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的举动都丝毫不差的落入了旁边人的眼里,莫天昭阴寒着一张俊脸站在那里,冷得如三九寒冬的声音尖锐地刺进两人的耳朵,“赵晚雪,谁允许你出现在这儿的?”
赵晚雪的心突突跳了两下,微微抬头瞪了一眼身前站着的莫宁清,满是怨恨的双眼里全是对他的控诉——要不是你这混蛋引我来这里,我又怎么会掉进荷花池里,也不会被莫天昭发现抓个正着。
莫宁清嘻嘻一笑,对莫天昭说:“皇兄,她是我带来的。”
“朕没问你。”莫天昭看也没看莫宁清一眼,只定定地望着赵晚雪,恨不得将她看穿一样。
莫宁清脸上的笑容全都僵住了,他和莫天昭相差不过两岁,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莫天昭虽然做了皇帝,但是两人的感情还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莫天昭从不以皇权压他,也不会在他面前称自己为朕,他说那样显得两人很生疏,影响兄弟间的感情,而现在他说了那个字,表示他真的是很生气。这是莫宁清第一次看见莫天昭对着他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莫天昭让他感觉到陌生。
“赵晚雪,谁允许你来这里的?”莫天昭气势咄咄逼人,表情更加阴寒摄人。
“我……”赵晚雪张张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现在不管她说什么都会是错吧,莫天昭是打定主意要治她的罪,多说只会多错,辩解根本就是多余。
“哼,回答不上来吧!”莫天昭冷冷地道:“你知道人质擅自闯入没经过朕允许的地方后果是怎样的吗?”
这一句是那么的耳熟,曾几何时在哪里听到过……
……
“你知道人质擅自闯入没经过我允许进入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七岁的赵晚雪冷冷地问着跪在地上的莫天昭。
莫天昭没有开口,他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纯真可爱的女孩子手段有多么毒辣,越是辩解就越是会招来更多恶意的对待。
“哼,回答不上来吧,”赵晚雪蹲在他的眼前,笑得那么无邪,眼睛里确是冰冷的寒意,“你等一会就能知道了,希望你会喜欢!”
那一夜,莫天昭又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对待……
……
“等会儿你就能知道了。”莫天昭嘴角微弯,笑得比寒冰还要冷上十分,赵晚雪的心蓦地一沉。
“皇兄,真的是我带她来这里的,真的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你要罚就罚我好了。”莫宁清太清楚莫天昭的脾气了,当他笑得那么冰冷的时候,一定不是好事。
“你闭嘴!我们的帐待会儿来算!”莫天昭厉喝一声,“来人呀,将人质带下去。”
莫宁清望着被带走的赵晚雪,秀眉紧蹙。这一次,只怕是不好过了。
阴暗的牢房里,老鼠和蟑螂是无忌惮地沿着墙角边爬行,一堆阴森森的白骨狰狞可怖地散落在牢房一角,看得人忍不住泛起鸡皮疙瘩寒意涔涔。
赵晚雪的双手被侍卫吊在牢房中间的铁链上。上面是冰冷刺骨的铁链,将她细嫩的手腕皮肤磨得又红又肿,下面脚无法沾地,只有努力踮起脚尖才能稍微舒缓一下承受整个身体重量的双手的负担,被吊起来才短短的几分钟,赵晚雪就快要承受不了,手臂已经酸麻无力,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骨头一样疼痛难忍,冷汗沿着俏丽的额头沉沉滑落。
莫天昭一脸冷峻地走了进来,他在她的面前站定,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赵晚雪,你没想到也会有今天吧!”
赵晚雪抬起头来看着他,“你现在报仇了,应该很开心了?”
莫天昭笑意更深,修长的手指捏住赵晚雪漂亮尖细的下巴,无法看清的黑眸又深又沉,“那当然,我的确很开心,忍不住想要庆贺!”
赵晚雪对莫天昭微微一笑,讥讽道:“就这样你就忍不住想要庆祝了,真是容易满足呀!”
莫天昭微微一顿,收回捏住赵晚雪下巴的手,在牢房里慢慢地踱着小步,无声无息的模样竟像是找不到回口的话一般。赵晚雪忍不住冷笑了一下,这家伙不是这般的才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赵晚雪都快以为莫天昭无言以对,放弃跟她逞口舌之快了,莫天昭突如其来地从身后伸出双手来紧握住她纤细的腰身,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疼得她很皱起眉头。
莫天昭低头紧贴在赵晚雪的耳朵边,呼出的热气扫过赵晚雪的脸颊,他们隔得是那么近那么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莫天昭低低的笑着,笑声阴邪,仿佛地狱里来的魔鬼,惊得赵晚雪身上汗毛跟跟倒立,如不是努力忍住,放平事真会控制不住惊叫起来。
“赵晚雪,你都看到了吗,这个牢房里那些藏在墙角边上房顶上的老鼠和蟑螂们,它们很饿的,很饿很饿,非常饿,好久都没吃过东西了,正需要丰盛的食物,而你长得如此细皮嫩肉鲜美可口,正是符合它们的胃口,今天晚上正好能够大开口福,你知道的,当人活生生的被老鼠和蟑螂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呵呵,你看那角落里的白骨,就是最好的见证!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