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海信答应去找人,我可以安然地坐在一边喝喝假血浆,宴会上有其他酒水,但这假血浆满对我的口味,接下来是要办正事,我深刻体会过什么叫喝酒误事,尤其是像我这种喝起来毫无节制的人,酒不是好东西,少碰为妙。
宴会还准备了许多西点水果,但吸血鬼们不喜欢进食人类的食物,放在餐桌上的蛋糕原封不动摆放在那里,本着不吃就是浪费的节约心态,就让我来消灭它们吧。
嗯?不对劲,背后总有一道目光盯着我,等我回转过头时,看到的只有走老走去,谈笑嬉戏的吸血鬼,并没有人在注视我。
难不成是我的错觉?
我回转过头,拿起一块蛋糕,放入口中。
突然我一转身,看着眼前的人。
他被我一吓,愣是半天回不了神,我想他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呆呆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为什么说是我想的呢,是因为我眼前这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居然带着一张面具,他以为这是假面舞会吗?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干嘛。
“咳,你刚才一直瞄来瞄去是在找我吗?”面具男咳嗽一声,以此掩饰刚才的尴尬。
“如果刚才那个鬼鬼祟祟盯着我看的人是你,那就对了。”这个人真奇怪,我都没质问他干吗盯着我,他反倒先来责问我。
因为他带着面具,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
“无所谓啦,我能请你喝一杯酒吗?”面具男递给我一只杯子,然后从身后拿出一瓶酒,还好不是血浆。
我坐在那里手持酒杯,他站在身旁缓缓将红酒倒入我的酒杯中。
这个人单单看他的一身白色华服就知道身材不错,白色的礼服衬托出了他修长有型的身材,一张同样白色的面具,没有华藻多彩的图纹,只是单色的白,面具下露着一双眼,一双墨绿色的眼睛。
“你不是吸血鬼。”血瞳的能力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但显然他的面具是特质的,血瞳对他不起作用。
我将视线缓缓移向他的心脏,血瞳还可以看到肉体内每条筋脉、肌肉组织和血液流淌的脉象。
我可以肯定他一定不是吸血鬼,虽然吸血鬼的心脏跳跃一向缓慢,但也算是活物,可这个人不同,他的心脏居然是真正的停止,如死亡般根本没有在跳动。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死气,让我想起那个出现在礼遇身边的下属,他们身上带着同样的死亡气息,不过这个人身上的要比那个下属浓烈好几倍。
仿佛如墓穴里散发出的阴森寒冷的气息,他让我感到恐惧,他也不是人。
“是不是吸血鬼并不重要,我虽然不是吸血鬼,但跟他们差不多,因为我是……鬼。”面具男给我倒了半杯红酒,用红酒瓶与我的酒杯碰撞了下,充分表示着友好。
“你要干什么?!”
突然他伸出手,贴近我的脸,食指的指腹拂过我的脸侧,我一惊,站起来时差点弄翻餐桌上的美食。
“我也知道你不是吸血鬼,你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普通人类,何必将自己卷入不属于你的世界,你可知道,只要一个小小的差错,你就会被一群恶魔撕咬吞噬,他们会用利爪撕裂你的身体,尖锐的獠牙咬破你的血脉,让你痛不欲生,你难道不怕?”
我的身体不能动了,犹如被点穴定身了一般。
他满意地看着不能乱动的我,食指移到我的红唇上,反复擦拭着,擦去我唇上的唇彩,露出原本的唇色。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想保命等以后还有机会吃这些美食,就乖乖地离开他们。”他将胸前袋子里的手帕抖出,擦掉食指上的唇彩,艳丽的唇彩染红了他的手帕,他却丝毫不在意,折叠好又收了起来。
“啊呀!鬼王原来你在这里,可找到你了!”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匆匆向我们跑来。
看着有点眼熟,走近了,我才发现这不是上次绑架我的变色龙贝齐吗?上回瞧着挺白净的小脸,今天在左眼角下多了一个纹,我可以说是蜥蜴纹身吗。
“诶,这个女人看着好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贝齐摸着下巴,一脸认真地思索着。
见他纠结着眉头,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我来,我顿感自己活得太失败,难道我长了一张过目就忘的大众脸不成?
“咳咳,喂喂,我说那个脸上长了块疤的小子,你谁啊,不要给我在这里套近乎,姐不认识你这号人。”既然你不记得我,我何必来记住你!
“走吧,你不是来找我的吗?”面具男把还在冥想中的贝齐拉走。
贝齐终于想起我是谁,挣扎着想要摆脱面具男揽着他走的手,“哎!等会啊!那个,音天籁是你吧,我是贝齐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不理会他的乱喊乱叫,拿着面具男给我倒的红酒,直接甩屁股走人,跟这种单细胞的骚年说话实在是有辱我的智商。
“他们走了?”言海信从一旁出现,拦住我的去路。
“你都看到了,还问我干嘛。”我将酒杯塞给他,谁知道这酒有没有问题,一个突然莫名其妙出现自称为鬼的男人,他给的东西,鬼才喝!
言海信接过酒杯,苦着脸无奈的一笑,在我的威逼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这算是为你以身试毒吗?”
“不,不是为了我,你应该感到庆幸,这可是鬼王大人赏赐的御酒。”让贝齐亲自来寻的人,这个叫鬼王的面具男不简单。
言海信将酒杯放回餐桌,双手后撑在桌沿,目光巡视着到处走动的吸血鬼们,“罗格在元老院跟沃森是一派,现在贝齐的出现,说明等会有可能你会跟沃森照面,只是让我奇怪的是元老院何时又跟东方的鬼族有联系?”
“东方?鬼族?”鬼族啊,怎么又冒出另一个种族,事情好似不再朝着自己的预料发展下去,渐渐地我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
“以你的意思,这次罗格邀请我来,其实是沃森长老想要见我?”
“嗯,应该是吧。”
“唉,”我下意识地推推他,“我从来不会跟这类严肃的老人家打交道,到时你可要帮帮我。”
他听了我的话,微微一愣,随后大笑起来,“哈哈,你说沃森是老人家,不过他活了这么多年,确实是一个万年老妖,严肃嘛还真……呵呵,到时你就知道这个‘严肃的老人家’是什么样的人。”
他肆无忌惮地偷笑着,但我瞧着更像是在嘲笑我,难道我想错了,是你们告诉我沃森是长老的呀,长老不都是长得很老的吗,就像罗格一样,板着张脸,严肃的不行。
言海信的笑止也止不住,他狂野豪爽的笑声,笑得我心里带气,嘲笑人也不带这样的啊!给个面子行不行?
在我怨恨的眼神下,终于笑岔气的言海信,克制着不让自己再笑,转移话题道:“哈……咳咳!好了,我不笑了,你也不要再这样‘深情’地瞪着我。喏,看,你要找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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