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莫天昭并没有睡着,今天晚上的病痛来得如此蹊跷,他隐隐觉得此事一定不简单。再回想起日间种种,脑海间顿觉清明,一道光快速闪过脑海,他深感此事一定与赵晚雪有关。突地坐起身来,高声喊道:“来人啊!”
一小太监进得屋来,此人已不是先前的小太监了。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莫天昭瞧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明白这事情一定是莫宁清做的,便也没有问什么,只吩咐道:“去把赵晚雪给朕找来。”
“是。”小太监领命退了出去。
莫天昭重病吐血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皇宫,赵晚雪和双儿也不一例外地知道此事。
“公主,你看那个人会不会有事?”双儿和赵晚雪对话的时候从不提起莫天昭,万不得已的时候才用“那个人”来代替。在双儿看来是巴不得他就这样一命呜呼的好,像他这样一个残暴的皇帝最好早点儿短命。
“不会。”赵晚雪十分肯定,事情是她干的,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为什么?”双儿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像他那样的人,侵略西岐国,杀害那么多的西岐子民,手上沾满了西岐人民的鲜血,为什么还能这样逍遥自在的活着。
“那个人不是短命相,也不能够短命,他死了对我们不会有好处,只会是坏事。”那个人的生死攸关她们的生死性命,在东陵国有一个传统,那就是皇帝驾崩之后,会杀掉许多奴隶陪葬。如果那个人要是死了,赵晚雪和双儿都有可能被杀。
“公主。”双儿紧握住赵晚雪的手,她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指尖冰冷。
正说着,一队侍卫冲进房间,见到赵晚雪就将她架了起来,“皇上有令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锵!
一把寒光凛凛的剑直指赵晚雪的心脏,只要莫天昭再太稍微用一点儿力,就会轻易要了她的命。
“是你给朕下蛊。”莫天昭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他十分清楚这就是赵晚雪所为,他恨不得就这样要了她的命。
“是我。”赵晚雪抬起头和莫天昭对视,墨黑沉静的眼眸里没有一丝胆怯,她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你不怕朕杀了你吗?”莫天昭威吓道,眼神变得幽深难测。
赵晚雪呵呵一笑,胸有成竹地道:“你不会杀了我。”
“何以见得?”被猜到心中所想,莫天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用剑尖挑起赵晚雪下巴,“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够杀了你。”
“信,当然信,皇上要杀我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只不过……”赵晚雪故意留下半截重要的话不说,等待莫天昭更大的反应。
果不其然,莫天昭追问而来,“只不过什么?”
“皇上,小心你的剑,我要是万一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赵晚雪答非所问,却言有所指。
“哼!”莫天昭再笨也能听出赵晚雪话里的意思,冷哼一声收回剑,侧身一旁不想再看到赵晚雪那张美丽得太过妖异的脸,她根本就不是人,是妖。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赵晚雪咯咯一笑,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皇上干嘛这么紧张了,坐下好好说不行吗,非要板着张脸凶巴巴地吓唬我,我本来胆子就小,要是被吓得一时糊涂失了神,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皇上的命可就……嘻嘻……”
“你到底想怎样?”莫天昭怒火中烧,可又拿这个妖女实在没办法,现在是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句话应该我问皇上你才对!”赵晚雪脸色倏地一变,站起身来,目光冷冷地道:“莫天昭,你到底想怎样?你的大军踏破我国河山,杀我百姓,迫我为质,害死我父皇,我问你,你到底想怎样?”
莫天昭转身面对赵晚雪,嘴角扬起一抹嘲讽,“赵晚雪,枉你还如此聪明,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都忘记了吗?朕当然是要你加倍奉还!”
“那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要报仇找我一个人就好了,和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你用大军攻破西岐的城池,杀害无辜的人,尸骨成堆,血流成河,那样子的你和我又有什么分别?”赵晚雪声声质问。
莫天昭冷哼道:“赵晚雪,你就只看到西岐国的人民无辜,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血流成河,那我东陵国的子民又何尝不无辜不可怜。十年前,你的父皇就是这样用他的大军,攻破东陵国的城墙,杀害东陵国无辜的百姓,光是在玉宁都一处,他们恼怒于军民的一致抗敌,城破之后,屠城三日,血洗城都,将那些为东陵国献身将士的头颅挂在城墙之上……”莫天昭忽地逼近赵晚雪,恨恨地瞪视着她,“你说,朕该不该让你们西岐国血债血偿!不光是你,还有你的父皇,都要为曾将所犯下的罪孽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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