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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柳景尧知道顾瑾瑄内心所想的话肯定得喊一声冤枉,说他肉麻?他这只是真情流露罢了,无论本性如何,在对待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人自然会是特别的小心翼翼,就生怕对方磕到哪儿碰到哪儿。更别说此时还有另一个男人对着自己心上人虎视眈眈了,他自然要更好的表现争取佳人欢心了。

但很显然,佳人无心,不仅仅把他的真情阴谋化了还十分理所当然的遗忘了他之前的表白,心安理得的推波助澜了一把,把那个表小姐气的嘤嘤离去才罢休。

等再也看不见王湘凝的背影后,柳景尧才收敛了神色,认真的看着为了报复王湘凝而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少女。“小轩,王湘凝这人没什么本事但嫉妒心却不小,以后要注意一些别落单。放心,不会很久的,我会尽快处理干净,保证不会让她扰了你清静。”

本来他并没打算处理王湘凝,就算王湘凝私底下做的那些龌蹉事他清楚的很,但那些被陷害的都不是他在意的人,王湘凝再狠毒也不关他的事,他何必浪费力气去对付?只是现在,王湘凝却是惹到了他在意的人,不可留!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直接离开了柳景尧的怀抱,就和那些用过就丢的狠心女人一般,脸上再也找不到刚刚那提起柳景尧就浮现的甜美温柔。“她是你的麻烦又不是我的,若不是她跑我面前阴阳怪气的我哪知道她哪颗葱?还有,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鸡皮疙瘩都起三层了。”

“不好听吗?”不在意顾瑾瑄的冷淡,柳景尧厚着脸皮凑上去再次把人给搂进了怀,笑眯眯的俊脸如同大狗一般亲昵的蹭着顾瑾瑄的侧脸享受叹息,他的小轩的脸蛋滑嫩嫩的果然舒服。“小轩喜欢听哪种语气?要不,我们回房好好研究一番?”

顾瑾瑄的脸在刹那黑了,这个男人……“你别得寸进尺!”竟然连说话都染上了颜色。

“这哪里是得寸进尺?为夫明明就是顺竿子往上爬嘛。”边说着,柳景尧本来扶在顾瑾瑄腰间的手轻轻的开始游移,让那清凉的空气之中染上了火热的暧昧。

啪的一声,顾瑾瑄毫不留情的把那在自己身上作恶的手拍开,顺带的重重踩了一脚,“柳景尧,暧昧游戏少找我玩,没兴趣。”

感受着脚上的疼痛,柳景尧却是没有放开手中娇躯,苦笑一声,带着三分无奈望着顾瑾瑄,“你啊,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是真心呢?”尽管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如此迅速的沦陷,但他真的是认真想着和她做一辈子的夫妻,有他有她,不会有其他女人的插入。

淡淡的看了柳景尧一眼,顾瑾瑄垂下了眸没有回答。为何不肯相信他的真心?其实很简单,因为她没有真心去相信。

生一回死一次,瞬间完成的过程带来的却是旁人无法想到的影响。由生入死的绝望,由死回生的喜悦,红尘万丈不过是过眼云散,云散云歇,剩下的除了一地惆怅还有什么?爱情?那不过是一场盛世烟花,再美也不过瞬息之间,待灭了,余下的只有人走茶凉的苍凉。

说她矫情也好,说她悲观也罢。总之,死了一次后的她已经没有了去爱的力气,更没有承受背叛的勇气。她已是顾瑾瑄,但亦是古静轩,那个付出了全部心里去相信去爱最终落得死亡下场的古静轩,所以,宁我负人不可人负我。此生,她愿为镜,镜内镜外,得到后付出,绝对的公平,自私、冰冷,但她活的舒心,这就够了。

把顾瑾瑄的沉默看在眼底,柳景尧除了满嘴的涩然之外并没有逼问下去。他想定然是上辈子他欠了她的,要不然为何这辈子谁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这个看着温和近人实则冷漠薄凉的女子?

幽幽的叹息一声,叹进了满腹无奈和酸涩。柳景尧紧紧的把少女圈在怀中,让两人的体温透过了衣衫逐渐融合。“现在不信没关系,时间会是最公平的秤。”

是啊,时间总是最公平的衡量着世间的虚假和真实,但柳景尧却是没想到,就在这句话说完不到半个月,他和顾瑾瑄之间的时间会被一场人为的意外而强迫切断。

悬崖料峭,顾瑾瑄满身的狼狈,衣衫上,条条血痕触目惊心,但那张脸庞之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世界,就如同巡视国土的君王那般的傲然。

脚下已经没有了路,从崖底呼啸而上的风吹的破碎的衣衫猎猎作响,也刮的那被划伤的肌肤生疼。顾瑾瑄伸手,把吹乱的发丝理了理,看向对面那黑衣人的目光悠远而绵长,似透过了对方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上次和闻人诺滚下悬崖时没死,这次却依旧逃不掉死亡的命运吗?只是啊……顾瑾瑄看着逼近的刀光笑的坦然,双脚一步一步往后退去,每一步都是那样的稳,就好似她的身后不是那万丈深渊而是平坦的康庄大道,蓦然落下,染血的一群若蝶翼,瞬间绽放出超越了生命的美。

她顾瑾瑄,就算是死,也由不得他人掌控!

黑衣人一愣,似是没想到一个弱女子会如此平静的跳下这无底深渊,怔怔的盯着崖底片刻后,回身迅速离去,目光平静的根本不像是刚刚逼死了一名无辜少女的杀手。

——他是杀人的工具,拿钱买命,如此而已。

半刻钟后,一名男子匆匆赶至,在看见地面的红色血迹后,本就焦急的脸色苍白了起来,从未染上慌乱的眸此刻竟溢满了惶恐和害怕。

不要,千万不要!

柳景尧控制不住浑身的颤抖,他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只是离去半日而已不是吗?为什么一回家他的少女就不见了踪影?为什么他派去保护少女的那些暗卫都已经没了呼吸?为什么等他循着他在少女身上种下的千里香找来却看不见人?

“主子,属下找到了这个。”

茫然的视线看向了护卫手中的东西后猛然睁大,伸过去的手颤抖的几次都没办法顺利拿起东西。这是她的贴身香囊,是那个小可送的,还记得曾经他为这个吃味过,想方设法想让少女扔了却怎么也不能如愿,因为少女说这是别人对她的好,她必定珍藏。

可是现在呢?香囊在伊人何在?

柳景尧呆呆的望着香囊,双眼空洞的恍若瞬间失去了灵魂,这让那些属下们想说出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们怎么敢对着这样的主子说隐龙阁的杀手从不失手,他们又怎么敢说,这跳下无底崖的人从未有人能够生还?

悬崖上,悲伤的男子无力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拒绝去相信自己失去了挚爱。空洞的眼失去了灵魂,哀莫大于心死,当心都死了,还余下什么可以执着?无非便是那足以淹没世界的仇恨。

深秋的风呼啸而过,吹散了时光的痕迹却吹不散那满眼萧瑟的悲凉,冰冷的眼泪落地,绽放出的是崩溃后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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