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轻点红妆,打扮得神采奕奕:“轩辕大哥!”
轩辕皇被她挡着,自己出不去,请她进屋又不是,只好问道:“找我有事吗?”
“我来请你跟我一起吃晚饭,我吩咐胭脂水粉做了很多你喜欢的菜,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轩辕皇沉吟片刻:“初夏,我已经先和绛晚约好了。你可以请其他朋友陪你……”
林初夏笑容微僵:“轩辕大哥,你明知我的心意。你喜欢自由,我从没想过留住你,只希望偶尔能见见你,和你聊聊天,只是这样都不可以吗?”
轩辕皇见她这样直接,便也坦诚说道:“初夏,我看着你从小长大,心中只将你当做妹妹,甚至女儿,并无男女间的感情。我虽然无心于你,但也希望你幸福快乐。我不想我的态度让你有任何误会。”
“你不喜欢我,是因为秦绛晚吗?”
轩辕皇朝秦绛晚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趴在桌上,恰好被假山挡住身形。“初夏,我不会回答你,你也不该这么问。”
林初夏咬着唇,眼中已有湿意:“为什么不回答?你以前明明对我很好很疼我的,这次回来多了个秦绛晚,就什么都变了。”
轩辕皇无奈地柔声说道:“初夏,如果我以前让你误会了什么,我向你道歉。”
假山后的秦绛晚听得胃都痛了,为什么会扯到她身上?为什么她的饭还不来?
林初夏近乎哀求地说:“轩辕大哥,你没有喜欢她对不对,你接近她只是为了浴火鸟之心对不对?只要你没有喜欢的人,我还有机会的对不对?”
轩辕皇眸光一厉,沉声道:“初夏,我心中想法没有必要告诉你。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先回去吧。”
林初夏还要再说什么,那名去帮秦绛晚端食物的小丫鬟疾步走了过来。
“小姐,轩辕公子……”小丫鬟行了一礼。
“这饭菜端去哪儿?”林初夏问道。
“给秦姑娘的。”小丫鬟说着朝假山看去。
秦绛晚叹了口气,只好撑起身子无奈地说道:“我先在这里的,这样应该不算偷听吧……”
轩辕皇不由得也在心中叹了口气,早知道初夏会说这些话,就让她进屋了。
林初夏脸上又羞又恼,一时间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秦绛晚朝小丫鬟说道:“快端来,我都没力说话了。”
小丫鬟惴惴地看了林初夏一眼,见她没有反对,便把食盘端到石桌。秦绛晚不顾轩辕皇和林初夏看着,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门外那么大声响,第一早被吵醒,但不敢出来打扰。直到听到林初夏说轩辕皇接近主子是为了浴火鸟之心,他猛然间想起许多年前,轩辕城曾经放话--浴火鸟之心是轩辕城的目标,谁敢抢就是与轩辕城为敌!时隔太久,他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第一迅速闪出房间,飞到秦绛晚身前,挡住轩辕皇的视线。这一路上,第一对轩辕皇都恭敬有礼,此时再看他,眼中已带有敌意。
轩辕皇淡声问:“第一,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起轩辕城主说过,浴火鸟之心是轩辕城的目标。”
秦绛晚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轩辕皇,但被第一的背影挡住。她还以为,只是林初夏瞎说……
轩辕皇看不到秦绛晚,但周围的寂静让他知道,秦绛晚正等着他说些什么。
“绛晚,也不信我吗?”
秦绛晚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我没有相信,也没有不相信。轩辕公子要解释吗?”
轩辕皇垂眸沉默,过了片刻才说道:“现在我说,绝对不会抢你的浴火鸟之心,你愿意相信吗?”
秦绛晚怒道:“也就是说,一开始你接近我是为了浴火鸟之心?”
轩辕皇不语,他身后小暑不忿地说道:“你那浴火鸟之心算什么宝贝,要不是有人出钱要我们……”
“小暑,住嘴!”轩辕皇厉声斥道,一向温文尔雅的他此时周身散发着怒意,把周围的人都吓住了。
秦绛晚皱了皱眉,放下碗筷走到第一身旁:“有人出钱什么?”
轩辕皇兀自沉思半响,秦绛晚本来就并未完全信任他,如果此时再让她对他设防,那他以后就再难接近她的心了。这件事他本来不想让她知道……但他知道,现在如果骗了秦绛晚,那她就不会再相信他了。
轩辕皇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大概是十几年前吧,有人出钱,要轩辕城放出消息,就说浴火鸟之心是轩辕城的目标,谁敢抢,就是与轩辕城为敌。但轩辕城不得真的打浴火鸟之心的主意。就是要以轩辕城的名义来保护浴火鸟之心了。这本来不是轩辕城的生意范围,但对方以一处未开采的金矿为酬金,我本来就不需要浴火鸟之心,便同意了。”
秦绛晚心中怅然,已经猜到那人是谁。十三年前她被黑衣人追击之后,再没有人来抢浴火鸟之心。她还以为是自己放出的消息起了作用,没想到有用的,是其他人的话。
“那处金矿原本为殷家所有。我一直查不出殷家的目的,直到你要我寻找殷天佑,我才猜到你们的关系。”
秦绛晚叹息道:“既然无害于我,轩辕又何必隐瞒。”
轩辕皇本不想让秦绛晚知道,殷天佑还为她做过这些。一来私心不想让秦绛晚更记挂他的好,二来毕竟人已经死了,再说这些不过是徒增伤感。果然秦绛晚听罢便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秦绛晚感慨地说:“想不到我这十几年的安稳,全赖有轩辕城当靠山。”
轩辕皇看着她的眼,笑着说道:“往后的千百年,绛晚都有轩辕城当靠山。”
秦绛晚一笑,点头应道:“好啊,不过我可没有金山银山。”轩辕皇没再接话,只是温柔地笑着。
他们的对话林初夏听得一知半解,轩辕皇那半真半假的承诺如利刺穿过她的心脏。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在她看来更是眉目传情。她咬着唇,怒视秦绛晚,心中越想越不服气。
“秦绛晚!”林初夏喝道:“我要跟你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