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聪明的人都知道情况不明的时候锋芒毕露不可取,如同打战真正到要用武力攻取已经是最下策的方法,耶律有仁与齐天朔明显两个都是举世无双的智谋之士,一个在齐天朔出来之时,瞬间收敛了与越美人的针锋相对,回复了自己的漫不经心姿态;一个在听到那未婚夫之时,便迟了安王,收起那对局天下从容不迫的神色,以一惯的温文尔雅出现。
可素,落在越美人眼里两人作派何等刺眼。
一个个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显得站在中间的她何其突兀?
嗯哼,竟然事不关已,有种谁都不要出现。
“我介绍一下,这位据说是我的前未婚夫,这位是我相公。”不信你们还沉得住气,越美人眯笑着,一副采百花的姿态,丝毫不把那好女不伺二夫的话为荣,以自己不从一而忠为耻。
“我们这里并不曾见过有人拿玉石前来死当,这位客官若是赶路还请赶早。”齐天朔轻轻一笑,踱步走到越美人的身后,以前方人看着两人如同前胸后背贴在一起的姿态站住,只要他手臂一勾便可将面前的人儿勾纳入自己的怀中。
耶律有仁眼神暗光闪动,盯着齐天朔占有般的姿态,忽然一晒。
“虽然这不是死当的那个当铺,但却找到了那胆大包天的贼人。”目光完全越过越美人落在齐天朔身上。
“客官夜闯民宅确实如贼无异,还是将我大周律法视如无物?”齐天朔幽然一笑。
“在下一向推崇法度,条律,做到令行禁止,言出必行,行必果;由不会做这种与有夫之妇苟且之事。”
“破门而入是何令,随意污蔑是何法?在下不才,还请指教一二,莫不是野蛮之地的法度就是如此?”
“大胆。”竟敢蔑视王爷?耶律有仁身后的属下闻之直接便怒喊,连着他身后的几名属下纷纷站了上前,只等着一声令下,便直取这对狗男女项上人头。
“呵~!”越美人冷幽一笑,齐天朔风云不动,然而院子四周却无声落下十几道黑影,在他们身后呈现出扇形包围着,同样只等齐天朔伺机而动。
“木真。”耶律有仁目光炽炽的落在越美人身上,笑容加大,开始只是想要追查出那偷玉贼,不想竟然扯出一个藏龙卧虎的院子,而这个院子里竟然又让他发现了那本该已死的‘未婚妻’,他这个未婚妻不仅武艺高强,甚至已经嫁为人妇?
呵,他倒是想看看谁敢动了他的东西。
“追查贼人,一时心急了些,若是误会大度包容的汉人想必也会谅解。”
我去,谁给你谅解了?谁规定汉人就要好脾气的?越美人双目一瞪,若不是齐天朔站在她身后,她自己都想发作了,脾气好是吧,真想让你见识见识老子脾气有多好。
“甚至那大门的破损费,想必那玉当到的钱已经足够你们修无数次了。”仿佛知道她眼神在说什么一样,耶律有仁目光一转正对上越美人的眼睛。
“呵~!够修多少次,也要你先把玉留下来吧。”越美人幽幽一笑,从来就没有人可以这样占她便宜,口头的也不行。
“本是嫁妆一部分,留给你亦可。”耶律有仁大度非常,直接爽快的抛过来。
“碰~!”齐天朔长袖一挥,半空中稍微停顿的玉块又飞了回去。
“阁下的嫁妆还是留着给自己用比较好。”
“自然,妻子没娶过门,聘礼若都花完了,有人回头不认帐那可真不好。”目光落在越美人身上,那志在必得的神态,齐天朔目光不由的又深邃了几分,长袖随风微扬,却也没有伸手将人纳入怀中,仍然是从容不迫的对视着上眼前之人,云淡风轻仿佛根本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
“改日再来。”耶律有仁说走就走潇洒转身,带着那几名比他还不甘心的属下,从容离开。
四周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也无声的消失在暗处,院子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越美人挺直的后背发冷,脖子处发毛,侧过身来看着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齐天朔。齐天朔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平静异常,薄唇微抿。
他生气了?
本来还有怒火没有发作的越美人,突然就心虚了几分。
“那个……。”
“上去吧,外面冷。”齐天朔直接打断她的话,转头就走。
惨~!真生气了。
“子慎。”刀也不要了,越美人如同尾巴一样,紧跟其后,张嘴想要解释,却又感觉不知道从何说起?上辈子?上辈子恶贯满盈没啥值得炫耀的还是算了吧,这辈子?这辈子从和亲说起再到做土匪?尼马的好像也没啥可以拿出来说一说的。
活了这么久干的最多就是抢劫,其次就是恐吓,再就是暴力解决……
槽~!忧伤,以前不是一直没问,一直不在意的吗?现在怎么生气了?
“子慎。”脑袋飞快的转着,半天之后从她嘴里也还是这两个字,急,火烧燃眉之急,急的嘴里都要冒泡了,可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齐天朔如若不闻,视如不见,直接不理身后那翻腾蹦跶的女人,直径上楼。
“子慎~……碰。”齐天朔突然停了下来,毫无准备的越美人直碰了上去。
“子慎。”红着鼻尖不理,直接伸手扯住他的衣袖。
“……。”齐天朔不语,转头望着眼前刻意装可怜的眼神。
“我、我以为是土匪,但是已经金盘洗手了。”可怜,努力在自己脸上挤出可怜的神色,改了,她真的改了的喂,需要没改的多彻底也起码是走在改革的路上呀。
然后呢?齐天朔不为所动。
“我这不是想在金盘洗手前来票大的么?你不知道那牛栏山那破地方什么都没有,兄弟们三餐不既整天饿肚子,你看我瘦的,现在都没补回来……我不就想在走前可以吃顿好的?然后、然后就在那票里面发现一块玉,然后我就用那玉一路走到了京城……。”
“说完了?”
“差不多就这样。”越美人满脸痛苦纠结的神色。
“碰。”齐天朔直接扯开她的手,进屋关门。
“……子慎?”愣呆了呆,子慎竟然把她关在房门外?完了,真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真的很严重。
“子慎。”门关紧了,不要紧,她能屈能伸爬窗得了。
“吱~!”关窗的声音传过来。
“……子慎,我想起来了,我还有没有说的,你开门让我进去说。”越美人心塞了。
“我这是太不重要了,所以平时根本想不起来有这码事,我就是故意抢的他,就是故意给他下马威的,谁知道他会小气的一路追到京城,我若知道我早就把最后那块玉扔去茅坑让他去捞……。”门外越美人屎呀,尿的恶心了半天,也没有人理她,平日里那为所欲为了,习惯成自然,真被黑脸对待心里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良久之后,终于彻底的消停了。
望着眼前紧闭着没有一丝要打开的意思的门,里面连灯都熄了。莫明其妙跑出个未婚夫,看是把子慎给惹毛了?
子慎是不是打算不要我的?想法一起,便煞气弥漫戾气上眼。
“卧槽你个耶律有仁,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非要来给老子添塞是吧,老子心塞你也别想通,自己送上门来,我们便好好清算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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