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飞来一只白色的信鸽,通体雪白不带一丝杂的颜色,一看就知道那不是普通人家喂养的信鸽——那是莫天昭和季云之间通信用的信鸽,想当然的不一般。
信鸽如一团白羽飞落到季云身边,季云手一扬就将它抓住了,取下绑在腿上的小竹筒内的字条。
打开字条一看,季云眉头微微紧蹙,字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有急事,速回。
季云跟随莫天昭多年,他很清楚莫天昭的行事作风,如此急召他赶回京城,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季云对张怀德吩咐道:“皇上急召我赶回京城,我要先行一步,护送她们回京城的事就交给你了,此事关系重大,定要好好完成。”
“属下知道。”张怀德人长得虽然粗犷,但是办事能力还是能让季云放心,交给他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我先走了。”季云点了点头,打马而去。
季云走后,队伍稍作休息,又继续赶路。
不多时,队伍行至一片树林,树木高大而繁茂,落叶纷纷,在地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逢林莫入,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常识。
然而张怀德就偏不信这个邪,他带兵打仗多年,什么场合没见过,还怕你这么一个小小的林子不成,比这个大得多的林子他都闯过,这个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这是去陵都的一条近路,走这里是太好不过。要是怕这怕那,绕道而行,将会多花上一天的时间,他现在要赶时间,才没那劳什子的功夫。
没有丝毫犹豫,张怀德领着人进了林子。
袭击是怎么发生的谁也没有看清楚。
当有人倒下去的时候才惊觉队伍遇袭了。
马儿的嘶叫声响彻了整个树林,震得树叶沙沙作响,回声阵阵。
最先倒下去的是马车车夫,马儿也同时受到外来力量的刺激,一声嘶吼,疯了似的往前冲去,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只知道撒开蹄子狂奔不止。赵晚雪和双儿被颠簸得东倒西歪,晃得头晕眼花,一下子没辨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来。
马车一直往前冲去,赵晚雪好不容易稳了一下身体,伸手捞开车帘,只瞧见两旁的树木飞一般向后移动,马儿已经疯狂,眼见就要向着前面的大树撞去。
“公主……”
“双儿……”
两个人好不容易抓住了彼此的手,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只听得一声喊:“跳!”她们从后车厢跳了出去,就地滚出好几丈远,还好有厚厚的落叶做铺垫,两人都相安无事。
虚惊一场,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再回头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拉马车的马儿直冲向前,一头撞上路中间的大树,顿时喷出一团血雾,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车厢也是分崩离析,碎成了好几块。
还好她们早一步跳下了马车,要不然她们也会变成死人一个。光想想那惊险的一幕都觉得心有余悸。
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了?
这不像莫天昭的行事作风,莫天昭想要她的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用不着这样大动干戈劳神费力,那么到底是谁了?她得罪的人虽然不少,但真正想要她命的人不多!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是谁。赵晚雪对这件事一点儿头绪也没有,真是让人头痛。
那边的厮杀已到了尾声。
张怀德手握一把大刀架在蒙面刺客的脖子上,喝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我只拿钱办事,其他不一概不知道!”一听就知道这帮刺客是训练有素的,想从他嘴里知道信息,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张怀德对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两个护卫上来对准刺客的肚子就是几脚,嘴里恨声道:“说,你说是不说,谁派你来的?”
刺客疼得捂住肚子不住呻吟,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溢出来,一张脸变得苍白,但就是紧咬住牙关不肯妥协。
“我叫你不说!”一个护卫气极了,又是狠狠几脚踹在刺客肚子上,刺客全身蜷缩成一团,活像一只大龙虾。
张怀德止住了护卫的动作,缓和语气道:“只要你告诉我谁派你来的,我就放了你。”
“我……啊——”刺客原本想说我不知道的,可是刚要开口,在大家都没注意的隐蔽处飞出一只镖来,不差分毫的射在了刺客的喉咙上,他顿时哑了声,眨眼的功夫就断了气。一看飞镖,上面竟涂了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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