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嘉少见若嘉枭点头应允,脸上有些欣慰,摸着若嘉枭的头,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先歇下吧。哥哥走了。”
若嘉枭点点头,送着若嘉少到院子门口,这才回来睡下。
第二天,天蒙蒙刚亮,若嘉枭就被离儿给叫醒了。
因为睡眠不够充足,若嘉枭的双眼看上去朦朦胧胧,有些恼怒的问道:“发生什么事请了?”
离儿听到若嘉枭的声音里有些恼怒,有些诧异,因为若嘉枭素来软弱,加上因为没有素力而有些自卑,因而从来不会大声说话,更不会对下人生气,但今天却发起了脾气,怎么能不让离儿惊讶。
离儿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跪在了床边说道:“奴婢该死。”
听见了离儿的话,若嘉枭彻底醒了过来,看到离儿跪在床边,又想起她之前说的话,眉头微微蹙起,却并没有说话。
离儿见若嘉枭没有说话,又叩了三个响头,碰的额头微微有些沁血,低着头说道:“小姐,夫人要回来了。”
若嘉枭的母亲早就已经死了,离儿口中的夫人,她自然知道是谁。
若嘉枭放平了攒起的眉头,低声说道:“帮我梳洗吧。”
若嘉枭虽然没有让离儿起来,却也是原谅了她。身为若嘉枭的贴身侍女,离儿自然是明白了若嘉枭的意思,很快站了起来,忙上忙下的帮若嘉枭打理起来。
离儿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便打理好了。
若嘉枭满意的点点头,跟着离儿走了出去。
到达大门口的时候若嘉枭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家奴除却要准备早膳,其余的也都到齐了。
若嘉枭看着一院子站的恭恭敬敬的下人,便知道,这个世界尊卑等级看的非常重要,也难怪早上自己隐隐的怒火却能将离儿吓得半死。
若嘉枭缓步走到若嘉少的身边站好,低着头一双眼只盯着鞋尖,显得无比的卑谦与软弱,前面,若艳潋及若岩廉脸上则充满了等待的着急,毕竟来的是他们一个多月未曾看见的血缘至亲。
大约过了半柱香左右,若府的大门前停下了一辆车,车子是由红木制成,罩得是上好的丝绸,车前垂下两只用水凝成的铃铛。那是若府的象征,拉车的却并非马,而是两只通体蓝色的生物。
若嘉枭并没有抬起头来细细的观看,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毕竟若嘉枭是若府的三小姐,虽然是一个废物,但是也不曾受人怠慢,若府的马车她一定是常常坐的,因而,若是细细的观看,反而会引人怀疑。
即便是这个身体确确实实是若嘉枭的,但毕竟灵魂不再是了,普通人是看不出什么来,但若嘉枭害怕这个世界会有修真之人,稍微露出些蛛丝马迹,修真之人一定会觉察出来。
毕竟算人常命并不是传说。
若嘉枭的拘谨落在若嘉少的眼中成了害怕,若嘉少握了握若嘉枭的手,似乎是在安抚她。
若嘉枭刚想回应,却发现车帘已经被掀的半开,明白里面的人要出来了,若嘉枭又闭起了嘴巴。
若艳潋与若岩廉见车帘已经被掀开,连忙迎出府去。
车上下来一个大约三十上下的女子,身上穿着水蓝色的长衫,脸上含着柔和的笑意,五官竟与若艳潋十分的相似。
“母亲。”若艳潋与若岩廉齐声唤道,又见女子要下车,若艳潋忙上去搀扶住。
女子搭着若艳潋的手走了下来,期间却不曾看过若嘉枭兄妹一眼。
若嘉枭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转眼即逝。
而若清风却不曾出声,脸上始终是温和的笑意。
“风儿,怎么连一声母亲都不愿意唤吗?”水若茜扶着若艳潋的手走过若清风身边的时候,开口却是埋怨。
若清风脸上笑容一僵,而后说道:“清风本就不是夫人的孩儿。”
“你虽然不是我的孩子,却也是潋儿未来的夫君,唤我一声娘亲并不为过。”水若茜伸手想拉过若清风的手,却被后者躲开。
水若茜脸上一僵,浮现出一丝尴尬,却被掩盖了下来。
若清风不再说话,脸上的温和依旧。
水若茜的面子被驳回,也不打算和若清风纠缠,率先向膳堂走去:“时候也不早了,老爷也应该在用膳了,我们赶快过去吧。可不能让老爷等久了。”
话间,水若茜意有所长的看了若嘉枭一眼。若嘉枭仿若没有感觉到水若茜的目光,依旧那样畏畏缩缩的跟在若嘉少的身后走着。
虽然这一趟若嘉枭不太乐意过来,却也不是白来,至少她清楚了若清风的身份,更明白了若府的一切都掌握在水若茜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