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霓将早饭准备停当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冬日的阳光洒满院落,还带着丝丝的凉意。香儿也已经起床,正在为乐儿准备梳洗之物,平日里乐儿这个时候总要起来的,这是从小在府里就养成的习惯。二人端着洗漱用具一起来到乐儿的内室,只见乐儿还如昨日刚睡下一样,一丝一毫没有改变。二人会意一笑,都心道这乐儿这一觉睡的也太沉了。
二人本想让乐儿多睡一会,但是早上是要给皇后请安的,误了时辰又得招惹很多闲话,于是云霓上前一步,站定在乐儿的床边轻声喊道:“小姐,小姐,该起床了。”云霓见乐儿毫无反应,疑惑的看了香儿一眼,又伸手轻推乐儿嘴里仍然叫小姐。
还是没有回应,云霓这才慌了神,香儿也是上前一步,二人加大力度推乐儿,大声叫道:“小姐,小姐。”只见乐儿依然是双眸紧闭,没有醒来的意思。
二人吓了一大跳,云霓忙道:“我看小姐这情况不对,可不像是醉酒不像不醒,昨日我瞧着就疑惑,但是太医说无事。今日看来恐怕没这么简单。”
香儿此时也慌了主意,只看着云霓道:“那现在怎么办?”到底是云霓见多识广些,略定定神说道:“我看我们得先去请得梁太医来,暂时还是先不要报皇上,万一没什么大碍惊了圣驾反倒说我们小姐不尊重了。”
香儿一想点头称是,心里也佩服起云霓来。遂接口说道:“那我去请太医,你留在这照顾小姐。”云霓无异议,香儿遂迅速出门而去。
不大功夫香儿便请了梁太医来,只见梁太医仔细观察了乐儿的面容,又号了号乐儿的脉搏,却是直摇头。
云霓和香儿一时情急,连忙问道:“梁太医,您别只顾着摇头啊,到底我们小姐这是怎么了?”梁太医听到二人的问话这才转过头来,面色凝重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二人大惊,香儿嘴快说道:“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你是太医啊?”云霓到底稳重些,拦住香儿,又对梁太医微微福了福身太说道:“梁太医,请恕香儿莽撞,只因太担心小姐了。梁太医是否也瞧不出端倪,所以才不知道?”
梁太医点点头说道:“不错,从脉象上看小主毫无中毒迹象,但是脉象又偏缓慢昨日我以为是醉酒之故,岂料到现在未醒,倒更像是昏迷一般。实不知道为何?”
二人听此一说,心下焦急,只听云霓问道:“那怎么办?”梁太医面带疑惑,显然还在思考,过了一会只听梁太医说道:“我这就回去和其他太医商议,另外我想还是尽快报告皇上好,以免发生什么不测。”
云霓听梁太医这么一说面色一冷慌忙说道:“真如此严重吗?”梁太医点点头,不置一词,二人见状心里也明白了,遂不多问。只听云霓道:“那有劳梁太医了,我们这就告诉皇上去。”
梁太医会意,也不多说什么,只急急的出门而去。这边留下香儿和云霓,云霓又对香儿说道:“我这就去乾清宫报告皇上,你守着小姐。”香儿答应。云霓也出门而去了。
乾清宫内,慕容清正在与自己的心腹大臣商讨翼王的事情。这翼王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拉拢朝臣不说,甚至私下招兵买马,据探子回报,不出二月翼王便打算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先行铲除慕容清身边的得意大臣,孤立慕容清。
慕容清此时正在商量对策,万不能让翼王这第一步行动成功。慕容清坐在中央,神情冷漠的问孟君竹:“那上官景至今没有明确的表示吗?”孟君竹一看主子阴暗的表情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机械的答道:“是。”慕容清一拳打在条案上,心里骂了一句混蛋。
他之所以想拉拢上官景就是想接借他多年为宰相的声望和积累下来的人脉。只是这老狐狸至今不松口,即便对上官乐儿和上官家族都有待有加,也是无济于事。
刚想到这里慕容清又想起了乐儿,“该死。”慕容清又低咒一声,这个时候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跑进了他的脑海,居然还是在想着她醒了没有。慕容清暗自懊恼,这个上官景至今没有什么用途,那这上官乐儿是不是也没有作用了?慕容清想着,遂即又安慰自己待我占据优势地位的时候上官景还是会投靠过来的,到那时自己势必还要借助与他。所以这乐儿……慕容清想到这又不禁一笑,似乎为自己放不下乐儿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底下众大臣见慕容清如此一会咒骂一会低笑,都是十分诧异,也不敢过多询问。只得站在那里,等候消息。
此时只见张良快步走来,面色中带着惊慌。张良附耳对慕容清说道:“皇上,揽月阁宜嫔娘娘到现在还没醒来,揽月阁的丫头不放心派人来回。”
慕容清皱皱眉,又看一眼下面站的群臣。挥手道:“罢了,你们先下去,具体事宜朕会让孟君竹通知你们。”众人退下后,慕容清转过头来看着张良道:“到现在还没醒来是什么意思?这个乐儿这么贪睡?”显然慕容清会错了意只当乐儿是贪睡的缘故。
张良道:“启禀皇上,情况好似不是如此,奴才只听来人说已请了太医院的太医也没诊断出结果,宜嫔娘娘只一味的睡着,状似昏迷,又无中毒症状。”张良简要的说完。
慕容清这才听明白,不由大惊,心下极为担心,脸上就带出来了,向张良严厉的训斥道:“为何不早点来报?”
张良心有委屈,又不敢声张,只低声说道:“奴才也是刚刚得知。”慕容清也不再理会张良,径自站起来要向揽月阁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