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倾月看着被三个领会错意思的家伙收拾的很狼狈的某只魔狼,眉眼弯弯,笑得无比狡黠。
被弱者打输的炎魔羞愧的低着头久久不敢与她直视,在他眼里只有足够强悍的雄性才能得到伴侣的青睐,战败者是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的。
然而,她看向他的眼神却如同初见,火焰般的狂人,几许敬畏,或许是他想太多了,他甚至在她此刻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被压制的邪恶,仿佛一头没被驯化的野兽一般。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消失了,赫连倾月很乖巧的站在他跟前,就像欣赏一件完美艺术品一样欣赏着他,那种目光是纯粹对美丽的欣赏,毫无杂质,看上去纯洁得就像个新生的小婴儿,这种纯净竟让他心跳加速紧张地不得了。
原来战败者还是可以得到伴侣青睐的,原来她并没有嫌弃自己,炎魔垂着的眼眸里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赫连倾月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好奇的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个遍,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滑过他坚实的胸膛,拂过他肚子上那八块若隐若现的腹肌,拂过他纤细的锁骨,拂过他看似纤细实则肌肉虬结的手臂。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的炎魔,对这种无力法抗的境地有些屈辱的感觉,但随着那对小手的触摸,心里竟然有个声音叫嚣着要她继续,明明她的眼神纯洁的像个孩子,炎魔却发觉自己对她产生了渴望,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甚至连触摸到他手臂是微微的呆滞都是在勾引他。
看着他发红的面颊,微微颤抖的身体,赫连倾月以为他被绑缚着害怕了,于是轻轻抚摸了几下他乌黑的长发,冲着他甜甜的笑了。
站在炎魔正前方的一块岩石上,纤纤玉手轻轻挑起他瘦削的下巴,四目相对,一个笑眼弯弯,一个小心闪躲,汇在一起竟是情意融融。
赫连倾月打量他的目光无疑是热烈、毫不掩饰的,纵使是不懂情事的炎魔大人也能感受到她那浓烈的占有欲。
把他绑缚好的某三只看得是一阵紧张,这眼神……
“你是我的了!”赫连倾月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
随即,只见她施展了一个简单的风刃术,一朵红色的梅花便在炎魔光洁如玉的额头上绽放。
赫连倾月指尖撷一抹微红,轻轻点在他红润的嘴唇上,仿佛落下一片花瓣,妖冶至极。
温热的呼吸抚摸在彼此脸上,她突然的暧昧举动的确吸引了炎魔的注意,那么刚强的炎魔被她弄得有些羞涩又有些错愕,一对狭长的眼睛不再被冷漠侵占,波光粼粼惹人怜惜。
对着这样一双柔得像要化开的美眸,赫连倾月感觉自己都快陷进去了,魔物的确是魅惑人心的,明明她告诫过自己她已经是个有家室有相公的人了却依旧没能抵制住他的诱惑,甚至连最开始拿他做宠物的心思在看到他那对柔情似水的眼眸时完全淡化了。
她清楚的感觉到,她对他其实是一种病态的占有欲,有点类似文人雅士对古董字画的狂热,仔细想想却又不完全如此。
或许她是个自私的女人,这样的尤物她只想妥善收藏,他的美、他的魅、他的热血、他的一切,哪怕她并不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他以为的爱,却依旧自私的想将他纳为私有。
金色的契约大阵展开,一高一矮两个绝色美人儿被包裹其中,绑缚炎魔的藤蔓被强大阵法挣脱,恢复自由的炎魔瞬间明白了她的占有欲指的的是什么。
“为什么骗我?”
“因为我不希望你属于别人,我自私的想要将你据为己有。”赫连倾月连基本的解释都没有,很坦诚的就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这样坦荡的她偏偏就让炎魔讨厌不起来,在他眼里敢于承认自己私欲的坦荡胸怀比那些看似善良实则藏污纳垢的矫揉造作要好太多太多,尽管他把自己的自由搭进去了却丝毫没有被人利用的不快。
“呵,人类啊,狡诈的家伙,你难道以为一个区区阵法就能束缚我?”炎魔佯装愤怒的恐吓道。
赫连倾月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小手捻起他的一缕青丝细细把玩。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如果真讨厌我大可以杀了我解除契约。”
缔结契约的一人一魔用灵识彼此交流着,炎魔没想到她对待生死会如此坦然,甚至连心底本该被掩藏的劣根都明晃晃摆在台面上,这样直白的她似乎真得很合他胃口呢。
炎魔抚摸着被她点过的绛唇,笑得十分恣意,结实有力的臂膀一把环住她瘦小的双肩,将花瓣般的嘴唇紧紧贴合在她因错愕而微张的小嘴上。
“你为我点了绛唇,那么我还你一个甜甜香吻,很划算吧?”炎魔摸着她发烫的脸颊,一脸痞气的调笑道。
倾月被他吻得云里雾里,待察觉到他刚刚轻薄了自己之后,恼怒的将他一把推开。
“谁稀罕你的吻了!”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做契约魔兽的主人,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把她这个主人放眼里,不是欺负她就是调戏她,明明她的实力已经变强了却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既然咱们缔结了契约,我就是你的人了,虽然我不希望是被压的那个,对象是你我也就认了。”
他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被她听在心里,光是想象着眼前这个力量与美丽完美结合的诱人魔物被人压在身下,她就觉得口干舌燥。
可他真挚的眼神却丝毫不是在开玩笑,赫连倾月被他类似于求蹂躏的话语吓得直想冲出契约大阵,她从来没想过双修好不好,哪怕他看上去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更有吸引力,她也断断没想过这种事的。
“别想逃跑,有了契约束缚,无论你藏到哪里都会被我感应到。”看出她的退怯,炎魔及时阻断了她的退路。
这一刻赫连倾月明白了珍爱生命远离妖孽这个道理,可惜一入红尘便被世俗纠缠,这个美得令人兽血沸腾的俊美男子从此成了她一生难以摆脱的纠缠,她逃,他追,她死,他救,清冷的流光中,他们像两条搁浅的鱼儿,相濡以沫,却从未做到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