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就在此时,前院大门之外传来了敲门声,清彻明亮硬是将越美人的动作制止于腹中。
“子慎~!”眸子微眯着,一双纤手上下入侵,企图将那突兀的声音忽略掉,好不容易子慎主动亲她啊,兵法有云:乘胜追击。打铁要趁热,今晚必须生米煮成熟饭。
“砰砰砰~!”门外之人似是火了,有礼的敲门声改成了脚踢的声音~
“越儿~!”幽夜之下,两人眸光黑亮发光。
“干嘛~!”抓住她的手,求欲不满的低吼着,明明也是有感觉的啊,扬头瞪着眼前人。
“有人上门了。”陈述着事实,肌肤紧绷着。
“吱~!谁呀?姐……有人来了。”沈淘的声音适时响起。
麻蛋,那个混球这个时候出现?活腻了送上门来找死么,煞气蹭的从心头冒起。
“想要活命的立马滚。”小脸埋在宽厚的胸前,天寒地冻的不找娘们暖被窝跑来老子这干嘛?不知道碍着别人暖被窝了吗?操。
“还请主人下来一见。”回答她的,是登堂入室的声音。
“操,阎王殿是你自己要送进来的。”越美人蹭的直起腰,直接就要从窗口跳下去,手臂却一紧,被床上的齐天朔抓住。
“子慎。”回眸眼神好委屈、好委屈。
“乖,把衣服穿好再出去。”温厚的大手勾起旁边的衣服给她穿上,目光落在那雪凝的肌肤之上,气息微微一顿,而后快速的帮她穿上。
“可有看见一个和尚?”为首锦衣人冷冷的望着沈淘,其身后一字排开整个黑衣人同声同息同脉,无声无息的存在着,如幽灵一般的存在着,分明就是一流的杀手。
“没有。”沈淘无辜的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没有?锦衣人气息顿时冷凝住。
“叫你们掌柜的下来回话。”
“回话?不知几位客官要回什么话?”衣带轻飘,发丝微扬,越美人从窗口直落而下,长袍逶迤于地,(穿着齐天朔的外袍太长了)脚却悬空而立。
无声无息,无尘无埃,此人是个绝顶高手……
刹时,锦衣人与他身后的杀手瞬间警惕的望着她。
“呵呵,锦衣夜行,是客是贼干的是什么勾当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吧。”目光从那锦衣人身上划过,血迹未干的剑锋,通身的煞气未去,脸上带着狰狞面具,目光之内含着冷漠。
“蹭~!”身后一名黑衣人顿时拔出寒剑,被为首的锦衣人拦住。
“我等乃楚国锦衣人,追击犯人于此,不知掌柜的是否有见过一个和尚?”锦衣人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仪,声音恭敬态度却凌傲非常,敢与皇室作对的江湖中人除非是闲命长了。
“和尚没有?贼倒是见了几个。”
“放肆,我等分明见着一和尚入了你们院子。”另一名黑衣人立即寒声道。
“喔?这么说你们是想搜一搜?”越美人目光一冷,纤手一伸眨眼之间就把那呛声的黑衣人捏在掌心之上,阴森之气无声漫延笼罩于院子之上。
“看来掌柜的是有心包庇了?”为首锦衣人声音幽幽传来。
“夜闯私宅也就罢了,竟然挑老子洞房花烛之夜。”分明就是找死。
“窝藏钦犯,罪当死。”
“哈,那老子就找死试试。”越美人放肆一笑,直接甩开手中半死之人,举起双掌对着冲她而来的锦衣人。
“砰~!”四掌相对,刚硬的内劲对上阴柔的掌风,四刹风静云清,越美人纹丝不动的立于原地,眼前的锦衣人猛的连退三步,口吐鲜血的倒在属下怀中。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越美人阴森一笑,冷冷的望着眼前将死之人,凌空之上一步步靠近,欲火焚身,肝火旺盛的人最是惹不得。
“千户大人。”其中一名黑衣人接着那锦衣人,慌忙的喊着,再抬头望着越美人,所有人心头都笼罩着心寒,大隐隐于市,想过开封城内会有高手,不却曾这里竟然藏着这么一个高手,千户的武高在楚国可是数一数二的,竟然一招便伤了本源,心头血被震吐了。
“你真要跟朝廷过不去?”为首锦衣人终于明白不管那和尚有没有在这里,今天自己惹了个活阎王了。
“嗤~!不过是楚国的几条贼子而已,老子什么时候跟朝廷过不去了?老子分明就是正在为朝廷除害,堪称一等好公民。”阻止她行房者死。
“蹭~!”眼前所有黑衣人无声的拔出腰间利器。
“沈淘。”刚刚过来的宁小鱼惊吓的脸色发白。
“嘘~!快躲开。”沈淘按住她,直接拖着往角落躲去,老大发脾气鬼都怕啊,为了小命着想躲开是最安妥的做法。
“越儿。”眼见着一融即发之时,一道温柔敦厚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如春风般的吹入剑拔弩张的院子内,冲散了寒夜里兵器交戎的火花。不多时一道淡然的身影从暗中出现,如暗夜昙花缓缓而开,映入眼缘,身上只穿着简单的中衣,半披着散发,染上露珠的嫡仙仍是温儒淡雅,明明是不急不慢的走出,平静的眼神却让人忍不住屏息的等候发令。
一步千里,这个男人绝不简单……
“子慎。”越美人煞气微微收敛,很是委屈的眼神朝他望去。
要她收手不是不可以,除非有其他的报酬,至于报酬是何物,呵呵……大家都懂的。
“别弄脏了手。”明明远在门口处的男人,转瞬间已经站到了越美人的旁边。
眼前的几名黑衣人越发的没有声息了,屏气凝神将内功提到最高,没想到还藏着一个高手,这个男人比眼前这个女人内功修为更为精深,看来这次真的栽了。
“可是我真的很生气。”肝火旺盛无处可泄……
生气也不可杀伐随意,目光温和而坚定。
“放。”就在此时,缓过气息的锦衣人果断的下令。
“吱~!”用作信号的火花一划而过,还没来得及绽放便灭于寂夜之中,人人瞪大一双眼睛,望着眼前索命勾魂的阎王,再也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我说,让你们求救了么?游戏开始跟结束应该我说了算才是。”幽幽的女鬼飘落,身后所有的黑衣人皆应声而倒,明媚的眼神毫无压力的望向眼前的齐天朔,冷血无比,残忍无比,越美人皎洁无垢的小脸露于月亮之下,丝毫不介意的展示着自己阴暗如厉鬼的一面。
喝~!一旁的宁小鱼被吓的几要尖叫出声,幸亏被沈淘捂住了。
“处理掉。”拍了拍指尖处虚无的尘埃,目光往梧桐树处落去,定在厨房之上。
“藏头露尾的,还不出来?”明显前后两次敲门并不属于同一帮人所为,后一次用脚踢门的无礼之徒已如数倒下,而前一次的却仍藏身于暗中。
“阿尼陀佛~!”随着佛谒响起,厨房侧墙处,只见一和尚侧身走了出来,腰身之上仍有鲜血浸出,左手提着一个黑色布袋,右手佛珠早已被鲜血染成珠色,脚下半湿带泥的草鞋露出,眉眼之间亦是含着疲惫不堪,显然已是强弩之末了。
千算万算,倒从没有想过会是一个和尚在藏头露尾做这种梁上君子之事。
“天罡正气后人,一步千里之功传人,不曾想老纳竟在今晚得以一见。”和尚走了出来,身躯微微绷紧,显然已是受了极重的内伤,目光落在越美人、齐天朔脸上,慈悲为怀的目光带着喜悦又含着通透的解脱。
“家师还好?”和尚目光落在齐天朔身上,从容一笑道。
“家师两年前已仙去,大师可是灵隐寺的归了大师?”齐天朔开口道。
“正是老纳,一别经年,不想故人已去……。”说罢望了眼不远的越美人,再低头看着手中的面袋,叹息之声越发的明显了。
得了,今晚是没完了没了了。越美人心里的叹息也越发的悠长了,他乡遇故知,出门遇老友,老生常谈,注定了她的洞房花烛夜泡汤了。
“生死有命,家师早已知晓阳寿之日。”
“咳咳,生死由命,倒是老纳这副老骨头仍然迟迟不知天年。”归了大师神色微微激动,牵动起内伤不由的变了神色。
“我说你一个出家人拿着什么引窝上身的东西,遭人追杀?”娥眉轻扬,越美人出手极快的扯开了那面袋子。
瞬间带着金纹的光泽的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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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总是最忙的,我回来了,虽然不敢保证自己会不断更,本想着闲时再更的,后一想,与其无止尽的等,何不一有时间就抽出来写?时间总是挤出来的,为了还在等候的人,我也要挤一挤,么么。
回头自己看了一遍,错别字不是一般的多啊,可能是我打字太快了吧(一分钟一百二不在话下),总有很多错别字一不注意就存在了,有时间再回去修葺吧,唉唉,懒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