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蹄子,喝药了。”
话毕,滚烫的药汁开始在白以脸上炸开了。拜这碗药所赐,白以也算是清醒了。
迅速直起身,打量起眼前的一切,脏乱的房间却是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刘衎估计是想留着自己慢慢折磨吧,毕竟自己把他把弄掉了。
“贱人,看什么呢?”
暴躁的声音打断了白以的思考,微微眯起眼睛:“你叫我什么?”
在以前,但凡是稍微和白以接触过的人都知道,白以要是露出这种神情,那那个人就得离她远点儿了,不过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些不识好歹,胸脯一挺:“叫你贱人啊?怎么样?”
怎么样?好啊,好得很。
白以从床边珠帘上拉下一颗珠子,直射高兰膝盖。“噗通”一声清脆的响,膝盖着地了。
“贱蹄子你做什么?”高兰跪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完全没看见她怎么出手的,自己怎么就跪下了呢。
正准备起来,高兰突然感到脑袋一重,白以的右脚不经意地踏上了她的脑袋,笑道:“如你所见。”
“贱蹄子,你,你,二小姐不会放过你的。”高兰趴在地上,脸都变得畸形,说话仍旧趾高气昂。
“我好怕啊。”白以加重脚上的力道,面露难色,“可是怎么办呢?我这个人啊,最喜欢践踏他人尊严了。”
高兰似乎终于明白眼前的人已不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四小姐了,赶紧求饶:“四小姐饶命啊,老奴知错了!”
这人虽然混蛋,认错倒挺积极,自己还有事要问她,当然不能轻易杀了她。
“这是什么地方?”
“这,这是锦绣,丞相府。”
“我,是谁?”
“额,四小姐说笑吧,这事儿,你比我清楚啊。”
动了动脚。“说。另外,请用‘您’,谢谢。”
“是是是,小姐是丞相府的四小姐白慕晨。”
“二小姐是谁?”
“二小姐是四小姐您的二姐白慕烟。”
锦绣,丞相府,四小姐,白慕晨,二小姐,白慕烟……白以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原来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原来她穿越了!
稍稍叹息一声,白以松了松脚,又踢了踢高兰的脸:“你可以滚了。”
“是。”高兰恭恭敬敬一鞠躬,正准备走,却被白以叫住。
“等等。”白以招了招手,“过来。”
高兰极不情愿的,一步一步挪向白以:“四小姐您还有什么事。”
“跪下。”白以唇角勾起一丝弧度。
高兰怔怔的下跪,突然大腿一阵钻心的疼,往下一看,一把水果刀稳稳地插在大腿上,鲜血染红了一片衣服,高兰连说话都在发抖:“四小姐,你——”
“这呢,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白以巧笑嫣然,“对了,我刚刚怎么说来着?哦~麻烦你,‘滚’回去。谢谢配合啊!”
“是是是是。”高兰再不敢有半分耽搁,连滚带爬往外跑,心中一片愕然,奇怪着白慕晨为何一觉醒来就变了个样儿。
白以望着高兰离去的背影打了一个哈欠,真是的,自己都没有好好补觉的说。倒身而下,趴在硬帮帮的床上,白以开始平静地睡觉,与之相反的,是与白慕晨这北苑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南苑。
“你说你这伤是白慕晨弄的?”白慕烟几乎是拍桌而起,这死丫头,活得不耐烦了。
夏青青拉了拉白慕烟:“慕烟,先听高兰说吧。”
“谢表小姐。”高兰忍着疼痛,开始讲起白慕晨的反常,“我奉表小姐的命令去给那丫头送药,结果那丫头一觉醒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凶得不得了,哎哟,老奴这伤就是说了她两句,她就开始动手了。”
“岂有此理!那丫头也就长得漂亮点,还真当自己是皇贵妃了啊。”白慕烟就差没气得跳起来,“高兰,带上丫鬟,我们到北苑去!”
“是。”高兰心满意足的领命前去叫丫鬟,白慕烟更是不顾夏青青阻拦就往外冲,最后留下一脸讽刺的夏青青。
呵,皇贵妃?你们白家想都别想,你们欠我这十四年的债,我会悉数讨回的,一定!
“兰草,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