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拉着姜缕的衣裳不断的颤动,俊鼻发酸眼眶泛起白雾袅袅,瞬间红润红润。双肩颤微微地抖动,珍珠般的泪水吧哒吧哒瞬间全流下来,湿了姜缕胸前一大片。
他虽贵为皇子,在这皇宫内菀里却连太子俯的宫女还不如,别人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没有人会替他出头也没有人会保护他。
每次见到其他的皇子跟他们的母后撒娇,独孤月躲在一旁偷偷地看,心里非常的羡慕又妒忌,幻想着要是那个皇子就是他的话那该有多好!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其他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父皇的眼中也从来就没有他的存在。小的时候不懂事,老是要求宫女带他去找父皇,结果被其他皇子看到了,笑他不自量力还抓住他按在莲花池里差点淹死了。
从那以后,独孤月就知道他是没人要的,不管是母后还是父皇,还是其他皇兄皇弟,他们的眼中永远都没有他的存在。其实缕姐被人欺凌的事,他是知道的。太子跟父皇下旨赐婚于他,独孤月也不反抗,不管他同不同意,最终那些人还是会让他接受的。
要不是缕姐嫁给他,独孤月想也许这一辈子,父皇连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也不知道。缕姐的母亲也就是金平公主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自然缕姐也是父皇最宠爱的孙女。自从缕姐嫁给他后,独孤月就从皇宫最偏僻的角落搬迁到这紫月殿里。
皇宫里除了皇帝的寝宫以外,最华丽奢侈的就是太子俯跟五皇子的宫殿,其次就是这紫月殿。独孤月听说以前这紫月殿是金平公主的宫殿,从自金平公主出嫁以后,紫月殿就一直空下来了。
直到缕姐嫁给他以后,父皇将紫月殿送给他们当贺礼。父皇的眼里才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还特意恩准跟太子一起学习。
胸前湿了一大片,那种湿湿的粘粘的感觉,姜缕觉得超不爽,又不好推开他。不过,影儿这种无声的哭泣,着实让人心痛,小小年龄就尝遍了人间冷暖。现在她是独孤月唯一的亲人,不向她哭向谁哭呢?
“月儿,好了,不哭不哭啊!要不,今天晚上跟我一起睡?怎么样?”姜缕轻轻地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的距离,笑眯眯地问着哭得一踏糊途的独孤月,免得他再趴在她的怀里哭,照这样发展下去,还不知独孤月哭到什么时候?
“真的吗?我可以跟缕姐一起睡?”独孤月无声地抽泣了几下,迅速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心里暗自责骂:真是丢脸,在缕姐面前哭成这样。擦完之后抬起头,满眼都是闪亮的星星祈盼地望着姜缕。
“夜已经很深了,走吧,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姜缕微笑轻柔地揉揉独孤月的墨发,拉着他的小手往内室去。
内室里姜缕为独孤月宽衣解带,还好古代衣服不像日本和服那么难解。没几下姜缕将独孤月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亵衣亵裤,然后姜缕也脱下衣裳,穿着亵衣亵裤拉着独孤月上床睡觉。
被窝里姜缕独孤月两人一言未发,相拥而眠,也许是躺在姜缕的怀里,香香的软软的,没多久独孤月就进入了梦乡。
姜缕看着杯里熟睡的独孤月,心中的感慨万千。想起那个世界的点点滴滴,那边的事已变得越来越模糊。而后想想这边的世界,每件事像放电影一样,在姜缕的脑海里穿梭而过。整晚就这样胡思乱想,快到三更的时候才睡下。
姜缕睡来的时候,床上早就没人独孤月的影子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揉睡眼迷蒙的星眸,抬起玉足懒散地下床,待立一旁的宫女们立刻上前伺候她洗涮。
“什么时辰啦?皇子呢?”姜缕拢了拢垂在胸前的墨发,透过铜镜观看着宫女们为她梳头妆扮。
“禀皇妃,刚过已时,皇子还在太子宫里学习。”宫女不敢怠慢,立即禀报。
昨晚皇妃跟皇子两人在院里喝酒赏月,喝到很晚。今早来伺候皇妃的宫女看到床上还躺着皇子,才知道昨晚皇子还在皇妃床上过寝。这件事立刻传遍了紫月殿,乃至整个皇宫里,只有姜缕自己不知道而已。
“是吗?摆驾太子宫。”姜缕垂头暗骂独孤月:这个臭小鬼,昨晚不是说了一起去,现在到好他自己先去了,他就不会叫醒她,然后两人一起去吗?
“是”宫女颔首出去准备,步出内室的时候并拉上门,临走的时候看了眼内室里面的皇妃,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宫女走后,姜缕将宫女化的妆全卸下,头下插的金银头饰也全拔下来。头上插那么多的东西那么重不累吗?宫女化的浓妆根本就不适合她。
选了几盒胭脂水粉,对着铜镜姜缕自己化了个清秀的妆,挑了盒贴近肤色的胭脂,在疤痕上轻轻的抹试,直到疤痕看起来有些淡化,不再那么吓人妆又不会浓,然后再选了件碧绿的玉簪随意插在头上,打开房门去太子宫。
姜缕随着宫女前往太子殿,路上招来不少人的关注,怪异鄙夷好奇以及看好戏的眼光紧随着姜缕的身影。对于那种眼光,姜缕早已习惯了。想她以前当上公司的首席设计师的时候,每个人看她的眼光就是那些,她早就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天蹋下来也会处惊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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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月儿惨不?
宫里坏人多不?
亲们想不想帮月儿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