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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只能点头道:“无论前路多么艰辛,子乔都会永远支持大哥的。”

他轻笑点头,道:“你总有一天都要嫁出去,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婚嫁还不是全都由爹做主……”自言自语地轻叹一声,我笑道,“对了,十一月十七那日大娘不是为你的生辰大排了一场筵席吗?”

大哥点头后,我问道:“那日来的宾客大多都是大娘外家的亲戚,你可知道,其中是否有人与你的生辰是同一天?”

“我记得好像大舅公有个孙子是与我同一日生辰,不过,那日倒也没有太注意他,至于其他不是与我平辈之人,就不太清楚了,你知道舅公家乃是无锡的大户人家,有些个舅舅的年纪都要比我小上两岁,而且我们探亲也不过一年去个一两次,所以,那边的亲戚的事,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记得前些日子我问过你是否喜欢刘盼盼之事,其实是她被人奸污了,而且还因此在家中自缢身亡……”

“那你是怀疑我了?”大哥一脸震惊。

“我当然相信大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急忙解释道,“只是这件事就发生在十一月十七,你的房中,而且据刘大年所说,那人奸污盼盼之时,还醉醺醺地说那日便是他的生辰。”

“所以你便怀疑我。”

“当然不是。”我一阵心急,眼里便欲滴下泪来,补充道,“我知道这其中必定是有所误会的,大哥那晚,与我一起,又怎会借醉行凶呢。”

大哥也是释然一笑,道:“依着刘大年的个性,一定来府上闹个天翻地覆了吧,拆天的架势,又因为死要面子,不会把事情说出来,所以在外人看来,他就像个无故发神经的吧。”

“大哥真是生神仙。”我卖了个口乖,道,“刘大年来找二哥做主,却正巧被我撞到,晓之以理,他倒也平静了下来,明白大哥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事情发生在我们陈家,我确实要给他一个交待,所以,便答应了他,会为他查出事情的真相。”

“所以,你便向我打听与我同生辰之人。”大哥道,“待会去我房中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说给我听,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遗漏,至于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是。”我笑着答应着,与他一道去了他房中,边吃边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我俩吃得也特别开怀,直聊到了午后,我才回去补了一个香沉的午觉,到得夕阳西下才起身吃了个晚饭。这种吃完睡,睡完吃的生活,倒真是像大哥说的,与猪无异。

晚饭席间没有见到二叔与二哥,谁人都知道他俩,是因为铺子的事得到了解决,出去喝花酒庆祝去了。

睡了一下午的我,到得晚间,竟也头一沾上枕头便睡着了,夜间好像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是二娘在我房间外大声嚷嚷着,说二哥不见了,我也没怎么注意。到得全家聚在一起吃早饭时,却真没见到二娘、二哥和二叔的踪影,心下正奇怪着,却见到外间一阵吵嚷,二叔醉醺醺地被二娘拉了回屋里,推倒在了靠椅之上。

醉得不省人事的他,咂巴了几下嘴巴后,便又迷迷糊糊地打起呼噜来。

众人奇怪地围观,却不知二娘究竟意欲何为,只见她匆匆跑进了里间,不消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拿着一碗凉水,来到大堂,兜头便朝着二叔脸上泼下。

“妈的。”二叔一个激灵,醒转过来,边擦着脸,边咒骂着,“是哪个王八羔子泼老子,你不要命了。”

见到是二娘和在场众人,他又才呵呵笑着赔罪道:“原来是二嫂,怎么了,什么人惹恼你了。”

二娘一叉腰,问道:“我问你,我的子逾呢。”

“子逾?”二叔终于清醒了一点,道,“子逾不是昨晚就回来了吗?”

这一句话,听得我的心下都是一怔,抬眼望向大哥,他也正朝我投来目光,一眼对视,我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妥。

“没有啊。”二娘的喊声有点大,吓得二叔直打了个哆嗦,她道,“我的子逾无论玩得多疯,都不会留宿花街柳巷的,你说,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二嫂,这可真是冤枉了,我怎……”

“夏叔,你带几个家丁去醉红楼与凝月楼打听一下,阿修,你带些人手去来往这两个地方的路上搜寻,记住,任何一个小巷子都不能放过。”大哥一口气吩咐完,面上却不显丝毫的无措。

“子乔,你扶二娘进去休息。”说着,他又转向二娘道,“二娘,你一大清早便出去满大街地跑,也很累了,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让子逾有事的,一有什么情况,我便会通知你。”说着,大哥朝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好好地照看劝慰着二娘。

二娘整个人都稍有点语无伦次,无论我怎么相劝,她也是一副心焦不已的模样,整个上午,她都在房门口踱步,就连我这个她平时骂惯的野丫头,她都没有任何心思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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