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宴会时,四处寻找,询问慕容缭他们也没有找到沐寂。
他还没有回来。
去见什么人以至于他到现在都不回?
在我想着沐寂的时候,感觉脚下不对劲,低头一看,不慎惊叫起来。
“呃,你在干什么?”
言海信蹲在地上,手捧起我的一只脚,原本脚上的高跟鞋已经被脱下,他打开鞋盒,将里面的一只白色单鞋取出,套在我的脚上。
我被他的举动弄的脸颊发烫,他本欲还想揉搓我的脚缓解穿高跟带起的痛疼,但被我拒绝,他这样实在是太温情体贴,我承受不住!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周围那么多人瞧,我总有种当众红杏出墙的错觉感。
我出毛线红杏啊!
你们一个两个这样悲愤地瞪着我是想打架吗?!
我招你们惹你们了,我可是合法的单身女性啊,跟你们任何人都木关系的,你们有本事瞪我,你们有本事去瞪言海信啊!
顶着来自沐研慕容缭的压力,该死的霍尔你凑什么热闹!你刚去了北极吗,带着一身寒气冷冻视线扫着我,你这是要把我丢进冷库冷藏吗?嗯?!
气压有点底,我举止维艰地给自己穿上另一只单鞋,其实我宁可穿高跟,忍受着踩在碎玻璃上的痛苦,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备受瞩目,鸭梨无限!
眼神飘到一旁靠在桌边站着的言海信,他妖娆地对我一笑,一副看好戏悠然自得的架势。
特么!又着了这家伙的道,他一定是故意这么干的!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挨着沐研而坐,沐寂没回,我们只能搭言海信的车,自从他陷害我起,我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这男人太过奸邪狡诈了!
言海信在前坐开着车,沉默了一会,他说:“接下来一段时间,家族有些事情需要我出面处理,我不能陪你去找屠刀。”
他没有回头看我,而我透过后视境看他,当他也看后视境时,我将脸撇开,看向窗外,“没有你,我也能拿到屠刀。”
他轻声一笑,“呵,是吗?”
我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就像是尾巴被抓住,拼命掩饰,在他眼里不过是生气失落的表现。
——
“父亲没有回来。”沐研在别墅里找了一圈,不见沐寂。
我自顾上楼,站在楼道里停下脚步,放在扶栏上的手不自知的收紧,我低头看向沐研,“快上楼休息吧,沐寂自有分寸,该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回来,我们不等他了。”
沐研抬着头,眉头微皱,他在担心沐寂这么晚为什么还不回来,“也只有这样了。”
我进二楼沐寂临时借给我的房间,我住多久了呢,一个半月有了吗,貌似还要久,我快要搬走了吧,等音歌她们回来,我也该离开这里。
开上门时,我听到沐研上楼的脚步声,他住在三楼,当初沐寂一个人住在绿野别墅,沐研远在国外,他们虽是父子,但很少见面。
沐寂一个人生活着不会寂寞吗,不寂寞为何他的名字会有一个寂字,他应该也是寂寞的,只是寂寞的习惯了,也就不寂寞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拿出迷踪图,仔细研究着。
不就是一块破皮吗,血族的东西怎么都破破烂烂的,破戒指,破书卷,该不会那把什么屠刀也是破铜烂铁吧?
沃森说用我的血可以指引出十三圣器所在的位子,是因为我是魂戒的主人,魂戒首先选定了宿主,其他几样圣器也待出世,他在尝试看看我是否就是那个天定之人,是否能引导圣器们的重现。
破旧的羊皮书卷被沃森说的那么神奇,我蠢蠢欲动,在收纳盒里找到绣针,用我的血,没说多少,多了我可不肯,先滴点试试,验证他的话所言非虚。
给针头做了消毒,我不想得破伤风,对准自己的大拇指,咽了口口水,扎下去吧,就一滴血而已,不会太痛的。
我的眼睛都变成斗鸡眼了,我在等待时机下手,针眼离指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吱~’
“啊!”
呜呜呜呜,谁大半夜还出来串门!吓我一大跳!后果很严重!
“是我。”沐寂不知何时回来,是他打开了我的房门。
我幽怨地转过头,幽怨地瞪着他,你好来不来,为啥要在这个时候来?!
“我回来了,过来看看你睡了没。”他被我瞪得一愣,动作稍顿。
他走近,坐在我的床沿边,察觉出我的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我被他问得脸色一僵,躲闪着,不让他看出问题来。
但我低估了吸血鬼的察觉力,他发现摊开放在床单上的羊皮书卷。
他看了眼书卷,眉头微皱,“你们跟沃森见过面了?”
我点头,他的眉头皱地更加紧,随后又舒展开,他淡淡地开口:“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再点头。
他又问:“他把这个给你干什么?”
我又点了下头。
他放开的眉头又紧了起来,他不悦地说:“我是问你他要你干什么,你点头什么,傻了吗?”
我再一次乖巧地点头。
这下他的眉角抽搐了下。
他看着我故作乖巧,傻愣愣的样子,嘴角带起了一丝狡黠,他突然袭击,将我扑倒在床上。
他苍白透骨的手抚上我脸颊,破天荒地对我颠倒众生的一笑,我的呼吸立刻屏息了,他这是色诱吗?
他对我笑时,他的平静不再见,有的只是那倾世绝尘的笑颜,他笑问:“那我美吗?”
我的呼吸又是一紧,这问题也太直白了吧,沃森长老爱美,难不成在沐寂内心其实也是个爱美之人,血族传承下来的奇怪血统?
我呆呆的点头,引来沐寂更加无邪愉快的笑声,他心情极好地摸着我的头,眼角带着宠溺的柔光。
他紧接着靠近我一分,“那天天可有喜欢上我这张脸?”
我因为被他的笑着迷,脑子烧糊,没弄明白他问了些什么,就一头应下来。
慌乱中,我试图挣扎坐起来,突然大腿根处传来一阵刺痛,我闷声一哼,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沐寂疑惑的视线看向了我下身,我被他一吓。
他这要是一看,我岂不是把半个自己曝光在他的眼低。
我捧住他的脸,不让他看,“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正好尝试着用血在迷踪图上引路,可是……你突然的出现,吓了我一大跳,一晃……那根针……那根针就被我插进大腿肉里了!”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觉得够悲催的,扎个针眼需要把自己的大腿给扎了吗?!
起初我傻愣愣地没说话,直冲他点头,也是因为被绣针中枪这一突发情况给弄懵,这针插得挺深的,入骨七分有吗?!
他微愣,随后眉开眼笑,清透的笑声声声入耳,刺激着我的耳膜,蛊惑着我的大脑。
我收回手,怀抱在胸,冷哼一声,撇过头不看他,笑笑笑!笑个毛线啊!
“我帮你把它拔出来。”他俯身而下,语气引诱。
在我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下,他薄凉的唇也应声而下。
我怦然跳跃的心得到他同样快速没有节奏的回应,感觉到对方的情绪。
我在他变暗红的琥珀眼中看到自己迷离的脸,手不受控制地盘旋上他的脖子。
我青涩的身体由于他的触碰,轻微的颤抖起来。
他不急于帮我拔针,只是该死的挑逗着我!
他好似知道我是处经人事,纤长骨感的手只是放在我的肩头。
我没有过激的表现,却是抖地更加厉害。
我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他却像是来了兴头,执意要带着我一起混搅着,他的手掌也带起了热量,烫着我的皮肤。
我被快感刺激的一阵惊颤,口中的空气越来越薄弱,就算是参加足球比赛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让我神经紧张,体力不支。
他察觉出我呼吸急促,迷恋而不舍得离开我的唇,我得到呼吸,贪婪地抓紧时间狠狠吸了一口,却不想空气突然的进入,我被空气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