拉开了一个口,里面是迷雾环绕的黑色。
“这是?!”她又再一次的震惊了,这真的可以是人为么?难道这位大师的实力不是已经神阶了么?
“请吧。”老人对她笑眯眯的道。
“这……”她看了眼离月,他鼓励性的点点头,一边说:“络,有什么话你单独和你娘亲说就好了,我和大师就在外面等你。”
“那……好吧。”她思考了下,也是,她和她娘亲说话,他就有些尴尬了。她随即提步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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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洞口时,离月出口道。
“不过你还真是舍得,那可是‘红炎宝珠’,就这么的给她了?哎,不过也没办法,那也是唯一可以承载灵魂之物,也可以在危机时救她一命了。”老人叹气,明明这种宝物,那可是神兽火凤的一滴精血实体炼化经过数万年沉淀而成的,其价值不言而论。
“这很值得。”他淡淡道。
“罢了,你也付出了够多的了,不过你啊胆子还真够大的,就算是因为怕我来时在时间上赶不及,既然敢自己尝试压缩灵魂,很危险的知道不?稍有不慎,你就……虽然你现在在我的丹药的支持下看起来还无碍,但也至多只能支持你陪在她身边三个月而已,当然我们的圣子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愿意啊……”老人脸色极为无奈。
“先不要这么叫我,你不是说我还并未具备资格么?而且你也不告诉我光暗大陆以上还有什么?只是说我与生俱来的血统可以助我到极高的位置。”他冷冷道。
“这还是秘密啊,暂时的,不过你若实力不够可是保护不了她的哦,呵呵……自从你选择了东阳菲络后,他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吧,那群白痴,误以为可以控制到你,说到底还是在痴人说梦。对了,那个圣女露兹利亚,你命中注定的恋人,哈哈……真是搞笑,她都快六百七十八岁了。”老人颇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这事还请对络保密,我可不想让个不知所谓的人乱了她的心,现在……”他的话语有些淡漠了。
“……不知所谓的人?哈,露兹利亚听到估计会暴跳如雷吧,这位可不是个温柔的主,早就知道你的存在,现在可是很娇羞的在等待着你呢。”老人被他的话哽了下。
“那又怎样……”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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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边,她进去后有些茫然,娘亲到底在哪里?她的眼睛又红了,泪水也快要溢满眼眶,她轻轻低吟:“娘亲……”
奇异的是,她话音刚落下,又是红光,就看到一团雾气逐渐清晰起来,一个她熟悉的身影成型,这是,她下意识的捂住口鼻,泪水也再也挡不住的不停往下掉。
“菲儿,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就安心了,希望你可以幸福。”樱雪卿的声音是如此的空寂,却也不失一丝丝的关怀之意。但是,那白色的浣纱裙似乎都只能够勉强撑得起那身躯的重量似的,绯络的眼睛都有些酸痛的胀红了。
“娘。”她作势想要去抓住那似若飘渺的惨白双手时,竟然只是烟雾的擦过,而且不过片刻,那抹身影经不住般的在消逝,模糊了那音容相貌,最后一切都化为了云烟,散了,刚才那些话语也恍如梦里。
她还未缓过神来,只觉得那雾气也似乎不再那么的煞人了,反而有种温暖,错觉么?她并没有注意到那股烟雾竟然自动进入珠子里面,然后又是炫目的红光,恩,白色的亮光也刺的她一时睁不开眼,已经到外面了么?呵,为什么她看到那老人和离月时,那泪水就这么的又开始流呢?即使,她是真的不希望仅用她的廉价泪水来骗取同情心?原来她也是懦弱的人,那自以为的坚强早就分崩离析,她好像哭了多次呢。
“络。”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正欲再次用同样方法擦拭掉那泪水与痕迹,但是,她逃开了,用嗡嗡的浓厚鼻音说:“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很懦弱,又哭了。在你的面前总是在哭。”
“络,在我面前你尽可放下心防,没事的,哭出来也好,你心里会好受些。”他的眸子里有着心疼,叹口气,将她轻轻揽入怀里,那淡雅的气息就这么的萦绕在她的周围,很安心呢。
这时候那老人轻咳了下,然后眼前景物不停的变换,咦,这里不是东阳的主宅花园里么?回来了?眼睛扫视周遭,竟然,她那些所谓的家人都在场,呵,真够难得呢,出现的这么整齐,那东阳梓歌和南祁韵的复杂,东阳秋的鄙夷的眼神,东阳彩的嫉妒的目光像在凌迟她,东阳未晞嘟着的嘴,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此刻还在离月的怀抱里。
她本想挣脱开,但是她那爹爹突然就冷哼了声:“怎么还赖着不下来,莫要再丢我们东阳家的脸了。”
“怎么回事?就回来了?”她听到那话时反而停止挣扎了,也的确是故意的,她那爹爹不是非让她下来不是?那她就偏偏呆着不动好了。
“是啊,看来是大师受不了温馨气氛,所以就把我们送回来了。”离月浅笑,似是了解她的意图,也似乎是在真的解释,话语却也有些无奈。
“哦……”她刚要再说些什么时,被东阳未晞的一声“离月哥哥”打断,而后因为未晞冲过来时带有法冕的威压,很容易的,他和她就这么分开了,又是示威性的挽上了离月的手臂。
“未晞,不要胡闹。”离月也不过是轻斥,没有甩开未晞的手,她的神情暗了下来,其实离月被这么的打断也是不开心的,但是无奈自己这段时间可是和废物相差不大了,那使用法冕猊冠的后果就不单单是自毁前程那么简单了。
“晞姐姐,你就先放开吧,离月少主又不会走。”东阳秋被自家妹妹撞了下便出口,期间也多看了眼那传说中几千万分之一几率的废材体质,呵,东阳菲络,东阳家的耻辱,又有何资格让他喊声“姐”,更别说什么嫡姐了,省省吧,嫡长女又如何,现在的大夫人可是那位南祁家曾经最为受宠的嫡女南祁韵。
“哼,你管我。秋弟弟,我就爱拉着我的表哥。”东阳未晞语气甚是不善。
“晞儿,你这孩子也不小了,怎么就喜欢粘着你表哥呢?放手,别叫人看了笑话。”东阳梓歌只是稍微训斥,嘴角还有一缕无奈的浅笑。
“知道了。”东阳未晞吐吐舌头,然后对着东阳彩又是一阵挤眉弄眼,松开手跳过去和东阳彩咬耳朵。
“这姐妹也真是?”南祁韵轻摇了摇头。
“络。”南祁离月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那略显苍白的神色,此情此景真的有些尴尬,对她来说更是刺眼的很吧,不光是如此,还有那种透露出的和谐感,她的亲人,一切都仿佛与她格格不入。
“无事。”她坦然,这幕早已习惯,她么?除了体内流有一样的血液之外,不过局外人罢了。
“离月哥哥,”东阳彩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离月,还是忍不住的轻唤出口,然后在东阳未晞戏谑的神情下脸红着说,“那个,你真的选择的是络姐姐么?”
“恩。”他又是温柔的望着东阳菲络,菲络赶紧的低下头,心里又有些甜甜的味道。不过这个称呼,她又是瞥了眼离月,面子真大啊,傲娇的东阳彩竟然会喊出“络姐姐”,就为了给他一个好印象。
离月轻笑出声,然后用眼神示意,那又怎样?这就不服气了。她侧过脸,又是冷哼,你还得意上了?幼稚。他笑意更浓了,彼此彼此。看着他们眉目传情,东阳彩那眼神一点也不掩饰的直射,愤愤然。
“彩。”未晞有些着急了,这还是她的主意呢,喜欢的话就去问清楚,结果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丫头,真是?这婚约啊。”南祁韵说话又是只说一半,东阳彩一片了然,呵,怎么忘记了,不过是婚约而已,这解除可是极为容易的,又不是直接相为婚姻了,她还有机会的。虽然那段婚期(立下婚约的两人有一段时间来相处)让她很吃味啊,还是有点不爽。
“对了,希望东阳家主能够履行我们的约定。”离月一下子变得严肃。
“呵,当然,这孩子,还叫我东阳家主,真是见外。”东阳梓歌还豪迈的大笑。
她茫然了,什么约定?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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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便相偕出游了,嗯,虽然仿若刻意般的总会有人随行,特别是两大侍卫桑询和珖褣也颇为熟悉,其间珖褣总是针对她似的,语句带讽,就算她忽视也还是听着蛮讨厌的,当然在她无奈下向离月提出时稍有好转,离月冷眼然后一句“若是不满便回家族去”过去竟然就这么的轻易止住了,她无语早知这样的话就不用多听那一月日的絮絮低语了嘛。
是的,已过去一月日,她那悲伤压抑的心情也好转,离月带着她去了很多处风景优美的地方,也包括被称为圣境之地的天旻学院的内院深处,那里真的好美,就是不知离月怎么带着她进去的了,呵,她可是知道的天旻学院是不给四大家族特权的,离月一个南祁少主又不是天旻内院学生就在各种羡慕嫉妒的眼神里进入内院结界,当然那珖褣的脸色可是没好过,堪比墨渍般的黑。
时间很快的过去,又是一月日的炚辉周末天,现在她和他可是甜蜜蜜的手牵着手,珖褣么,微词早已自动销声,她也觉得珖褣很有趣,比那个基本上一丝不苟的桑询好多了,偶尔也会调侃几句,虽然几次都几近吵起来了,离月只有稍显无奈的说句:“你啊……”然后轻点她的鼻尖。
但是,意外还是产生了,那么突然,那么的让人不知所措。这是在去南祁秘境的路上,他们还是走的是小型森林的边境,离月已经是颇为谨慎了都未直接穿中心而过,然而突然惊现一只狂暴的二阶圣兽土骡蛱,那庞然大物毫无预兆的扑了过来,还喊着:“愚蠢的人类,竟然敢伤害我族伟大的土骡蛱……”
离月急忙把她护在身后,和珖褣、桑询对视也知道这只圣兽应该是居住在中心地域的,恐怕是有人想要捕捉作为契约兽,但无奈其不从下又没有驯兽大师,只有杀害退而其次的魔晶和兽皮、牙齿、躯体等物了,反是引起其愤怒,那些人匆忙逃跑时土骡蛱被引出了中心。真是有够头疼的,九阶仙兽都难以对付了,还是整整高出一等的圣兽。
离月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轻点头,有些沉重,桑询珖褣都明了,只有拖延时间了,桑询直接长剑出鞘,一记锐利的剑光闪现,击出,珖褣也配合着轻声念道:“空气中蕴含着的火元素粒子,倾听吾之召唤,以法之名,火炎术。”
那火焰在他话音落下时便出现了,更有白色的光芒过去勉强的阻止了土骡蛱扑过来的身躯,他们面前火红印染了一片,那土骡蛱突然的猛吸口气,那火焰既然就这么的被它吸了进去,他们只感到一阵朝着那个方向而来的强烈旋风,桑询把剑重重的插入泥土,那鲜血哗哗的从指缝间流下,那么的触目惊心,这是为何?仅是因为压力?在离月的眼光里她似乎明晓了什么。特别在这时候桑询粗重的念咒声:“空气中蕴含着的金元素粒子,倾听吾之召唤,以法之名,任吾血束缚其灵,吾以吾剑为介,金剑守护。”
那剑突现金光,直接引入地上,那风就这么的停了,虽然桑询的脸色苍白少许,而土骡蛱的面孔更显狰狞,它那血红色更是充斥了双眼,“糟糕,危险。”离月出声,但为时已晚,它狂吼一声:“人类,就只有这点能耐么?我伟大的土骡蛱才不会这么脆弱。”
狂风汹涌咆哮而来,地上排排土锥以极快的速度过来,桑询显然抵挡不住,大口的鲜血溢出,湿了衣襟,而珖褣亦因为之前的火炎术被吞而造成的反噬未回过神,即便如此仍是坚定的立于前方。离月面色冷峻,她觉得甚为怪异,他怎么到了现在还未出手动用法冕猊冠之力?
眼见土刺要到了的危急之时,一道红光突现,那颗珠子?!等光芒黯下,那地面已经平定下来,那只土骡蛱仿佛定住了一般,“赶快走。”离月拿出两颗丹药分别给桑询和珖褣,应该品阶还不低,他们已经可以站立,血也止住了。
他们相扶着踉跄着缓缓行走,而那颗珠子也像是有灵性般的落入她的手里面,离月本想牵着她的手欲走,她出声:“咦,奇怪。”一道深痕出现在了珠子上,并有种裂开更深的趋势,那红色也更为鲜艳了,离月这才看到,然后脸色一下就变了,他赶紧拿到自己手里,轻念:“封锁空间。”
“少主,不要。”珖褣赶紧出声,虽然桑询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的啊,少主是不想要前程了么?还敢使用法术,特别还是对精神力消耗极大的空间法术,本就危险了又不念法咒,天哪!出声时已经晚了,空间已经静止,珖褣不停的自责。
这时,离月的嘴唇还是不停的动着,吐出的是连着的梵语,祗王绯络可是知道的,这是魂溯术,他念的是:“此空间游离着的魂魄,归来吧,吾来指引方向,溯之本源……”
“你疯了……”突然,白光后那个老人出现,面色焦急,真是乱来,也知道现在阻止的话后果会更为严重,毕竟中断会引起精神力反噬,老人还是想到了融合法咒,分担的法子:“吾以吾本源空间之力,引此封锁空间吾为主宰,魂灵汇聚,杂质祛除。”
这是?几缕白烟状似物在慢慢汇聚,些许不明显的散去仅留下一束,老人轻呼口气,幸好还在,不过面色复杂,也许正因为这样才冒险吧,又是看了菲络一眼,又是这丫头,哎,圣子哦,这次麻烦大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他都有种想把她除之后快的冲动了,真是,虽然只是想想不敢付诸行动啦,她也只会成为圣子的阻碍和弱点啊,老人不住的摇头叹息。
离月也顺利的引入珠子里,他呼了口气,而老人不停变换手印,踩着飘逸的步伐,祗王绯络可是对此知道的很清楚,这是禁制的一种,虽是最为简单的魂魄封印术,但踩点与手印也要求极高极细,错了一点也会前功尽弃。
而那白烟也渐渐的消失了,而那珠子上仍然留有一道浅痕。
老人也走了过来,顺便解除了“空间封锁”,一粒丹药也出现在手中,直接飘到离月的面前,离月直接拿起便喂入口中,脸色也稍有好转,“多谢。”
“什么多谢?!你也太乱来了,你知不知道……”老人都要咆哮了,又是一句丢过去,离月哑然,“你的生命牌都要裂开道缝了!”
“对不起,再次让你担心了。”离月说着,突然轻咳了声。
“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时机不对,但于你这时唯有接受血脉传承,否则……”老人赶紧扶住他。
“好,”他轻颔首,“不过等等……”
“怎么?”本在他出声“好”,老人便使用空间转移的。
“络,对不起,看来我不能送你回去了,这珠子就暂时由我保管吧。不要担心,我会很快回到你身边,然后继续保护你的,”他微笑,然后又转向珖褣和桑询,“你们帮我送她回去。”
他们默然,然后点点头,老人又是一阵白光带着离月离去了。
“东阳菲络,少主自从遇见你后就没有一件好事,你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少主的如此倾心相待。”珖褣冷哼。
“珖褣,你就少说两句。”桑询赶紧拉着珖褣的手臂。
“我就要说,东阳菲络,你给我听好了。你可真值价哦,为了你的那个婚约,为了你在东阳家的自由及权利,我们少主与东阳家主定下了每月日无偿炼制百枚中品以上灵丹、百件中品以上灵器的约定。又是为了你,冒险将你母亲的灵魂压入我族至宝中,也因此造成了反噬不得动用一丝力量,哪怕是精神力也不行。又为了你,解除了凝滞术,使用了水疗术。然后又是顶着东阳、南祁两家的压力,把你带出门,仅是为了怕你还沉浸在忧伤这个可笑的理由。”珖褣说一句,她的神情便沉下去一下,所以那时他才没有及时赶到阻止东阳彩那个巴掌么?
“还有这次,怕你母亲灵魂溢出便无法再有转圜的余地,又是使用空间力量,以至于命牌裂开!你知道么生命牌在什么时候才会裂开么?那是只有在生命几近垂危之时啊,结果少主最后还在担心你的事,”珖褣的语句里难掩忧伤,“东阳菲络,你离开少主的身边,算我求你了好么?你只会是他的劫难,他前程的阻碍。”
她的眼泪颗颗掉落,也无怪乎刚才那么危急的时候都没有使用法冕猊冠的力量,不是不用,而是一用便会危及到生命么?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还要去使用力量。原来自己是被他这么用心的守护着么?呵,她除了知道哭,给他添麻烦外好像就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了,月,真的不需要你再来找我了,你这样的保护我难以为报。
那就再见吧,再也不见。她在心里发下誓言,这是我所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眼泪弥漫了她的脸庞,她也会不舍,他的温柔只会成为奢望,爱他所以放手远离。倘若时光倒回,只愿可以记住他温柔的笑颜,映入心底留恋,而不是昙花一现。
他和她终归无缘?那又为何相遇,相见,相知,相恋。她哭着跑开了,这也是她的选择不是么?就在心底思念,那曾经画面,往事过昔,就这么的了结了吧,没有所谓的明天。誓言不会流泪,她也要不起,等不了,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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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有没有对樱菲络有个了解呢,其实也不知有亲们注意到么有,离月真的很好哦,各种细节……
额,好像挖坑又把我自己给陷进去了……各种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