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娘亲,我不会强出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她姜缕做人的原则。
门外响震天的锣鼓声,提醒着屋里的母女俩,花桥已经到了。
“公主,时辰到了,新娘子该上花桥了。”宫里来的人,抬头望了眼金平公主。他也是职责在身,不能担误了吉辰。要是担误了吉辰,就算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啊!
“娘亲,缕儿走了。您跟爹要保重身体啊!有空的话,缕儿会经常回来看您的。”最后这句是姜缕安慰她娘来的,虽然电视里经常看到入宫的女人,哪会那么容易出宫啊!
都说豪门深似海,何况她这进的是皇宫,不知比豪门要深多少倍。而且这水浑得很,不把自己掉里面就阿弥陀佛了。
“哐哐哐,叮叮叮”的锣鼓声混合着锁拉声声声入耳,“噼噼叭叭”的鞭炮声声声震天,姜缕坐在八抬大桥里,心中五味杂陈思绪翻转万千。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往宫里去。
京城的大街小巷老少爷们都出来看热闹,皇上的十三皇子娶亲,那可是普天同庆。光是京城的烟花就得放三天三夜呢,比过年还热闹呢。
姜缕倒是静得下心来,坐在桥里摇啊摇的,没一会工夫,竟然睡觉了。这也不能怪她,大清早的就被人拉起来,折腾这个折腾那个,连个午觉都没睡,趁着这会功夫多睡会,谁知到了宫里能不能睡觉还是个未知数呢。
姜缕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桥身猛地一阵摇晃顿让姜缕醒了过来。这阵激烈的摇晃将她的头撞上了桥身上,要不是头上戴着风冠,肯定得撞到这桥子上。秀眉微蹙,该不会到了吧!可怎么没人叫她呢?
慢慢地挑开桥帘的一丝缝隙,透过珠帘察看着四周。看这高墙林立应该是在宫里了,前面的迎亲队伍好像有点混乱,彩礼东倒西歪人群东躲西藏的好像在很怕什么。
“怎么回事?”干脆挑开桥帘姜缕步出了花桥,拍了拍桥夫寻问道。看前面的架势都乱开窝了,好像都没有管事的人。
“好像是冷宫的哪个妃子跑出来了,这队伍根本过不了。”桥夫头也没回地随口答,还以为是哪个刚来的兄弟不知情。
冷宫?
这个姜缕是知道的,这冷宫是专门处置那些失了宠的女人的地方。照理说这冷宫有专人负责看管,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出来。
再说冷宫隔这正安门可不是只有一点半点的距离,而冷宫跟这正安门也不在一个方向,怎么冷宫的人跟正安门来了,也没人发现?
这皇宫的禁卫军都是吃素的?
提着裙摆姜缕缓缓地朝前走,心里琢磨着这也太巧了,她刚进宫门就有人来挡道,不知是做给她看的还是要做其他人看的,她倒要看看是真的从冷宫来的女人,还是有人别有用心的人。
“怎么回事?”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一股天生的威严,打破了混乱的局面。
为首的奴才正在极力劝说躺在地上的女人,听到背后的质问,回过头看到是十三皇妃时,脸上闪过惊愕。
“回皇妃的话,也不知从哪里跑来的疯女人,怎么说都不肯走开,非要躺在路中间,这迎亲过不去啊!”为首的奴才看了眼地上依旧不肯走的女人,脸上尽是很为难的神情。
姜缕飘了眼躺在地上哭泣的女人,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女人披头散发身着米黄色衣裳。头发盖住了整个脸看不清长什么样子,裙身跟裙摆都有点破烂,不过整体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脏。
哼,姜缕冷哼一声,围着地上的女人转了一圈。她们这是给她下马威来了!
她才刚入宫门,还什么都没做,别人就欺上门来了。亏得今早她娘还跟她说,凡是别出头啊!她这头还没出来,别人就打过来了。要真出头了,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她就呐闷了,她不过是嫁个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又不是嫁给皇帝来了。既不碍着谁的眼,也不挡谁的道?这些女人有必要这样做?
就算她嫁给皇帝,可皇上都那么老了,说不定那种事也不行了,她也没必要跟她们争。再说了,她拿什么来争?一没容貌,二没皇子,就算她想争,现在生皇子也来不及了。
一步三摇,扬唇微笑向前扶着地上的女人,轻轻地拔开她的发丝,柔声哄着:“娘娘,你是从哪个宫来的,让奴才们送您回宫吧!”
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体微僵,接着双手一通乱舞,挥打着姜缕想要拔开她头发的手,边打边哭喊着,“你是狐狸精,你是坏女人。我是正宫娘娘,谁敢对我无理。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了皇上,对不对?来人啦,将她拉下去砍了。”
看着女人激烈的反应,姜缕嘴角噙着冷笑。刚才她只是试探一下,这才故意拔开她的头发。她这才刚伸手,女人就有反应。不过一眼,姜缕看女人眼神闪烁,发现有人想看她的脸,就立刻反抗。
姜缕也不再劝说了,拍了拍双手站起身来,锐利的眼神飘着地上的女人对着身后的一票人问:“谁是管事的?”
爬在地上的女人,感觉一道锐利的眼光盯着她,好似看穿了她似的。她眼中的寒光锋芒锐利,像是被一条毒蛇盯着一样,让人毛骨悚然,心底不自觉起了寒意。
危险,这个少女很危险,这是女人的第一感觉。长期在宫中生活,什么样的人危险,什么样的人可以欺负,她一眼能看出来。而眼前的少女,在她的眼中,她看到自己不过是一只蚂蚁而已死不足惜,女人不自觉往后退。
“回皇妃的话,奴才是管事的。”刚才回话的那个奴才,即刻向前。
眼角掠过地上女人,姜缕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现在怕了,可惜迟了!敢在她结婚的时候倒乱,就要敢成担后果。
“嗯,你是这里管事的,叫什么名啊?”姜缕有模有样地学起了宫腔,别说倒有三分相似。
“奴才小李子,皇妃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李子瞄了眼皇妃察言观色的道,皇妃那锐利的眼光看得她直冒冷汗,心底突来一阵恐慌,心想不知皇妃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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