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一天,两天,府里的风向变了。悄无声息。那些人根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发现之前他们故意传出来的流言不攻自破了,原本大家都在说府里的大小姐会妖法的事情,谁知道突然有另外一个流言覆盖了。
然后,他们惊恐的发现,很多人都在说是安姨娘暗中做了手脚,害的夫人难产,然后又在夫人的膳食里面做了手脚,把夫人给害死了。
谁也不知道这流言是怎么流传开来的。明明他们之前说颜忆萱会妖法的事情已经颇有成效,就等着传开了把颜忆萱一举拿下来,他们就不用担心颜忆萱报复了。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转了风向?这个罪名要是落实了,安姨娘就别妄想出来东山再起了,能不能保住一条命都是个问题,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小喽啰了。
他们内心里前所未有的感到恐慌,如今只盼颜忆萱他们不知道之前的流言是怎么回事,要不然,他们只怕是……
颜忆萱不管他们怎么想,只是等着前面那个流言完全平息了之后,才让人把那些传流言的人给捉了。至于这期间在干什么?自然是收集罪证了。
这个其实一直都在做的,只不过性质和目的不一样。
在那流言之前,颜忆萱根本没想要把那些人全部处理掉的,有些人并没有冒犯过她,只不过就是为了生存投靠了安姨娘,大奸大恶的事没做过,所以颜忆萱从没想过将他们一网打尽,收集罪证也只是为了给他们个警告,只要知错能改,颜忆萱不介意再给他们一个机会。何况这也是显示她宽容的好时候,给了那些人恩典,让他们忠于自己,也有助于她尽快掌控府里。
而在他们试图用流言中伤颜忆萱之后,性质就不一样了。颜忆萱其实真的不想这么做,无奈人心不古。
颜忆萱坐在重新按照原样收拾好的安然居里面,手里端着一杯茶暖手,眼睛却盯着面前跪着的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安姨娘的亲信。其中有几个是一直跟着安姨娘耀武扬威的,平时也没少欺负颜忆萱院子里的人,这几个人颜忆萱从一开始就没想要放过他们。
不管之前是谁掌权,掌权者是什么心思,他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不多管闲事安姨娘想来也不会动他们。但是他们偏偏就是为了向上爬,竟敢去欺负原主。不管原主多落魄,再没有依靠,在这个府里,她始终是最名正言顺的主子,却偏偏被那些奴才欺负,这不是奴大欺主是什么?或者说,以下犯上?对于奴才来说,这就是最大的错!
别说什么颜忆萱一个从现代过去受过人人平等教育的知识女性侵犯人权。这个时代的生存规则就是这样,主就是主,奴就是奴,颜忆萱这个主子之前落魄还被奴才欺负呢,她如果还顾念什么人人平等还不得被人吃的头发丝都不剩了?
何况就是宣扬人人平等的现代,也不是完全平等的。高干子女就是享有更多的特权。家里有关系有钱的人即使上个二流三流的大学出来也能找到想要的工作,有工资拿,但是出身农村的即便学习好从一流大学出来还不是到处应聘面试还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这就是现实。
所以,对于侵犯过自己的人,颜忆萱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她才不会做个烂好人,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卖了。所以,那些仗着安姨娘的势不干好事的人颜忆萱从来没打算要放过他们。
至于另外一些人,颜忆萱看着他们,“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我给你们一个分辨的机会。”
“我们冤枉啊!大小姐,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大小姐,我们是世代都在将军府里伺候的,以前都是伺候过老将军老夫人的。大小姐,不看功劳也要看苦劳啊!你把我们卖了就不怕别人说你狠毒吗?”
颜忆萱话音一落,有几个人就开始喊冤了,还有几个仗着自己家里资历老,想要以此要挟颜忆萱的。
“哦?冤枉吗?你们还真是健忘。疏影,你来帮他们回忆回忆他们做了什么。”
“是。……”
随着疏影越说越多,下面那几个刚才喊冤的人面色也越来越白,暖春四月的天气,甚至冒出了冷汗,跪在下面瑟瑟发抖。
等疏影数落完,颜忆萱又开口:“你们几个以前虽然也有犯错,不过都是小打小闹,我本来没打算狠处置的,只是打算小惩大诫一番,以后只要知错就改,颜府里依然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但是你们却自己把这个机会破坏了,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各自回去收拾一下,该带走的带走,不该带走的也别伸手,收拾好了就自己走吧。”
颜忆萱示意大管家找人把那些人带下去,看着他们收拾了东西出府。转眼又把目光对上了方才仗着资历要挟自己的那几个。
“你们几个,既然是世代都在将军府里伺候的,就应该知道府里的规矩。别忘了你们身为奴才的本分。说什么不看功劳看苦劳,颜家少了你们的月钱了吗?只要是认真伺候主子的,那个没得过赏赐?怎么着,资历老,了不起,就想骑到主子头上了?颜家可没有那些长辈身边伺候的人比小辈还有脸面的规矩。你们说,我该怎么处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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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在看凤轻的《盛世嫡妃》,找找差距。不找不知道,一找才知道自己真的差得远,以后还得加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