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碧娆点点头,这样的位置很明显,如歌应该很快就会看到。
“可是我很怀疑她会直接忽视这个飘回房间倒头就睡。”树深深的叹了口气,摸摸腰旁红彤彤的脑袋再次叮嘱:“小炎,一定要看好家里,别让如歌给炸了。”
小手不屑一挥,炎泉双手圈抱住狮子大布偶蹦跳到柜台后,笑脸极为欢快雀跃:“快点去办事吧!早去早回哟~”大人都不在,小鬼来当家,哇咔咔,幽灵事务所是他炎泉的天下啦!
“真是没良心。”树大叹了一口气,哀怨得很。
三人到了空旷的庭院上,树乐呵呵的一挥手刷的一下飞走了,快得只剩一道金色流光。
“啧,怪不得总是被如歌当成女人。”碧娆的唇边噙着玩味的笑,轻薄的群纱荡起,飘渺得宛若出尘的仙子。
华殇逆着光微眯着眼,心不知为何轻颤了一下。兴许是因为脑海里那有些幼稚的比喻——仙子么?恐怕是个暴力仙子呢。强忍住笑,华殇全身以抽风的频率颤抖着,草草告别之后就向自己该去的方向飞速赶路,走了好远才弯下腰放肆的大笑起来,浑厚的笑声远远的荡出。
笑意稍缓,华殇直起身,略带笑意的脸在下一秒变得僵硬而夹杂着尴尬。
他的正前方,一名纤细动人纱裙飘飘的美人仙子正含笑而立,吐出的话语几多温柔几多威胁:“很少看到你笑得那么开心呢?什么那么好笑啊?告、诉、我、吧?”
噎了半晌华殇只能在自个儿的冰山脸上挤出一抹干笑。往前走,碧娆跟着,绕道走,最后又会撞到一起。碧娆一扭头实在无奈的一抬他下巴认真而淡定的说:“看来,我们的方向一样。”
风呼啸而过,华殇身上寒气更重,默默凝噎往前走。
“咦?生气了么?”碧娆颇感有趣,像个幽灵一样飘来荡去,走得越远倒是越安静了,最后只默默地与华殇并肩而行,连多余的动作也不见了。时间在莫名其妙的尴尬中默默推移,出发是阳光金灿灿的晨曦,虽然阳光仍旧是金灿灿的,只可惜已经是黄昏了。
瞄了眼脸色有些差的碧娆,华殇清了清嗓子十分高调的咳了几声,商量性的试探问:“现在……”
“就快入夜了,得赶紧找个地方休息。”碧娆提前一步说了华殇想说的话,身形化作了一抹青色的流光向下方飞去。华殇一抹额头的虚汗。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事务所里还可以很自然的相处,一出来就很不争气的僵了。希望这不是因为偷偷在别人背后腹诽的心虚表现,他宁愿认为这是她身上战士血统的缘故。是这样的不吧……每次在事务所意外的地方与她独处,他都倍感压力。
明亮的橘黄色火舌在柴火上不断舔舐跳跃着,忽而几声爆响惊回飞走的思绪。男人拨弄了几下柴火,又继续靠着背后的树干偏着头休息。只能再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就要到了。躲了那么久总是要回去面对的,不然一直被自己困着很容易被心魔趁虚而入。
“啪!”一只全身是血的野鸡整个扑面而来,华殇往旁边一躲,野鸡砸上了树干后仍生命力极顽强的扑腾了好一会儿才消了动作。眼睛瞪大的程度不亚于见鬼(见鬼也许都没瞪那么大),华殇看着一直白皙润洁的手闪电般的从他面前伸过一把抓住了脖子处只剩半截皮连骨的可怜野鸡,然后丢进沸水中迅速一烫,拔毛、解肢、清除内脏、放入另一个锅中炖煮……从没见过杀鸡的华某人有些惊悚了,看着碧美人那面无表情的利落动作,他深深的觉着后颈发凉。
碧娆似乎看了他一眼,因为有青纱挡着也不太清楚,自顾自又钻进林子里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把手里零零碎碎的果实植物什么的到旁边溪水里洗了洗也便漫不经心的丢锅里去了。
捡了个离火堆较远的地方坐着,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黑色名片抖落出两张薄被子,丢了一张到华殇身上便不再动作。
薄被?华殇眉毛一挑,看着那个几乎跌近阴影里的女人,深深疑惑。为什么既盖被又有离火堆那么远?挺怪。然而他又想起了动物怕火的特性,又不觉得怪了。
一挥手,掌心中钻出几道灰色的丝线,意念一动,各自化作蝙蝠到林子周围守夜去了。
锅在火上烧得灼热,里边咕嘟咕嘟的冒着香气,愈加的浓,连周身的植物们也骚动起来,刷拉拉的响着,亮出一对对绿油油的眼睛。
今晚加餐狼肉么?
华殇正欲起身解决掉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们,身侧就爆出一阵及强大的威压,几乎要形成实质掀起他的头发,那群不速之客中有只发出一声长啸,竟十分不符合特性的全都一扭身钻进林子更深处不见了。
“别理它们吧,这只野鸡够肥了。”碧娆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多余的情绪,此刻又蹲到了那锅汤边满满的呈了两大碗,连汤带肉夹骨。端起一碗立刻开吃,似乎连招呼也懒得。
“这可不像你碧娆的作风。”话说端起碗在她身边坐下,尽量的命令自己放松,眼睛紧盯着跳跃的火焰,却又不自觉的开口拉话起来。
咬一口肉,碧娆慢条斯理的吞吃入腹,十分之柔和的问道:“那我平时的作风是怎样?”
“嗯……”华殇一瞄地上的那些毛啊内脏啊什么的,其内涵不言而喻。
碧娆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并不多说,实在不想告诉着善良(?!)的娃,在没有遇到姬如歌之前,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生吃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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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个故事展开!这个故事对比之前的会更加的精彩……也更加灵异。坚毅看文的前后一段时间……别吃东西。当然,喜欢灵异的童鞋可以用它下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