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缕的屋里就有现在的银票,小雪取了一些银票交给了郡主,奇怪地问道:“郡主是打算跟王爷两个人出去?”
“怎么,不可以吗?”姜缕反转身看着小雪,却看到小雪两眼冒着狼光地看着她,活像她八辈子没吃肉似的,那眼神怪慎人的。
“郡主,这京城好多地方您都不熟悉,不如奴婢给您带路呗!”
小雪继续用着她那慎人的狼光看着姜缕,不怪她会这么激动。她常在这驸马府里,也没什么机会见识外面的世界,以前小姐不爱出门,她们也就没有跟出去的机会。只能待在这府里观着这片天空,想像着外面的世界。
这下好了,郡主要出门,她可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跟着郡主出去逛逛,好好感受感受下外面的世界。
姜缕微笑,看着小雪那热切的眼光,她还真不好意思拒绝她。也是,难得可以出府玩。反正一个也是带,二个不过还是带而已。
“行,那你快点准备,一会就走了,别说没等你。”难得有份好心情,姜缕忍不住捉弄她,吓得小雪飞快的跑去换衣服,生怕郡主真的不等她。
“郡主……”
临出门时,三双可怜又委屈的眼神可怜惜惜的地看着姜缕,好像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惹人怜爱。绕是姜缕搞压能力高,也耐不住这样一直跟着她看的眼神,最后哭笑不得地投降说:“你们换衣服能不能快点?”
“不用了郡主,我们都换好了。”听到郡主同意了,焉了巴叽的三人立马迎来了精神抖索的样子。
刚才在门外里听到了郡主要出门游玩,还以为郡主会带着她们一起去,正暗自高兴呢。听到郡主只带王爷一起,不打算带她们,刚开心的心情就被人冷不丁的泼了盆冷水,心情遭透了。
后来又听到小雪要求一起去,郡主也同意了可以一同前往。三人打着小心思,看着小雪去换衣服,三人也不声不响地跑回去跟着换好了衣服,打算赖着一起走。
这厢是六人高高兴兴地出门玩去了,而那边宇文兰每走一步,大腿那里传来钻心的痛,出了驸马府是被人抬着上了马车回到宇文府的。早有小斯回去通知了小姐受伤了,安排了软桥在门口等着接她。
回到宇文府,宇文兰发了一通脾气,砸碎了屋里所有的东西,边砸边骂:“贱人,贱人,姜缕你个扫把星,当初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死啊?”,地上到处都是瓷片瓦砬,屋里的嬷嬷丫鬟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小姐拿她们出气。
宇文兰气疯了,堵在心头的那口气越发难受,不把心里头的那口气发出来,她就快要被憋死。砸红了眼,见什么砸什么,见屋里再也没什么可砸的,转过头,嗜血的双眼看着站在门边低着头不说话的下人,抄起手里的花瓶走进去。
这些该死的下作的东西,在驸马府的时候,看到她被水烫,都没有人上来替她挡着,害得她被烫伤。跟那女人一样都是下贱的东西,不好好教训一番,都不知道谁才是主子。
“下贱的东西,养你们有什么用?主子受伤,你们到没事?”越看越碍眼,对着下人一通乱砸,这些嬷嬷丫鬟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由着她砸,不躲闪不吭声。
她们都是打小伺候宇文兰的,对于她的手段嬷嬷丫鬟也是知道的,越是躲着她,她越是拿她们出气,越是痛得叫喊,她打得越是兴奋,知道她有这种变态的嗜好,她们越是不敢叫,忍着痛等着她出过气就好了。
见她们不吭声,宇文兰更是有气,边砸边骂:“都是一群白眼狼,平日的时候说得多好听,为主子死都心甘情愿,关键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想出平日里这些下作的东西,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越想越气,下手的力气越发不知节制。花瓶打碎了,找出鸡毛掸子来抽打。
此时的宇文兰,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早已没有了今早出门时的光采鲜艳美丽动人的风姿,尤其是那打红了的双眼,更像是一头无法发泄的野兽,哪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是在干什么?”
一道怒斥声响起,低沉又带着苍桑的声音打断了宇文兰疯狂的举动,宇文都环视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屋内凌乱,衣服被褥翻得到处都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贼闯进来了。
满地的碎片,看得他心头都痛。这些可是他花了好多心血收聚起来的上好瓷器,自己都舍不得用给她用,转眼间就成了碎片,跟他宝贝女儿比起来那些也就不重要了。看着宇文兰那近乎癫狂的模样,宇文都心头一颤,眉头轻皱,“兰儿,你这是怎么了?”
“爹~,呜……”看着最痛爱她的父亲,打红眼的宇文兰丢掉手里的沾满鲜血的鸡毛掸子,发泄不了的怒火总算找到了出口,扑进宇文都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屋里的下人们个个都被打得面目全非满头鲜红,身上到处都跟涂了辣椒水似的,麻麻的辣辣的,一动,牵扯着伤口痛得呲牙咧嘴,身体较弱的早就禁不住打,晕倒在碎片上也没有扶下,由着他倒在地上。没有人出声,谁让她们是低贱的下人,主子打残打死都是一句话的事,谁还敢出声。
“乖,别哭了,有爹在呢”宇文都轻声细语哄着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女儿,心像是刀割一样。宇文兰可不能出事,他宇文家族的前程可全在她身上。
宇文都现年快四十岁了,当年他家还只是小门小户,当年跟宇文兰的母亲成亲的时候,他只拥有一间房子跟一个成衣铺,其他什么也没有了。要不是当年她的娘亲碰巧遇到了熟人,现如今的驸马爷,恐怕到了今时今地他宇文家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
凭着那八辈子打不上关系的亲戚,死皮赖脸地贴上了驸马家,靠着驸马爷发了家。现如今也算是在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了,认识了很多达官贵人也都知道他们宇文家是驸马爷的亲戚。
而宇文兰也凭借着这点关系,混进了京城里名门贵族小姐之间,不是他宇文都自夸,他的女儿那是要容貌有容貌,要修养有修养的人,只要嫁进了名门贵族里,哪怕只是个妾,他们宇文家族的前途也可限量。
自小就请了些有名门的先生教导她琴棋书画,为的就是为她将来可以为他们宇文家族争光。所以事事都顺着她宠着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而宇文兰也没让他失望。事到如今他是不可能让任何人来破坏他的计划。
今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说是跟苏丞相的千金去游湖,走的时候他还特别叮嘱要好好跟她们相处。这才一个上午过去,怎么就成这个样子?
刚才小斯来禀报他,说小姐受伤了,正抬着进府里,一回来就看到她披头散发,疯狂的打着下人。想着肯定是在外面受了气,拿下人发发气也好。下人的死活他不关心,他只关心他的女儿,只要他的女儿高兴了,打死几个下人都不重要。
转过头冲着还跪在地上的下人怒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了小姐?”毕竟是在商场混了这么久,跟达官贵人也打了不少的交道,早就练得一副圆滑诈的样子。略微发福的身子,也不知捞了多少油水。跪在旁边的下人见他眸中寒光一闪,心里一个激灵,知道老爷要是跟着生气了,这屋里的人怕是一个也活不了。跟着出去的人立即向前,将事情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都是死人啊?小姐烫伤了,还不快快去请大夫?”
听到女儿是在驸马府里被那个扫把星烫伤的,宇文都心里很气愤却也无可奈何。又想到还好是伤在身上没伤在脸上,要是烫伤的是脸,那他们宇文家族完了,想到这里就更狠那个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