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之颇有效率的引走了柏候奚。
西郊中尉向左来报,南郊军队里,侯门君家突然插手了南郊内部事务,南郊原中尉不满外人插手,君家却仗着强权,势必要插手管事,军营中便这么闹将了起来。
君家乃大宇国四大世家之一,现今大宇国的兵权一分为五,君家手里便占了一成。而南郊中,是柏候奚提拔的寒士武将所任中尉,南郊里又有君家少爷在,寒士与世家公子,相互看不起,确实很容易出矛盾。
所以,一般人处理不了这样的事情,只因,若是偏向那寒士,则怠慢了君家,可若偏向了君家,便是向当今的实际掌权者柏候奚一派发出了挑衅。
故而,这事,还非得柏候奚亲自来处理,可他若处理不好,也会收到不满。
柏候奚虽是掌权者,可他手里只有三分兵权,原先他们柏侯世家手中的一分,从女帝手里拿走的一分,另外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便是古云之手里的一分。
古家是大宇国的开国将门,手中本就握有大部分兵权,后来历代女帝渐渐疏分古家兵权,每一代的古家,都要在家中子嗣中选一位承袭一分兵权,而到了这一代,便是古云之承袭。
却不知,古云之为何跟父亲闹翻了脸,没有支持父亲的旧元派,反倒是去支持了柏侯奚所代表的新元派。
宫人通传帝后殿下的时候,流月便守在门口,替她家女帝观察向左这个青年才俊适不适合升级为女帝最新的入幕之宾,上次向左破冰,给流月心里留了很大印象,觉得此人武略是很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为她们女帝所用,这样也好挖掉帝后殿下身边的一块墙角。
于是,寒风之中,向左愣是被流月那不知遮掩的审视目光看得红了脸,竟然还擦了擦满头的汗。流月好笑的抬头望天,没有大太阳呀。
柏候奚前脚走,古云之后脚便跟进。
女帝刚送走柏候奚,还没来得及按摩一下那一张做戏做的疲惫的脸,古云之便大跨步的进来了。
秦轻月立即可怜兮兮的朝古云之伸开手臂要抱抱:“云之,疼~”
古云之一看到女帝那张泛着苍白的脸(其实只是皮肤白)就自然而然的理解为女帝受了天大的委屈,当即便用力的抱住了女帝,柔声安慰道:“哪里疼?让我来看看。”
“这里疼。”秦轻月捂着肚子,拉着古云之的手抚向她的小腹,接着说了一句让古云之如同触电一般松开了手的话,“云之,他们说我来了葵水。”
古云之于是触电般的松开了手,心里又惊又窘又奇怪又说不清道不明的。
这着实是太过于私密的女子闺房之事啊,他一个大男人,当然不好意思知会。更何况古云之对这种事情,脸皮是比较薄的。
“云之……”秦轻月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回事,又拉住他说,“阿奚说朕可以行房事了,到时云之陪朕行房好不好?”
古云之一听这话,更是心思复杂了。
他本来是听说她身体不好,还带受了惊吓,可真没想到,竟是葵水来了!而女帝尚未及笄,柏候奚竟然就已经动了这种心思!
可是,女帝又亲口说了让他陪同行房这样的话。
各种滋味在心间徘徊。
她是女帝,她有自己名正言顺的夫,而他,算是她的什么呢?充其量也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柏候奚是她的帝后,故而,即便是在女帝这般年纪说这样的话,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丝黯然从他的心间滑过。若非当初他拒绝她的要求,而是成为她的帝后,她是否便可以过得更好?
他可助她安天下,而不是夺她的天下。
他可让她稳坐那龙绡主位,而不是看她坐在那里,却是另一个男人掌权。
他可护她于左右,而不是伤她与最亲密之间。
他可光明正大的为她行及笄之礼,三千青丝绕缠绵,而不是,从她的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原来,他古云之,便是错的如此彻底吗?原来,他古云之,面对着心里最想护着的人,便是这般的无用吗?
“女帝,女帝年纪尚轻,行房之事,须得等到及笄之年,知道吗?若是柏候奚逼迫于女帝,女帝定要拒绝。”想了又想,古云之突然苦口婆心的教育她。
秦轻月眨了眨眼睛。
这算是,拒绝她的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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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某些原因(看小孩)今天只能更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