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中并不如小说中写的那般阴森寒冷,黑漆漆。
陵墓只有一条小道,省却了言与白找路的烦恼,两旁的墙壁上镶嵌着美轮美奂的夜明珠,墙壁下方长着紫色的小草,轻轻滴随风起舞,一片莹白中点点紫色飘摇,恍若神仙小道,一点都不像是陵墓。
言与白惊叹地搓着手痒,真想拿几颗夜明珠回去,可又怕动了夜明珠会把不知名的机关给弄出来,只能眼馋着看着。
其实孩子你想多了,在噬魂大陆,夜明珠虽然名贵,可以言家的财力,弄个三五车也是没问题的,至于机关更是想太多,堂堂佛门高手,怎么可能弄这些下三滥的玩意。
一路平安地到达小道尽头,伫立着三间石室。
左右两边的石室比较小,中间的石室更像是入口,抱着安全的念头,言与白先光顾了两边的石室。
左边的石室中放了十本书籍,都是魂技功法,最低的是星阶低级功法,最高的竟然到达了月阶低级,比言家的级别最高的功法还要高两级,更何况,星月两个阶别,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发了。
言与白脑中闪过这个想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石室中的魂技拿了个干干净净。
目光转向另一边的石室,言与白搓搓手,露出一个垂涎的笑容。
果然,右边的石室中不出意料装了约莫二十把兵器,看样子,都是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言与白做贼般把武器一溜烟装进异次元口袋,这才满意地拍拍肚子。
大摇大摆走出去。
站在中间石室的大门前,言与白迈出一只脚,随即缩了回来。
再度迈出一只脚,又再次缩了回来。
捏着下巴,言与白烦躁地原地旋转,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块石头诡异地无风自动。
还旋转的很有节奏。
欢呼声从远处的门口传来,言与白暗道一声不好,应该是爹爹他们把傀儡打败了。
抿了抿唇,言与白心一横,现在自己是石头,怕个鸟。
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言与白缩着身子,悄悄地慢慢地小心地打开了石室的一条缝隙,手已经抖得不像话。
没有任何异样发生,言与白长吁了一口气,慢慢推开石室的大门,直到自己能够进入,这时,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刺溜,言与白闪了进去,末了,还不忘把门关好。
门后的世界出乎言与白的想象。
竟是一片岩浆,火红的岩浆慢悠悠流动,上空不时爆炸出温度极高的火星。
一大片的岩浆,望不到尽头,除了石室门后的一块空地,整个石室全是由岩浆组成。
热浪一波波袭来,言与白热得解开了脖子上的衣领,如同小狗一般吐着舌头。
“咦,之前那位黯大人怎么不见了。”言与白四处张望,这里没有退路,想要出去只能原路返回,他一路上没见到黯大人,那他现在一定还在这里。
呼啦啦,上方有翅膀挥动的呼啸之声,言与白抬头,正对上一双灰色的眼睛,眼睛初看一片平静,细看之下,里面蕴藏着数之不尽的暴虐气息。
言与白浑身一紧,眼睛瞪得老大,连呼吸都暂时停止了跳动,身体更是不敢移动毫分,生怕被人察觉了异样。
该死,竟然没发现有人在上头,言与白僵着身躯,看着一只灰色的大型蝴蝶从上空缓缓地飞下来,眨眼间变成了一个人,正是之前称之为黯大人的那一位高手。
黯大人拾起地上的石块,听得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冷笑:“竟然拿一块石头来探路,当真可笑。”
幸好,他把我当成了石头,言与白放下心来,没被他看出破绽就行。
能变成石头的帽子,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是实力再怎么高强的魂者,想破头都不会想到。
所以黯大人只把言与白当成了身后那群人类小家伙探路的工具,随即失了兴趣丢在一旁。
咚,言与白被砸得浑身疼痛,却不敢痛呼出声,生怕被这个家伙发现自己这块石头有不一样的地方。
欲哭无泪地缩在一旁,一动不敢动,言与白暗骂自己不该贪心地想来看一看,到手的好东西已经够多的了
黯大人灰色的眼睛扫过这一大片岩浆,冷哼一声:“就算你早了千年,一样是魂皇,这片岩浆,奈何不得我。”
再度变身成一只大型灰色蝴蝶,黑色的花纹诡异华丽,言与白看了一眼就连忙转过头,好可怕的花纹,自己仅仅看了一眼就心神动荡,差点没痛哭流涕。
灰色蝴蝶飞到岩浆上空,两米高的翅膀大力挥动,狂风从翅膀下突兀而出,掀起一大片的岩浆,在空中寸寸爆裂,火花四溅。
这时,一只岩浆颜色的触手从蝴蝶的后方狠狠抽过去,带着令人心惊的热量,悄无声息。
从岩浆中突袭,且颜色和岩浆一模一样,这又是什么怪物。
言与白微张着嘴,看着灰色蝴蝶的一角被岩浆触手打下层层黑色花粉。
灰色蝴蝶利箭般射向高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俯冲而下,腹部两只利爪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朝着岩浆触手狠狠一抓。
一抓后,灰色蝴蝶当即顺着翅膀的滑翔力量飞到一旁,扔下爪子中的一块血肉。
颇有些大仇得报的畅快。
岩浆触手大半截都落到了岩浆中,暴起惊天巨响,警惕地把触手的一小部分留在外面,盯着灰色蝴蝶的一举一动。
言与白看这架势,连忙往后缩了一些。
千万别波及到他这样的小虾米啊。
石门再度被打开,灰色蝴蝶一阵厉啸:“滚。”
把开门的几个人类吓得立刻退了回去,差点没屁滚尿流,这尊大神怎么还在这。
他们搜寻过了左右两边石室,没有一点东西可拿,憋闷不已,商量了好久才决定打开中间石室。
却被人骂了回来,还得点头哈腰不敢问罪。
你说你一个魂皇级别的高手,一点风度都没有,把好东西搜刮个干干净净,连个屁都没留,这算啥事啊。好歹给我们留给菜汤喝喝。
很长一段时间,这位黯大人头顶上都挂了一个吝啬,铁公鸡的帽子。
甚至落山附近的城市中,还编了了一首歌谣“称赞”黯大人。
以至于他从陵墓出来后郁闷憋屈地想撞墙。
不甘地退出陵墓,众人悻悻地招呼着自家的势力走了。
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瞬间,落山各个势力走了个一干二净,没宝物拿还留在这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