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拳凶猛的砸到清风身上。
“可恶。”清风心底暗骂,忍住那翻滚的血气,再次抬头看着齐天朔的目光变得无比的认真,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变得跟越美人对战时一般的认真了。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温雅君子,更不是什么小白脸,那拳头如兽一般的暴力,比之越美人有过之而无不比,每一拳砸下来都叫人有一种想要认输的冲动。
“还要再来?”凌空之上,齐天朔两两袖换起,利落的站于高处,目光微敛的望着眼前之人。
“废话。”绝不气馁,绝不妥协,绝不认输,清风目光发狠朝着齐天朔猛的冲过来,他不想输,不想输给这个要娶她的男人,也绝不原因输给这个男人,所以他一定要赢,杀不了他也要让他退了这个娶她的念头。
老大是属于他们牛栏山的,是属于他们大家的,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没有得到允许谁也不可以娶。
“如何才愿意住手?”齐天朔迎着他的劲手,身形飞快的闪躲着,并不向先前一般的还手,还而是边躲闪边问。
“住手?除非我死,否则你死。”清风眼眸赤红着。
“若是你死了,她会伤心的。”齐天朔语气微顿。
“那边你死好了。”清风突然加速,朝齐天朔扑过去……
“这么说,那个齐公子的武功很高?”另一边的老六听着他们的话,不由的微愕,脑海浮现着齐天朔的模样及对他所打探到的消息,似乎都没有听说他会武功啊。
“有多高还真不知呢,不过不比你们老大我低就是了。”越美人幽幽一笑,那个男人内敛习惯了,还真没怎么见过他动武呢。
“什么?那清风老大岂不是……。”很危险?
“放心吧,清风他不会有事的。”
“万一……。”老六止住了脚步,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清风老大是真的打算把那个男人给杀了的,毕竟越老大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太过神圣不可侵犯,他自己不敢冒进一步,亦容不得别人冒进一步,对于任何敢打越老大主意的男人,从来都是打上死罪的罪名的,若清风老大杀意毕露,那个叫齐天朔的男人万一……
“不会,他不会那样做。”越美人想都不想便否决了这个说法。
“老大你不懂男人。”这男人争风吃醋起来比女人更恐怖。
“我不懂?老子见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一巴掌拍到他后脑之上,老子活了两世,都混在男人堆里,了解男人比了解自己更多好么。
“你不相信老子看男人的眼光?”目光炬炬而视。
“是是是,那齐公子一表人才,举止气度不凡,才华横溢艺高八斗配老大最合适不过了。”
“清风那雏鸟情结也该改改了。”越美人幽幽一叹,第一次遇到清风时,在牛栏山之外的当时他被仇敌追杀,身负重伤倒地仍手拿着武器,目光狠戾,一个年青少年竟有如此不绝的灵魂,深深的吸引了她,打不死,击不败,这种灵魂最可爱了啊。
于是,她把他捡了回来,给了他类似于人类的温柔,谁知他确产生了雏鸟那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谁谁就是亲人的情结,把她放到了无上的位置之上,是时候有一个人把她从那神坛踢下来,告诉他,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普通的女人,有血有肉,亦会婚嫁爱人,而这个人最合适的自然是子慎了。
“老大,什么是雏鸟情结?”
“操,你管那么宽累不累?需要不需要老子给你休息的时间?在这穿插打诨以为就可以蒙混过关不用跑了?我看你是精力十足啊,再多一句废话给老子加十圈。”越美人话落,顿时惨叫声一片,再也没有人敢废话提足气的往前跑。
“碰~!”就在越美人随着他们第一圈跑回来之时,正巧听到后院传来了落水的声音,心底不由一震,他们在后院打架,打到现在?
会不会有点过了?如此想着脚底一轻,立即奔了过去。
“子慎,清风?”转弯处,两个男人并肩而立,齐天朔衣衬微开两袖凌乱,而旁边的清风却发丝滴水,一身湿透。
“清风。”该不会真把他打成重伤了吧?越美人朝着清风走去,清风顿时朝着齐天朔轻蔑一撇,哼,看吧,老大最关心的就是他。
“他不小心掉进了鱼塘里了,说来怪我。”齐天朔温雅不变的声音淡淡响起,含着几分内疚的神色。
鱼塘?那不是他们家的粪池吗?
越美人闻言,脚步一顿,目光终于对上齐天朔那平静无波的眸子,一脸高风亮节的模样,再看向一脸无知的清风,深深的同情了清风一把,被人推进粪坑也毫无所知啊。
“咳,清风你先去清洗换身衣服。”冷眼望着眼前的男人,忍着胸口发出的痛,分明就是故意把他打入鱼塘之中的,现在又来装的一副内疚模样真叫人恶心,清风暗咬碎了牙齿不耻着他那虚伪的一套,错身离去。
“怎么跑去打架了?”只剩下两人之时,越美人目光终于完全落到他身上了。
“对他而言这比坐下谈更能接受。”齐天朔向她走来,神色不变。
咳,不是更能接受,以她对清风的了解这是他唯一能接受的方式,越美人心头一阵心虚,目光蓦然一僵,落在他衣服之上,上面那清晰的拳印还有衣袖上那划破的的剑痕,呼吸顿时一窒。
“子慎,你受伤了?”越美人顿时紧了两步,靠了上去。
“咳,不过是不注意的时候挨了两拳,我无事。”齐天朔一直等着她几乎贴在身前,那缓缓的开口,任由着那双手在自己的胸前乱摸。
“那这里呢?不是简单的比试吗?怎么会有剑痕?难道是清风他拿剑了?他竟然真敢?”真敢动杀念?真敢想着杀她看上的人?他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敢自作主张到她的头上。
“他伤不了我的,莫气。”垂着的手臂终于动了,勾住她的腰肢,余光扫过那一抹没有走远的暗影,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哄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这样,回房我看看伤的怎么样。”越美人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一只手同样回搂着他劲瘦的腰肢。
“把我们房间那外伤药拿给他用吧,他亦被我打了几拳。”
“打了活该,就该受点教训,不必给他了。”越美人不由的大气,直接搂着他飞跃上二楼。直到窗口亮起火光,隐在暗处的清风才缓缓的探出一张脸,衣袖之下双拳紧握,气的快要暴炸了,那个男人,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他就是这样把她给骗到手的?虚伪狡猾的狐狸,什么是打了他几拳?那分明是他引诱他打上去,然而趁机把他打落水的招式,结果现在又成了他搏取同情的招牌,那什么剑痕?那什么是他自己故意让他划破的,可恶,这个男人一开始就已经在算计他了,利用他来搏取她的同情,用自己来衬托他有多高尚、无私大爱。
什么无尘公子?什么皎洁无尘如明月清风,什么温文尔雅,假的,通通都是假的,根本就是一个善于算计,精于布局,内心深沉腹黑的老狐狸。
目光紧紧的落在那窗口之上,为自己再一次做了别人的登台阶石而后悔不已。
房间之内,越美人让齐天朔坐在哪里不许动,直接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露出结实均匀的上身,穿着衣服的齐天朔因为手脚修长看起来很是精瘦,然而实质却不是如此,肌肉纹理均匀结实,一看便是习武之人的躯体,只是那外表的一张脸及那身出尘的气质骗了世人而已。如今那细白无瑕的肌肤之上明显的印着的两个拳印,印着青紫的色彩浮现在胸腔之上,直叫越美人气急,这个没有下限的清风,真以为别人的退让就是自己的无敌?再这样下去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会不知,竟然真敢动她的人,竟然真敢往死里下手。
“痛不痛?”指尖勾着药不敢用力的抹了上去。
齐天朔半敛着目光,低头看着在眼前的女人,下巴认真而严肃的绷着,垂下来的发丝扫过他的胸膛,细细痒痒的如同拂过了他的心脏,呼吸不由的一窒,手比脑袋反应更快的将人勾入自己的怀中。
“怎么?……呃!”越美人一时不察真跌落他怀中,抬头眼中仍装着疑问,娇艳的红唇却被男人又快又准的封住了,根本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一扫往日里的漫不经心,纠缠的勾起她的香舌扫过她口腔之内每一处,气息直逼入喉咙之内。
越美人只觉得一双铁臂紧紧的将人锁住,从先前惊喜之吻而后发现他的霸道占有,摊软在他的怀中呼吸困难,什么伤痕什么拳伤早被丢到了天边。
“子慎。”她不能呼吸了,两人齿舌之间连带着说话亦不清晰。越美人睁开迷离的眼睛,迎上的却是一双幽黑的恨不得将她咽入腹中的眼神,齐天朔不语,从她的唇瓣移开一路往下,不断的接近那属于女子特有的柔软之处,一双紧搂在腰间的手亦开始不满足地四处走动,如羽毛落在她的肌肤之上,五指游走处如动撩动琴弦,引得她微微颤栗着。
“子慎。”越美人微微清醒之时,发现自己衣物尽落,身上堪堪的只剩下一件肚兜,无力的挂在他身上,大次次的坐在他大腿之上,隔着胸膛听着他那加速的心跳。
“牛栏山像他那样的人还有几个?”粗重的呼吸喷出,大手细柔的拂上她的脸颊,心知自己的失控全原于吃醋,不,应该说辽俊轩的存在让他明白吃醋是何味,那清风的出现让他首次产生了不安全感,那种随时可能会失去的感觉笼罩于他的心头,那忽然发现背后如此多虎视眈眈的存在,一个个在等着她的随时临幸的模样使他不悦,不悦之极。
“没有啊?牛栏山没有人相似,每个人的性格都很不一样。”女人那毫无所知无所觉的模样既让齐天朔松了口气,又让他暗暗的提上了心头。
“你问来做什么?他们性子就那样,只要你打赢了他们就能得到他们的尊重了,都是一群以武为尊的人。”
“无事,只是在想若是婚礼该摆几围酒席,大概会有多少人前来。”对上她那明亮如珠的眸子,齐天朔紧紧的将人纳入怀中,随口说着一个理由,既然不知道那就永远不必知道,而他更是要将那些可能会出现的意外通通抹杀在出现之前。
“不必请啊,他们才懒得来呢,都是一群小气鬼,怕给嫁装钱估计都没人愿意来的,我们就拜个天地就成了。”要那么多礼数干嘛,都是江湖儿女根本就可以无视这些,越美人亮晶晶的眼睛直瞅着他,现在洞房也可以啊,又不是没感觉这样忍着多痛苦啊、笨蛋。
“越儿想要什么婚礼。”齐天朔双手一紧不允许她再这样乱磨蹭下去。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越美人两眼如狐狸一般眯眯一笑,微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