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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围观者被这顾怒气唬住,纷纷向后退却几步,唯有言凰一人静立原地,不退反上,一派气定神闲的姿态,不慌不忙掩笑而出,与狼狈不堪的言弛形成鲜明对比。

面对面互相打量着,他本就心中不爽,此刻眼见言凰果如探子上报那般安然,愤怒中更添几分疑问。

这才几日光景言凰就蜕变得如此惊人,她带笑的脸上写满自信,神采飞扬的坦然而立,令他不敢出口相认,然而面子上的客套还是需要的:“这不是九儿吗,好巧啊!”

说起来这言弛的模样也算周正,锦袍玉带一身贵气,却偏偏眼下青灰浮肿,满脸笼罩着阴狞之色,有些纵欲过度的痕迹,但这还不算什么,最古怪的是他明明只是一个平凡人类,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一丝隐约的死气,紫电瞬间警觉起来,甚至连言凰都有些许察觉。

“刚才看见表哥便想着拦下来叙叙旧,好像方法有点笨拙,表哥没受伤吧?”假意的关怀满载哂笑之意,没想到看见这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下出丑竟比想象中还要快意许多。

言凰直勾勾盯着他看,发现他的神情中有掺杂许多杂质。探究、防备、不解……还真是复杂。

她已非昨日那个任人摆布的柔弱女子,言弛意识到这点后先是一愣,而后竟然如释重负一阵大笑,故作神秘地说:“没想到你还敢来见我,我的好妹妹。”语落,再与她对峙已经不见方才的局促。

她不知言弛是试探还是有恃无恐,心下谨慎几分,言语态度上却依旧泰然:“表哥说笑了,你又不是妖魔鬼怪,我为何不敢见你?”

对峙双方谁也不清楚对方底细,只能小心试探猜测着,却始终得不出结果,正当言凰有些失去耐心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早前侍女提醒过她的事情。

抓住了绝妙的导火线,自然要令它漂亮的引爆。言凰抿唇,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既然上天让他们冤家路窄相逢于此,正好算算总账。

言凰向前进了一步,压低声音,语调徒变得高深莫测:“听闻我出事后,表兄多次威逼我爹,甚至大打出手,此事可属实?”

“九儿天真,可别被有心人唬了去!”他装作惊惶,心里却早料到言凰必不肯放过此事。反正她并非亲眼所见,单听人一面之词也不可能判定事情的真相,他索性反问:“不知九儿对此事作何看法?”

她一直死死盯着言弛,不让他的视线有丝毫游移的机会,而他毕竟是年轻,如何能将眼神中的欺骗完全收敛?言凰看的一清二楚,心下早有定论,利落地抬脚,迎面又向言弛连迈三大步,脚步移动间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顺势微动,瞬间变换备战状态,面上却依旧不改神色,还似方才那般云淡风轻:“我要真相!”声音仍维持着平和,然蕴含的气势已掀起波澜。

言弛暗呼不妙,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他跟这女人甚至那个言老爷都已经撕破脸皮,何必再有顾虑?莫说他今日随从众多,就算单凭他一人之力也能轻易弄死她。

“侥幸没死算你好运!”一语出,他凶相毕露,阴阳怪气的继续说道:“你这贱人恁不识相,从鬼门关爬回来了还学不乖,早说过言家的财产都是我的,你却还敢与我作对,真是可气又可笑!”

“好笑吗?”言凰眉毛一横,目光凛凛逼视眼前的小人:“是男人就堂堂正正跟我比上一场,你够胆量吗?”

她言语中的狂放讥讽直刺言弛内心,他愤怒的手指颤动紧接着散及全身,只有面部肌肉紧绷着,嘴角嗡动不止却没开口说话。他实在看这女人很不爽,她弱小、卑微、无能,偏生作当家的独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惊天财产;她卑微命贱,却偏偏死不了,苟延残喘至今日,她有什么可傲气的!?

言弛身侧贼眉鼠目的仆人见主子动怒却迟迟不做反应,以为他是顾虑什么,小声提醒:“主子,要不要请黑先生来?”

没等言弛回答,言凰先抢过话头,言语轻快道:“要请帮手也不是不可以哦。”这无疑是对言弛再一次的侮辱。

“滚!”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干脆的音节吓退侍从,言弛终于仰起头对言凰说:“如何比?”

“堂堂正正赢我就行!”对面的女子笑颜明媚,眼里的自信昭示着她不同往日的实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了!

双方交手,言凰直入对方范围发起一计试探性的手刀劈向言弛胸前,侥幸被他闪过,但动作不利落,显然不善此道。既是如此,他又如何敌得过身法超群的言凰。

打斗一触即发,周围商贩游民不约而同退避三舍,免遭池鱼之殃。

言凰掌风凌厉带劲左右开弓在言弛周身划下包围圈,言弛四下躲闪,本想一开始就拿下这个弱女子,却完全没想到局势竟会逆转,他简直就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可气可恨至极!何时轮到这个废物女人来欺负他了!?

愤怒情绪直冲大脑,怒色渲染出一片面红耳赤、眼球充血,本就不灵便的动作更落下风,显得拖泥带水。

“太慢了!”趁他怒火攻心,言凰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他耳边落下讽刺,声音一闪而过,等他反应过来转身去打,言凰却已移至另一侧,愉悦笑道:“完全不够看!”

言弛怒不可遏却偏偏无计可施,手指摸向腰际取出毒针想要施以暗算,可是那笨拙不堪的动作早已经被言凰看透,她扬了扬眉毛,眼疾手快一把抓着他捏针的手毫无迟疑地断他左手五指,紧接着一脚飞踹落在他下体的关键部位,言弛顿感剧痛难当,条件反射伸手下护,言凰趁他弯腰一计手刀斩落在他颈部,言弛浑身作痛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该护何处,然而言凰却利落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仿佛一切只是孩童的捉弄:“不是说要堂堂正正吗,暗算可是要出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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