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是第二天午时左右了。
白以望着熟悉的牢房,却没有看见萧尊人,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和他喝得大醉,至于什么时候被什么人送回来的,她就不记得了。还真是相信萧尊啊,她居然在他面前喝得不省人事。
手动了动,碰到了一个硬物,白以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玉佩。
“以姐,你终于醒了。”王捕快开门进来了,“丞相派了顶轿子接您回去。您要走吗?”
白以脑袋稍微有点晕呼:“哦。”然后收起了玉佩,管它从哪里来的,不要白不要。
王捕快看着白以绯红的脸,皱了皱眉:“以姐,你该不会和隔壁那酒鬼喝酒了吧?”
“是啊,你看见他人没啊?”白以点头。
王捕快顿悟:“他只是因为屡次偷酒被关起来了而已,时间到了,自然就走了啊。”
原来如此,连招呼都不打就走,简直没把她当朋友,亏她还陪他喝酒。白以有些气结,伸了伸手:“扶我起来。”
“这不好吧。”王捕快脸一红,移到了一边。
白以一脚踢向王捕快膝盖:“叫你扶你就扶,哪来这么多废话?”
王捕快措手不及扑倒在地,待他起来后,急急忙忙扶起了白以。
“我要走了,你替我跟兄弟们说白白啊。”白以还处在半睡半醒半晕状态,摇摇晃晃的冲着王捕快摇摇手,就独自踏出了衙门。一出衙门就看到了脸色有些苍白的白澄。
“唷,今儿个吹什么风,居然把丞相大老爷给吹来了。”白以讽刺道。
白澄也顾不得这么多,冲上去就抓住白以,小声道:“出大事了,你大娘死了。”
真是死要面子,人都死了,还不愿意丢自己的脸。
“大娘?我哪来的娘?还有啊……”白以嫌弃地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白澄,“麻烦挪开你的咸猪蹄,脏死了。”
白澄脸色一黑,放了手:“先回去吧。”
白以冷哼一声,进了面前的一顶轿子,白澄皱皱眉,在众轿夫的注视下进了后面的轿子。要怎么才能不引起轿夫们的注视?这轿子历来是长辈在前,晚辈在后;男人在前,女人在后,如今这四小姐进了前轿,是不是说明她的地位也提高了呢?
算起来,这是白以自穿越以来第一次坐轿子。额……摇摇晃晃,摇摇晃晃,于是——
“呕——”
一阵恶心,白以吐了,还好巧不巧吐在外面一小孩儿身上。轿子一抖,轿夫们停了下来。
小孩儿长得挺萌,白以眯起眼睛,以猥琐老大娘的眼光打量起此小孩儿。反观被呕吐物盖了一身的小孩儿,秀眉微皱,又看了看白以,哇的哭了出来。
白以猥琐地搓搓手,下了轿,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手绢,擦着小孩儿身上的污秽,其实那是昨天她和萧尊用来擦酒桌的。
“小弟弟乖,是那个不长眼睛的敢往你身上吐啊?姐姐教训他!”白以笑得面目可憎。
众汗颜,可不就是你吗……
小孩儿天真可爱无辜地眨着眼睛:“我不是小弟弟,我十二了。”
我勒个去,十二岁了长得如此袖珍,该不会得了侏儒症吧。
白澄从轿中探出头来:“什么事?”
“我把他带回去,你干不干?”白以看向白澄,见他迟缓着点了点头,又对小孩儿笑道,“姐姐带你去换衣服好不好。”
小孩儿大大的点了点头,跟着白以上了轿子。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白以继续擦着小孩儿身上的污秽,她是有点儿小小的洁癖啦,不过跟养眼的生物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叫千泷。”千泷转头看了看白以。
“姓千?好奇怪的姓。”白以笑道。
千泷小脸儿一皱:“才不姓千,我姓独孤。我只是想姐姐叫我千泷而已。”
看着千泷的一举一动,白以突然觉得眼前桃花一朵朵,搂了搂千泷:“千泷啊,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很萌啊。”
“萌?是什么……”千泷不解,粉嘟嘟的小脸耷拉着。
白以看得心花怒放,好萌好萌,她有预感,自己马上就要进化成怪蜀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