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周家宴会在某一桩尊贵气派的楼里举行。
而我如灰姑娘苦苦等候着我的水晶鞋南瓜车,错!具体应该说是等着能给我打把手的人出现。
我悲剧了呀!
周梦儿不负责任丢下一身礼服就溜之大吉,她没有告诉我这套礼服需要有人在后面帮忙把细绳系上才行啊!
不上细绳,我还不如直接露背装给他们看啊!
喂?喂?伊尔亚斯?你还在不在?
啊!可恶!屠刀被汧修拿走,伊尔亚斯也被封回魂塔里了。
为了见到宗主,露背装就露背装,姐豁出去了!
“你想去哪里?”
惊!打开门没等我踏出一步,身后就幽幽传来鬼叫声!
嘿,还真是鬼叫啊。
“哦呵呵呵呵,阿信,你来拍戏?”我压着心窝,嘴角抽搐,言海信意外出现在房里,神出鬼没,专干试胆游戏。
他长眉轻佻,笑说:“是啊,为了养你们这帮子蛀虫,最近家族经济不景气,特地出来客串一下,演演戏,赚点外快。”
他故作潇洒地撩撩自己一头保养的乌黑的秀发,嘴边掀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妖笑,执起我的手,落下一吻,“言家长子主持家业风度翩翩品性佳种子优良黄金单身汉一枚,不知音家小姐愿否嫁与他为妻?言海信在这里起誓,对音天籁的爱如暮色下的黄昏,不管天再黑,时间再久,生命有多长,身为血族能有多久的寿命,我都愿意等待,等待你给与我你的爱。”
黄昏的爱,等待我来爱他,言海信你说的这么认真做什么?
我……的心不是冰做的,给了沐寂的心是不是会动摇为他悸动?
“呵呵……这,这是台词啊,写剧本的人文采不错嘛,呵呵……”我胆怯地收回手,撇开视线,不能看他的眼睛,就当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深情,反正他也是做戏。
真的是做戏吗?
谁管他!
他向来掌控有度的笑容变得僵硬,镜面反光,正好遮挡住他此时所有的思想。
是我的太伤人了吗?
不会的啊,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互相伤害着,言海信是你教会我说话尖刻锋锐,不要怪我偏激无情。
依旧妖异蛊盅的妖笑,假的失去了往日的媚惑,没有情感,他忽然把我抱紧,双臂禁锢我的身躯,紧地似要把自己变成蛊虫,施咒下在我身上,一生纠缠折磨。
“戏还没完,你怎么能离开!”
他在我发愣之际,转过我的身,将我赤裸的背印入他涌起欲望的暗瞳里。
“下一步戏是这么演的。”他低哑压抑地说出使我恐惧的话。
我剧烈挣脱,可他居然捂住了我的嘴,只能发出‘唔唔唔’更情迷地呻吟。
飕飕凉意的后背,很快敷上一片火热,急切的亲吻啃噬,每一次炙热难耐的触碰都好像有一条虫子,钻入我的身体里,直逼心脏,目的是要吞噬掉我的整颗心!
“不……夭……!”
我的乱动,我的喊叫,对他来说就是催情剂!
礼服被他拉的更加开,白皙的肌肤露出的更多,身后是他急促地喘息,屡屡呼出的炙热气息,显示他欲望已深。
他湿滑滚烫的舌划过腰心窝,引起我一阵激烈的颤抖,再也控制不住害怕,我不可停止的颤抖,向他示弱,希望他放过我。
可我不了解男人,柔软的身体,颤抖的韵律,更能激发他们体内想要征服的野性。
缠绵悱恻的爱抚,深至心底的吸吮,我在心里呐喊,绝望的呐喊,言海信你会后悔的!后悔的!
言海信你会明白,你选择等待是怎样的错误,你是血族,将来我也会成为吸血鬼,在吸血鬼的世界里只有黑夜,无尽孤独的等待,你永远等不到天明……永远等不到我的爱!
他紧贴我的身体一震,渐渐往下的手停住。
后背一暖,礼服的细绳被他系上,而他身上的外套也披在我身上。
“天籁,不要恨我……我不再这样对你了,我等!我一直等你!”紧抱着我的手收紧,绝对不会畏惧的他正害怕地在向我道歉。
我被他蹂躏的身心瘫倒在他怀里,我踏出发软的步子,朝外走。
才走出一步就被一阵强劲的力道拉回,言海信挡在我面前,而房门粉碎。
汧修出现在门外,奇怪他冷着的脸,跟言海信怒拔弓张地对峙。
我往言海信身后躲去,不是依赖他给的安全感,而是不愿意被汧修看到我的狼狈。
“我来将她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还给她。”汧修面无表情,拿出屠刀和魂戒。
言海信眼底寒光乍起,护着我手收的更紧,“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想知道?你何不直接问问本人,我说是她心甘情愿送给我的,你信吗?”汧修脸色不好地答,锐利的视线落在我遮盖不全的肌肤上,冰寒的烈火能烧出一个洞来。
言海信不怒反笑,将我从身后拉出,双手护在我身前,弯下腰扑在我耳侧,吹着气引诱地说:“宝贝,他是你什么人会送圣器给他?”
我转过头,差点与他鼻子碰鼻子,怒瞪他一眼,开口就骂:“他是我仇人,你给我报仇吗?!”
“对宝贝来说,我做了刚才那样的事,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也是仇人呢?”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
“你不回答,说明当我也是仇人啊。”他低下头,掩掉了表情,“那我跟他岂非应该是朋友,抱歉了,宝贝,我得跟他站在统一战线。”
他放开我,站到汧修身旁,拍着他的肩,“兄弟,‘阴天’的怒气有没有领教过?”
汧修惊诧他什么时候度到他这边,甚至让他偷袭压制住他不能行动。
“宝贝,他就交给你处置,拿他处处气就好了,我们的账就别记住了啊~”言海信潇洒迅速地扬长而去。
我对着他离去的方向,抓过汧修手中的屠刀就掷了过去,没有击中他,倒是毁了周家一颗百年大树。
咬牙切齿地咒骂一顿后,将所有怒气的矛头指向汧修。
我扯掉言海信盖在我身上的衣服,气势汹汹地朝汧修走去,叫你暗算我!叫你偷我东西!
汧修身不能动,当看到我脱了衣服后的样子,神色尴尬地转头,可我却不由分说上前就揍他。
带上魂戒,屠刀回归,老娘就是血屠绝杀的恶魔,你们欺负我的,欠我的,统统回报给你们!
在他身上拳脚相加,汧修不吭一声,让人特别恼火,他无视我的攻击!
心里带气,一巴掌拍在他胸上,可他结实地发硬的胸肌,害的我肿了整个手掌。
得不偿失啊得不偿失!
含着泪捂住手,听到他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个头!练什么不好,非得练一身铜皮铁骨!你这样要是有人从高楼摔下来,不是砸水泥地板砸死的,就是砸你身上死掉的!
就你那肌肉硬度,一撞脑袋准开花!
我不死心,‘啪啪’继续拍他的胸,典型的自讨苦吃,但我坚信,力量是双方的,他受我那么多力,不信不能给他拍出胸内腔大出血!
然而啪啪没有持续多久,不是我累了,而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贴在他胸上的手,竟然慢慢埋入他的肌肉里!
手隐进他左胸,抽不出手,强烈地吸引力,使我靠近汧修的心脏。
我惊恐地望向他,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碰上他的心脏了,他怎么还能无动于衷!
“喂!快帮我阻手啊,你是怪物吗?”我焦急往外使力。
他情恨交加的神情再现,他扣住我的手腕,用劲往他左胸一送,我以为他是要送死,却不想我被一股大力震退!
我忘了他的心脏是有结界保护着的异类,不会任由我掏心。
飞出的身体被他接住,他冷冷地说:“我就是怪物,装了一颗心的怪物。”
——
独自披上衣服,血族成员出现在周家,这午夜的宴会会揭露怎样的秘密,神明恶鬼我都亲自领教!
感受到左胸的跳跃,装了一颗心的怪物,浑身无知的发冷,我的心,我的心也是装上去的吗?
埋头疾走,听见有人叫我。
抬起头寻声看去,夜风吹过,迷乱了我的眼。
揉揉眼睁开时,看到站在宴会外迎接我的人。
“天籁。”周宪温柔的声音,她依偎在谁的身侧?
尊贵优雅,俊逸淡然的男子,配上婉约柔弱的俏佳人,简直是绝配,可为什么如此刺痛我的双眼。
刚才停滞的呼吸,窒息的痛苦,我强装微笑着问:“沐寂你也是来参加周家的宴会吗?”
你的舞伴是她吗?
她是哪个周宪?是你的周宪吗?
溢出唇齿的血腥味,咬破了皮肉,我也要死死把血往肚子里吞,我咬紧牙,不上前也不后退。
沐寂平静的气息,在我紧紧的盯视中,宽挺的肩头似是松懈般,望了眼夜空,带着琥珀光泽的双眼看向我,平易淡雅地朝我迎来。
静静的外表下,他无波澜的眼眸印着几缕不确定和担忧,“你是否无碍?”
我刻意看了一眼站着不动的周宪,深深吸了口气,柳眉一横,成功看到他的瞳孔一收。
我又迅速变脸,对他嘿嘿傻笑,“有碍!受伤严重,犯了间接相思症,需要冷敷。”
他被我逗乐,身体微倾,眼角一瞥,我心领神会,将手挽过他的手臂,在跟他相交时,我将脸贴近他,嘴唇正好似有似无擦过他的红唇。
他好笑地斜眯我,无可奈何,眼中快速掠过喜悦满意。
我偷香窃玉得意的微翘嘴角。
何必为了一个过去的人黯然伤心,处处怀疑胆战心惊,我爱他,就给他所有的信任,绝不怀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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