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南楚先皇深爱自己的皇后,曾经一度想要废掉后宫。但是南楚先皇后的身体是出了名的差,始终没能诞下一位皇位继承人。因为帝王无子,最终废后宫的想法在一片反对声中被淹没。但是,后宫形同虚设倒是事实。
就在一干大臣为皇嗣火急火燎,几乎想要集体一头撞死在御书房前的台阶上来个死谏的时候,先皇后及时的怀孕了。十月后,诞下了一个孩子。皇帝当晚就拟旨昭告天下:皇后诞下皇长子,封为太子,普天同庆。
不得不说,熙皇这皇位,的来的还真容易。先帝就他一个儿子,甚至连个女儿都米有。哪像夜临修,兄弟七八个,姐妹一大群。他既非长子,又没有宠妃娘亲撑腰,却PK掉其他明显更有优势的人,自己登上皇位,其中经历又岂是艰险可以形容的。
这种环境中锻炼出的性子,不是一个“变态”可以形容的啊!月疏桐在心里默默的想,以后见到他,尽量绕道吧。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但是,不得不说,舒适环境中顺位的熙皇,这抗压能力就是不行啊。
熙皇没有兄弟,熙皇他爹有兄弟啊。柿子就要拣软的捏。先皇在世的时候,燕王那叫一个听话,举家呆在南楚的京城——昊京,安心的做自己的闲散王爷。整天舞文弄墨,琴棋书画的,一装就是十几年。终于等到他大哥嗝屁了,侄子年幼,一纸遗诏,荣升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燕王既然辛苦的藏了十几年,其野心又岂是小小摄政王。
月疏桐以前就曾经看过关于南楚的资料,当时她看完之后就对柳宿说:“这个燕王…。呵呵……柳,要不要打个赌,赌你上次百花山赢的那坛二十年的清菊酿,怎么样?”
“主子,你打赌什么时候输过?”柳宿很无奈。
“嘿嘿,柳,不要这么灰心嘛,相信自己一点。我就赌:不出两年,燕王要反。到时候赢了清菊酿归我,输了就再也不打它主意。怎么样?”月疏桐一双媚眼那时瞪得大大的,很期待的看着柳宿。
“好。”柳宿还能说什么,他很想抹把汗。不过,主子也只有在他们二十八宿这里才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虽然主子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一般都是某个人倒霉的前兆。就比如那时,主子已经惦记上他那坛二十年的清菊酿了。
“柳,还记的以前打的那个赌吗?”月疏桐的记忆力绝对好,前世背过那么多书,记忆几乎已经成本能了。此时,她一双媚眼已经笑没了。
“主子,明天清菊酿保证送到。”柳宿其实没怎么为难,虽然那坛二十年的清菊酿算是世间珍品,但只要主子喜欢,送给主子又何妨。不过显然,主子喜欢赢过去。唉,输就输吧,他们二十八宿谁跟主子打赌赢过?
“柳,让鬼他们回来吧。大戏就要开场了。”谈到正事,月疏桐还是立刻恢复正经了。
“是,主子。”
“说说南楚现在的情况吧。”
“是,主子。三天前,燕王集全部精锐部队,攻打昊京四周门户青、幽、冀、并四城,昨天子时,青、幽、冀、并四城已经被燕王攻下。目前,南楚仅有昊京,以及昊京周围的兖、豫、徐三城尚未沦陷。目前,熙皇亲自坐镇豫城,兖、豫、徐三城已经不能再失了。”
“这燕王还真是毫不手软啊,把自己的亲侄子逼到这种境界。原来我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了,现在才发现,果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月疏桐看着桌上的南楚地图,一只手搓着自己的下巴,无限感叹中。
柳宿默不作声,他家主子想事情,你千万别猜,否则到最后,受到严重打击的绝对是你自己。
“柳,燕王家里,宝贝不少吧?”月疏桐貌似很感兴趣。
“呃,是的。以前的燕王对权力非常不在意,整天沉迷于琴棋书画,南楚先皇不知道赐了他多少名人字画,古玩珍奇。再加上他自己收罗着买的、朝廷官员送的、江湖朋友赠的,他家墙上随便一幅画,都是名家价值千金的大作。”
柳宿语调很平板,月疏桐知道,柳宿说的都是实话,绝对不会有夸大的嫌疑,情报上怎么写的,他恐怕原版记下来了。所以月疏桐现在有点小兴奋。
“那这些东西现在……”月疏桐不相信,燕王不知道要在起事前转移这些天价宝贝。
“起事的三个月前,这些东西已经秘密的运往了燕王封地——燕州府。昊京的燕王府里的已经全部是赝品了。”柳宿直觉燕王要倒霉了。
看来,这燕王很宝贝自己那些家当嘛。月疏桐现在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恶劣。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明天吧,等鬼他们到了再说。不急不急,柳也去休息吧。”月疏桐笑眯眯的赶走了还有些迷惑的柳宿。怎么不急,熙皇那边怕是快要火烧眉毛了吧。柳宿现在才觉得,当初,鬼宿形容的真实贴切,主子的心思,果然——诡异。
呵呵,真的不急。月疏桐很悠闲,锦上添花又怎么比得上雪中送炭,她这次,要在暴风雪中送炭。便宜,不占是傻瓜。
------题外话------
打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