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墨羽菡与溪念刚刚出竹兰院,就看见苏允荆迎面走来。
“羽菡?我还正打算找你呢!”苏允荆笑吟吟地道。
墨羽菡微微挑眉,“二哥每天都这么闲么?”
苏允荆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最近学院的导师都前往皇宫了,所以我们休学三日。”
墨羽菡瞟了他一眼,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她一副很遗憾的模样,“但是二哥不好意思哦!我今天很忙。你就先回去吧。”
苏允荆微微诧异地道:“忙什么?我和你一起?”
“二哥,不用了!”墨羽菡摇了摇头。
同他擦身而过走了几步后,如同知道苏允荆怎么想似的,她突然转过头,认真地警告道:“二哥,你不许跟着我哦!要不然以后我就再也理你了!”
苏允荆尴尬地挠了挠头,这的确是说中了他的心理。
他知道墨羽菡的性格,竟然这样说了,若是他真跟上去了,恐怕羽菡永远不理他了吧!
虽然知道墨羽菡没有灵力,肯定发现不了他。但是这不过是他的好奇心罢了,若是用墨羽菡说的后果来赌,他自认赌不起。哪怕可能性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
……
墨羽菡这次出门带了一层黑纱,戴着一个斗笠。溪念则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后面。俨然一副富家小姐偷偷出来玩的场景。
她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流,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在街上闲逛着。
突然,墨羽菡钻进了一家布料店。溪念也随着她进这家店铺了。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耐着性子等着,时间渐渐长了,约莫半个时辰后,那群暗卫的首领终于察觉不对劲了,吩咐下属待着不要动,自己便显出了身形,冲到布料店一看,那里的客人没有一个是墨羽菡。
他好歹也是暗卫首领,若是让别人知道他连主子都跟丢了,那这颜面可就丢光了!
他的拳头捏得噼啪作响,目光看向老板,阴沉沉地问:“刚刚进来的黑衣女子,戴着斗笠,蒙着面纱的。她去哪儿了?”
其他客人惊恐地望着这突然闯入的凶神恶煞的人。
老板则是恐惧地在柜台后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道:“她……她是来借茅厕……从后门出去了……”
也是因为墨羽菡的打扮与众不同,老板才记得她。
……
帆禹商会,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帝国,乃十年前一私人办起的组织。势力贯穿全大陆。
一年前,丰阳帝国找了个由头想要吞了帆禹商会。突然一黑袍人横空出现,一挥手便杀了为首的几个统领。
那几个统领都是四阶灵师,也是个高手了。杀他们的是只有八阶灵师才能凝结的灵刃。
也就是说这位灵师至少是位八阶灵师。
而帆禹商会的人一个个都称他为行长。
于是,帆禹商会行长为八阶灵师一事传得沸沸扬扬起来。
普通人一百个人中大概只有一个人可以修炼灵力,天赋一般的修炼到三阶,便已经到头了。
大陆第一天才云龙帝国太子:慕容滕玥,如今十八岁已经达到四阶的修为了。
八阶灵师是什么概念?大概只有四大帝国不出世的老家伙才能达到这个层次。
帆禹商会那位神秘的行长居然是个八阶灵师,这在当时起了不小的轰动。
原本也对帆禹商会蠢蠢欲动的其他三国顿时也安分了。
开玩笑!可以和老祖宗抗衡的高手,他们倒是不会因为一点利益,去招惹他。
帆禹商会的总部就建立在丰阳帝国,一共五层,远远看去金碧堂皇的,高调而奢华,把皇宫的风头都压下去了几分。
原本在一年前丰阳帝国没有攻打帆禹商会之前,帆禹商会总部并不豪华,反而显得很低调。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据说行长顿时怒了,大手一挥,便把商会建立得比皇宫还要豪华几分。
皇室那边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任由他这样了。没办法,人家实力强大,不过是个建筑,他们看见了,也无视之就行了。
而就在这栋建筑五层顶楼,一个金闪闪的大厅内,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就慵懒地靠在椅子上。
“各地负责人都来了吗?”她微挑眉眼,不断地摸着下巴问道。
“大概还有四人未到,但是最晚他们也应该能在午时到达。”康棋垂头而立,低道。
康琴康棋康书康画,乃是一对四胞胎。这四人算是除了溪念以外,墨羽菡最信任的人了。
“琴那边呢?”
“大姐已经将人选选好了,只等主子吩咐。”
康琴是四胞胎中的老大,八年前主动要求去管理墨玉院的事务。
墨玉院就建立在帝都郊外,收留所有流浪儿童,能修炼灵力的便进入武堂,不能修炼又想念书的便进入文堂。至于不能修炼又不想念书的孩子,墨玉院依旧给他们东西吃,只是相应的,他们要干一些活。
各地的流浪儿童不在少数,聚集起来是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喔!”墨羽菡应了一声,微眯着眼,摸了摸下巴。
……
申时,所有负责人聚集到了大厅内,每个人都有座位,只是来得早的人坐在前面,晚一点的人坐在后面。
他们一个眼巴巴地望着高处那个空荡荡的通身为金子做成的椅子,眼中是艳羡的光芒。他们知道这是总行长的位置。
所有人不敢说任何话,大厅内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儿,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在座椅上,一个蒙面白衣女子冷若冰霜的站在他身边。两人无声无息,如同鬼魅一般。
第一个发现的人,脸上尽是惊骇的神色,忙拍着身边的人,提醒他。
不到一会儿,所有人震惊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蒙面黑袍人身上。
“各位辛苦了!”深沉的声音缓缓地传出,在大厅中回荡着。
无人敢应答,于是乎在那一瞬间就此冷场了。墨羽菡也不继续说下去,就这样沉默着沉默着。
一人看了看身边的人,咽了口口水,终于鼓起勇气道:“不辛苦的,行长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