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黑夜深沉,点点星光的照射下闪过一个黑影,飞镖嗖的一声插在吴王府门上。下人忙去取过来一看,竟是带着飞镖传书的机密信件。
“禀报吴王!有人用飞镖把这个插在我们府上大门上。”管家哆嗦着把手里的密信和飞镖呈上。
“密信?”吴王疑惑不解,“怎么会有人送密信给本王?”
“小人也不知道。送信的武功特别了的,他把这密信用飞镖插在府门上就消失了,当时在场的下人们说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脸。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人影了。”管家小声答道。
吴王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密信和飞镖,这是一种六角形状有些像火焰形状的飞镖,自己并不知道它的来历。按送信人故意避而不见可以推断这信件背后的主人并不像自己知道他的身份。
吴王赶紧打开密信一看。
“吴王怎么了?”管家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脸看完信件后脸色大变。
吴王慕容瑾自从皇宫出来之后被封号吴王,和诸葛云同是皇帝的辅国大臣,诸葛云猝死,朝中便只剩下自己一人,此信居然直接要挟联络皇都中皇室贵胄指证太后涉嫌谋杀一案,散播谣言让太后失信于天下,甚至不惜煽动皇室武力威逼太后退出朝廷。
“有人要本王出来指证太后是背后谋杀诸葛大人的真凶,还要游说皇室众人一起起来反抗太后临政,甚至不惜动用武力迫使太后退出政治舞台。”吴王说完脸色从凝重震惊变得煞白。
“吴王,这件事万万使不得啊!这是有人存心想害您啊!”管家大叹,自从前几天诸葛云死后整个吴王府就充满了下一个就是自己的恐惧感,没想到恐慌中等来的不是死亡却是要挟。
“谁不明白这个理啊,要是能扳倒太后早有人下手了,还轮得到本王嘛。”吴王叹了口气。
“那您打算怎么办?”管家等待着答案。
“你背地里悄悄派几个人去查一查此事背后的指使者,记住,此事千万要小心!”吴王暗吸了口气。密信的右下角没有署名,但是却有一滴淡淡的血迹,显然这是在警告自己别耍花招。
吴王长叹一口气走到门口,抬头眺望一片黑暗的夜空,此人能杀死诸葛云,那要取自己首级也是易如反掌。
翌日,绫蕊翾被慕容轩辕派人送回了牢房,当她半睡半醒之际只见有人影在自己面前晃动,她睡眼惺忪地眨了眨眼睛。
“快起来!”不用敬称,只一句匿去称呼的咆叫,便可见这来人的气胸凶猛。
“你是?”设置了特殊待遇上等牢房的柔软锦被中绫蕊翾懒懒地翻了个身,打了个呵欠。
“本大人你都不认识了吗?”来人气焰毫无减弱,大有不受控制扑腾而上之势。
“原来是一只哈巴狗啊,呵呵。”绫蕊翾浅笑,徐长杰,这不是那只只会对主人摇尾巴的狗吗。这只狗昨天还在怕着自己呢,今天就对着自己吠了,看来是受到了主人的指使。
“你居然敢骂爷?”狗最怕的就是别人骂他狗,徐长杰一身的狗性被激怒起来了。
“大清早的别对着哀家吠,吠到哀家脸上的口水会招霉气的。”绫蕊翾夸张地在自己胸前挥了挥衣袖,顺势也把这只带着细菌的狗驱离自己远一点。
“来人,把她抓起来带走。”徐长杰大掌往自己脸上一抹气愤不平地狂吠。
两个凶神恶煞的心腹狱卒上来架着绫蕊翾便往外走。
“从现在开始,你说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被本官记录下来,本官问你的问题你最好从实交代,不然……”一副狗模官样的徐长杰手里拿着一本长长的空本子等着“罪犯”招供。
“本官问你,你身为祈国太后,有没有跟一些不法人士有利用自己的色相媚惑乱臣,以色诱骗,企图颠覆我大祈国朝纲,在辅国大臣诸葛云发现并打算向皇上死谏前夜指使逆谋分子潜入诸葛大人府中将他秘密杀死啊?”
“啪!”徐长杰拍案怒吠。一笔一画手下狂书。
“大人这么想知道怎么不自己去查啊。你这不是愚蠢嘛。”绫蕊翾面无表情地道。
“你说什么?你胆敢说本官愚蠢?”徐长杰气急败坏,有这么嚣张的罪犯吗?居然敢当场骂主审官,要知道只要自己大笔一挥,无罪都能给你弄出一堆罪名来。
“你问一个犯人她有没有犯罪她当然会说自己没有喽,你这不是傻是什么?”绫蕊翾皮笑肉不笑。
“你!”徐长杰气得要吐血,“好好,本官再问你,你挟持痴呆皇帝用皇帝的口对我大祈国国事乱处理一气,你有没有做过?还不从实招来!”
“徐大人怎么还是在犯老错误呢。如果说哀家有罪的话第一个该杀头的人就是你!”绫蕊翾声音拔高了一节。
“你放肆!”徐长杰气得在高堂上几欲要站起来,两边气鼓鼓的腮帮子直打颤。
“徐大人,你骂当今皇上‘痴呆’,你这话不是死罪是什么?”
“你……你……”
“大人您别生气!”为了保密极少数的两个心腹狱卒见了主人气喘不过来忙劝说。
“拿证据!”徐长杰心里窝了一肚子的气,瞪着两个鼓似的牛眼睛冲下面大叫。
一个狱卒手里拿着一卷东西匆匆跑上高堂递到徐长杰手里。
“你给我看好了!这是什么?证据!你不是要跟本官要证据吗?本官现在就给你!”徐长杰推了推袖子把手里束绳捆着的纸卷打开,满脸发红地把纸卷当着绫蕊翾的面一点点展开。
“这就是你串通朝中奸臣合谋杀害辅国大臣诸葛云的罪证!诸葛云临死前就是拿着举报你罪行的谏书死在了你蛇蝎般恶毒的毒手下!你想洗都洗不清!”徐长杰振奋地摇着手中的谏书狂妄起来。
“徐大人,哀家不说也就算了,你还真是一颗猪脑子啊!有人把诸葛大人给杀了,再把事先准备好的假谏书塞到诸葛大人手中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绫蕊翾连一张脸都不想给徐长杰看,扭头要走。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啊!本官可告诉你,今天可没有那么好运,既然你不会自己认罪,就把你关进冷牢,别怪本官没提醒你,本官可告诉你,这冷牢可就不是那上等大牢了,你就等着哭着求本官吧!哈哈哈哈!本官看你嘴硬!”徐长杰忽的站起来指着绫蕊翾的背影得意洋洋地道。
“哈哈!哈哈……!”徐长杰看到留给自己的娇弱背影居然丢给自己比自己还响亮的笑声,“徐大人,你还真是一只愚蠢到没得救的狗!你们今天想看着哀家摔跤,被你们踩在地上,你就不怕哀家笑着看你哭?哭着从大院子里像狗爬爬进皇宫求哀家放过你?”
一阵疾风穿过牢房的大门呼啸而过,吹动娇弱背影的青丝裙袍鼓动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