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绫蕊翾大叫了一声,该死的藤蔓绊掉了她的一只绣鞋,但愤怒的她已顾不得停下脚步去捡起,索性踢掉碍事的另一只不管不顾地往前面固执地奔跑着。
“太后娘娘!别跑了!紫儿快跑不动了!”紫儿大口喘气地在后面追赶着,“求求你快停下吧!”手不住地抓着胸口吐着气。
而后面的叫喊却如了那催化剂一般,紫儿越是恳求,绫蕊翾越是疯了般跑得更快!
已经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有已经远去了的帐篷和满眼所及的荒草。凌厉的风刮在耳边,传来呼呼的呼啸,较低痛得厉害,这让绫蕊翾吃痛不已。但她宁愿疼痛,就是恨死了凤离澈那张邪肆的脸!宁愿就这样死掉也不要去做他的人质!
当凤国的第一缕晨曦照进沉醉了一夜的帐篷,兽纹裘被下翻了个身,随即深邃的赤瞳睁开来惯例地早起。
侍奉的女子赶紧给凤离澈穿戴好白裘,健美的胸部纹线在裘衣的微隐下更显出几分成熟的邀妾依偎般的蛊惑。待侍女给自己着衣妥当,凤离澈唇角勾出一抹冷意的笑,昨日的报复让他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想到绫蕊翾昨夜可能在床上痛苦申吟了一夜就让他顿觉心情舒畅。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声但是阻挡不了他去狠狠奚落那小妮子一顿的雅兴。
甫一出门便被眼前跪了一地的侍卫吓了一跳,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都怪属下们无能,让那祈国的太后给跑了!属下们罪该万死!求皇上开恩饶命!求皇上开恩饶命!”十几颗脑袋磕得像拨浪鼓。
“人跑了?”凤离澈刚才的兴致尽数被打破,低沉的声音透出兽的气息,“可知道是往哪里跑的?”
“往南边!因为那小妮子撒谎说去解手方便所以……所以……”一颗磕着头的脑袋抬起来,眼里冲满惊恐地答道。
“所以你们就让她给跑了?”凤离澈说着慢慢靠近那回话的侍卫,突然铁边制成的硬质皮靴毫不留情一脚踹过去,“啊!”只闻一声卡在喉咙里来不及叫出来的闷响,那侍卫便永归了宁静。
“啊——啊!”跪地的侍卫中躁动不安的含糊之声,随即等来凤离澈冷漠的最终裁判,“你们一个个确实该死!居然胆敢有人在孤的手下玩忽职守,来人,拖下去都给孤砍了!”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啊!啊!……”就地正法的刀起头落,凤离澈眼都不眨一下地往南奔去。
再往南边便是凤国的悬崖,如果绫蕊翾不停不歇地逃亡了一夜的话,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就只有一种可能——永远葬身在崖底,尸骨无存。
脚底如生风的凤离澈拼命地往悬崖赶,心里一股莫名的烦躁支配了他惯常冷静得堪称死寂的头脑,昨晚那个在自己的折磨下不得不被迫笑出眼泪也要破口大骂自己的太后娘娘,他感兴趣的猎物怎么能葬身在崖底而不是自己的鹰爪下?
清晨才降落下一阵清露,空气中凉飕飕的凤离澈顾不得,齐腰的荒废野草破露出绫蕊翾逃亡的线索,凤离澈心情急切地追寻那线索一路扬长而去。
“啊~~~~——”声线突然如断线的最后一颗珠子碎落在地,紫儿眼里的惊恐凝聚成冰封的痛苦看向断崖边缘失足消失的一个点。
“飕”的一声健壮的紫藤被人矫健地扯断一袭白影飞快闪过紫儿眼前有如坠鹰滑落下那断崖。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看见的人瞠目结舌!
绫蕊翾悬空中散开的衣裙使她如一只高空坠落的蝴蝶,笔直地往看不见崖底的一片苍茫雾气中坠落。突然横空掠过的白影如鹰拦腰抱起了绫蕊翾反手勾进带着体温的怀里。两人轻快地在断崖边划出一道半月的弧线顺利稳稳落在地上。
凤离澈再迟一秒,便是不可想象的后果!
“放……”没来得及说出那后半句,因不知道前面是山崖而不顾性命地全速冲刺,以致失足坠崖而惊恐未定的绫蕊翾晕厥了过去。
在目睹了整个事件经过后经不住刺激的紫儿也在确认了主子获救这一事实后顺利地再次晕厥。
凤离澈阴了一脸,侧脸对跟在自己身后随即赶来的白凤凰冷冷道:“昏倒的那一个就交给你了!”
“是,皇上!”面具下那张脸打死也不会有半点表情,惯例地例行公事行过了礼,在凤离澈抱着绫蕊翾踏风而去后抱起紫儿回帐篷。
凤离澈抱着绫蕊翾没有去他安排给绫蕊翾的帐篷,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帐篷。
“皇上,太后娘娘她?”看着躺在凤离澈怀里一脸紫色的绫蕊翾,侍女还没明白过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口中要问出的话在接触到凤离澈零度的眼神后吞回了肚子里。
“快那热水来给她擦拭,还有身上背上一并好好清理干净!”凤离澈眯眼,把手中的绫蕊翾交到专门服侍自己的两个侍女手里。避讳似的大步出了兽纹的布门。
两个侍女不敢怠慢赶紧打水给绫蕊翾脱衣进行全面的擦洗。粉嫩的皮肤上新旧的淤青和野草的划痕到处都是,脚下因为赤足的缘故冒出好些红色的水泡,怕接下来几天都不能顺利走路了。
两个侍女服侍过很多女人,凤离澈身边的女人,但还从未见到过伤势有这小丫头片子这么严重的,因而也在心里生出了很多疑心——比如自己的皇跟这豆芽菜般高的绫蕊翾之间的神秘关系……难道自己皇吃惯了重口味腻了对嫩的产生了兴趣?两个侍女一边给绫蕊翾处理身上的伤一边揪着眉心想不通。
“你们!”厌恶的声音在身下想起,顿使两个侍女吓了一跳。“擦够了没?想谋杀啊!”不悦的口气从身下发出来,一对黑葡萄般燃烧熊熊火焰的大眼睛正瞪视着那两双不知道在绫蕊翾同一处淤青上擦摁了多少次的手。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两个侍女赶紧微微颤颤地跪地,匍匐着不住磕头求饶。
“嘶”绫蕊翾尝试着在床榻上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现在这个样子连翻个身都痛得她叫出来,“算啦算啦,你们滚出去吧!”叹了口气绫蕊翾索性便那样在裘被上趴着。
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被凤离澈那个被自己憎恨着的男人抱过,绫蕊翾就厌恶得要死,与其被那男人碰还不如直接坠崖来得好!“可恶!”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绫蕊翾浑身痛得连大动作也不敢做一下。
此时不适适宜地帐篷的布门被人掀开,走进一个高大邪恶的身子,居高临下地站在绫蕊翾的身边。
绫蕊翾本能地往床里侧挪了挪,浑身皮肉的疼痛让她不觉惊叫出声!
“你来这里干什么?哀家不想看见你那张脸,现在就给哀家滚出去!”绫蕊翾撇过头说出不用打腹稿便脱口而出的话。
“‘滚’出去?”该死的凤离澈特意强调了绫蕊翾刚才提到的“滚”字,妖丽如他的句尾颤音此刻被磁性的嗓音拖出更艳丽邪恶的口气,“这里是孤的帐篷,就算有人要从这里‘滚’出去也不是孤吧,祈国的太后娘娘?”可恶的邪恶尾音有杀死人不偿命的功效!
可恶!绫蕊翾咬紧了牙,“谁让你把哀家弄到你的臭地方的?快把哀家送回去!”
“哎呀哎呀,太后娘娘这可是说的那里的话,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凤离澈若无其事地在绫蕊翾跟前坐了下来,单手握起绫蕊翾长满水泡的右脚丫,“太后娘娘现在逃不了了吧?孤已经吩咐下去太后娘娘要用的东西从今日起都搬到孤这帐篷里,这几天便乖乖与孤为伴吧!这是逃——跑——的——代——价哦!”凤离澈眯起眼,手不由自主摁上那两瓣柔软至极的樱唇,眼里透出深邃的光。
“嘶!”目光幽邃的凤离澈吃疼地抽回自己被咬破的手指。
“滚出去!快来人!紫儿!”绫蕊翾借助凤离澈收回手的机会大叫。
“叫也没有用哦,紫儿是不会听到你的话的!”凤离澈邪恶地将沾血的手指放入口中舔了舔邪肆地道。
“你把紫儿怎么了?你这个坏蛋!”
“没什么,只是把她关了起来,接下来太后娘娘也该给孤安分一点了吧!太后娘娘刚才是用哪里把孤这根手指咬破的,都出血了,”凤离澈盯住在自己双掌的压迫下完全没有动弹之力的绫蕊翾眨了眨眼,“要以‘唇’还‘唇’哦!”只轻佻地说出来,接下来强硬的唇便压下来侵袭了那还没准备好的两片幼嫩唇瓣!!!
“唔唔……”绫蕊翾口中的辱骂只能在凤离澈毫无缝隙的攻势下变成破碎的余音断断续续地发出来。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居然一届堂堂帝王对一个七岁女童抱有那样不堪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