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那人,打着哈欠,小猫一样的,小小软软的身子动了动,额头抵着自己的侧脸讨好的蹭啊蹭的,柏侯奚因为她这样的小动作,觉得心情愉悦。
没有吭声,却是眼里带着笑意的,托着女帝的臀部,径直走向女帝的内殿。
到了床边,柏侯奚想把她放下来,女帝却也玩儿似的,双臂紧紧环着柏侯奚的脖子,就是不愿意松开手,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柏侯奚,在那里耍赖。
拗不过这人,柏侯奚只好也随着她躺下,哄她空开了手,开始解她的衣服。
将厚厚的外跑脱掉,唤了摇光跟流月进来伺候,收拾一通,他和衣躺下,给她细致的盖上厚厚的锦被,明黄的被子之下,露出她的一张小脸,白瓷一般,气色很好,脸上有个苹果红一样的靓丽光泽,莹莹生辉。
她那双大大的水眸,黑漆漆的眸子,每当笑的时候,就仿佛缀满繁星,亮晶晶的,叫人光是看了那天真的神情,就觉得心情甚好。
秦轻月表情十分的卖萌。若是在她的前世,这般眼巴巴的看着死党,对方一定会骂她“卖萌可耻”。
可是现在,这卖萌,却是十分行之有效的武器。脾气不好的古云之对此是完全束手无策,至于柏侯奚,也许曾经无用,或许他也并不真的有多在乎她,可是男人一定会在乎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占有,她与柏侯奚,当初明媒正娶聘为帝后,柏侯奚心中再是不服,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是有这个夫妻之名的。
况且,恐怕在柏侯奚的心里,更愿意她成为他的妻,而不是女帝。
如今,这个不得不承认的妻,被别的男人盯着,柏侯奚这样的人,焉有执手相让之礼?
柏侯奚也的确是不会让的。不然,断不会把原本打算交给自家三弟磨炼的左卫营之事,直接给了古云之去处理。
这一步,他走偏了。
皱着眉。一想到这里,他给女帝掖被角的动作,便随之一滞,而后,随仍是未停动作,却竟然带上了犹疑。细细的看着女帝,只见她的眸中仍是不改本色的天真无知。
再一看,女帝的双眸看着他,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心里的疑惑立即被打算,正想着她想做什么,这般看着自己,他的衣襟被打开了。
女帝一双小手从被子里偷偷伸出来,开始给柏侯奚脱衣裳。
“朕也给阿奚宽衣解带。阿奚要陪朕睡!”像是怕他跑了一样,小手在柏侯奚身上一阵乱摸,虽然毫不章法,但总算是有效果的,一见外袍盘扣都被打开,立即就学着柏侯奚方才给她脱衣服那样,拉掉了他的外袍。
柏侯奚哭笑不得。
她哪会解那些繁复的盘扣,都是用蛮力拉开的,好好的一件袍子,就此毁掉。
可是他一点也不生气,由着她把自己拉进被窝,小大人模样的给他盖好被子,然后一只爪子还搁在自己的肚子上,哄小孩儿似的轻轻拍着:“阿奚,睡吧。”
小腹处,她的手,柔弱无骨的,有节奏的轻拍着,连接着他的身体某处,都觉得痒。
柏侯奚一直手臂习惯性的支起后脑勺,享受一般的闭上了眼睛,另一只手,却在另一侧,控制不住的握成了拳。
只觉得手心发痒。
只觉得希望她那软软的小手再往下、往下。
他那浓密的一排睫毛羽扇,随着心里难耐的痒,若有似无的动,一点一点的忍耐。
可是,那作乱的小猫爪子,却是不肯消停一刻的。
那只握成拳头的手,终是抬了起来,搁在了额头之上,挡住了视线,也挡住了曝露的心情。
唉。心痒难耐,心痒难耐啊。
“阿奚,你睡着了吗?”身侧的小人,探着脑袋,忍不住开口说话。
“嗯?”柏侯奚懒懒的应声,却不知,只是怕自己一开口,嗓音就沙哑了。
“没事。朕只是看你睡着了没有。怕赶不上你。”女帝说完,立即闭嘴躺好,很认真的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好似真的要比赛谁先睡着。
柏侯奚的嘴角噙起了一丝柔柔的笑意。
约莫过了一会儿。身侧的小人又趴在他的身上,大睁着一对琉璃水眸,一只小手撑在柏侯奚的胸口,另一只则在柏侯奚眼前挥来挥去,柏侯奚这次没有犹豫的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
女帝愣了一下,随即对着柏侯奚流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原来你也没睡着啊!”
挪了挪身子,往柏侯奚怀里又蹭了蹭:“既然都睡不着,我们就说话吧。”
说完,也不等柏侯奚应声,就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话,从摇光跟流月不准她跑出去,还一直喜欢看着她,到那天身上有多冷有多疼,从古云之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对她有多凶,到她那次毒发时,对她有多温柔多紧张。最后感叹式总结,还是古云之好,总是陪她玩。
柏侯奚一直耐心的听着,觉得她兴高采烈了,就勾起笑意;听到她说毒发时浑身都很冷时,眉头会轻轻皱起,听到她说,古云之当时竟然抱着她给她取暖时,整张脸又有变黑的趋势。
秦轻月一边说,一边细细的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变化。
越是看他表情万千变化,越是看他在乎了,越是更要他沉沦下去。
一边琐琐碎碎一脸无知的说着,一边心里盘算着。
由她前世的经验所得,腹黑男跟无知女,绝配指数是满星才对!
柏侯奚,朕且看着你且行且沉沦!不是只有你,才有资格去把玩他人的人生命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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