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的,燕王嫡系一大清早的赶路走了,只留下了一部分非嫡系平时不受重用的人马守着燕州府。
在他们心里,燕王胜利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这时候留在燕州府这个后方,胜利的果实他们还能拿到多少?只有笨蛋才会放着大好的立功机会不要,守在后方。所以,柳宿仿造的燕王书信到达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再加上柳宿可以以假乱真的技术,简直一丝困难都没有遇到。
燕王嫡系前脚刚走,另一边的城门,鬼宿领着一大帮土匪大大方方的进城了。月疏桐手下的兵,一个个的都成精了。知道言多必失,干脆谁问都不答话。一帮人不禁赞扬:燕王手底下的兵,果然有组织,有纪律。
鬼宿一拿出书信,一大帮子心心念念想要去昊京的王府家眷就争先恐后想要收拾行李了,生怕一个慢了,被别人挤了下去。鬼宿低头,一丝轻蔑从眼底划过。主子,当初你伪造信笺的时候太认真,跟本没人仔细看信!不过,怎么能让你们收拾细软呢?那都是我们的了,少了,主子肯定会把我皮都拨了的。
“各位夫人,王爷说了,昊京立刻就要攻下了,让夫人们快点过去都高兴高兴,到时候都有封赏。”鬼宿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到众人眼中泛起急切,才又开口:“王府的所有家当都有小的们整理好,然后送去昊京,分别交给各位夫人们。”
话说到这里,谁不乐呵呵的上了鬼宿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深怕漏了自己的好处。诺大的王府没一会儿就清空了。鬼宿抹了把汗,主子恐怕早就料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了吧。还好那群女人孩子的都走了,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烦人啊。主子好像是说,交到张宿手里就好了。张宿,我鬼宿在这里先对你表示同情了。
“开始吧。能带走的都带走,不能带走的想法子也要带走。都是咱自己的东西,不要就是败家了。咱不是败家的人,兄弟们,对吗?”鬼宿很鸡冻。
“对!”一群土匪也鸡冻了。就这样,燕王华丽丽的王府被一群土匪搬空了。镶嵌在柱子上的宝石被挖了下来,贴在墙壁上金片被剥了下来,就连屋顶上的装饰都没放过。不得不说,月疏桐真是懂得“是金子就会发光”的道理,土匪被用来做这种是,绝对是最好的选择。被一番扫荡过后的燕王府,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鬼宿站在连一块值钱一点的地砖都没留下的燕王府前,小小的愧疚了一番:主子,其实这燕王府,建的也不错。但是,原谅鬼宿我吧,实在没办法给你藏这么大一府邸了。唉,我鬼宿功力还是不够啊!
最后看了一眼燕王府,鬼宿领着一帮子土匪,上百车宝贝,好好荡荡的从燕州府的主干道走了。
“兄弟们累了一天了,今晚加餐!”鬼宿很轻松。
“好……”一帮子土匪今儿个可是把云都山脉三年的憋屈一股脑撒尽了,一个个的神采飞扬。只是,苦了燕王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
“燕州府守军大概要到了吧。”月疏桐心情很好。抢了那么多东西,谁心情不好呀。
“恩。张宿传上来消息,今晚子时左右。”柳宿回答很轻松。
“呵呵,你说我们燕王在睡梦中听到大军到达的消息,会不会倒下去继续准备做梦啊?”月疏桐很恶趣味的说着。对于燕王那一类表里不一,心肠歹毒的人,她真的很反感。那种人,通常都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
“柳,燕王想要回来,你说他会走哪条路?”月疏桐对于这些可没有柳宿熟悉。地图,她还真没仔细看。
“主子就那么肯定燕王会赶回来?虽然这里损失巨大,但那边,昊京可就要攻下来了。”柳宿还是有些不信。
“柳考虑的很仔细嘛!”月疏桐笑眯眯的开起了柳宿的玩笑。明明已经注意到人家柳宿的脸已经黑了,某人还是玩的不亦乐乎。“嘛……。珠宝古玩不重要,但是……如果他收集到的那些将军的罪证也没了……还有人为他卖命吗?被燕王威胁,某些将军可是早就一肚子火了呢。”
“呃,主子找到了那些证据了?”柳宿想到这个,有点小兴奋。那么多将军的小辫子啊,捏起来肯定不是一般的舒服。
“我找那些劳什子做什么?我又不是南楚人,又没想过要当皇帝。”月疏桐对柳宿话感到很奇怪啊。她揽那麻烦做什么,她逍遥日子还没过够呢,已经被妖孽皇帝盯住了,难倒还要让熙皇也惦记着她?
“呃,那主子……。”柳宿被月疏桐整的有点晕了。
“嘛……如果那东西不存在了,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哦…。”月疏桐笑的极其无害。柳宿终于无奈了。对啊,东西找不到,对他们来说,还真的没什么关系……
……
“听说没有,燕王谋反,逼着自己的侄子退位,这下招天谴了!”青城东来茶馆,一个明显出门经商的小商贩很是神秘的说到。
“你也听说了?”有人加入了,因为是关乎皇家,声音不由压低了些:“我听说燕王府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呢。”
“怎么是听说呢,我表叔他三姨娘就住在燕州府,亲眼看见了。”
“是吗?还有什么情况?”
“还有啊,燕王居然在大火发生前一天,把燕王妃和各位夫人家眷都接出来了,燕王府的所有家当也都搬出来了。”那人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所以啊,被烧的只是一个空空的燕王府。你们说,岂不奇怪?”
“是奇怪……。”众人一副不解的模样。
月疏桐和柳宿此时正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听着。“柳,做的不错!”月疏桐几乎已经能想象的到燕王的现状了:老婆孩子不知道在哪儿,几十年积蓄没了踪影,身后一票将军蠢蠢欲动,临阵倒戈就差最后一步了。哼,燕王没了把柄,熙皇又非大奸大恶,谁愿意跟着造反留下一世骂名?
“燕王现在,快到燕州府了……。”柳说到这里,停了,看着月疏桐不再说话。
月疏桐很自在:“本来就是熙皇的家务事,咱别凑热闹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好了。”
柳宿很庆幸,他没去猜主子的心思。主子你抢人家东西的时候,可没想过这是人家家务事。熙皇遇上你这个平叛大将军,一方面,很幸运,昊京之围解了;另一方面,很不幸,当他抄燕王的家的时候,他什么也捞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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