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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开始骚动起来,我也因为宾客们的议论纷纷而忘了继续追问妈妈她们瞒着我礼遇的什么事情。

似乎是周家的宗主来了,怎样的大人物能引起宾客们的喧然波动,会受到宴会里的名人们的关注?

我踮着脚遥遥相望,但穿透不过密密麻麻聚集在宴会门口的宾客们,看不到神秘的宗主大人。

“天……籁……”嗯?又碰熟人,在一阵翻桌碎盘的声响中,我嘴角严重抽筋,这……这么强悍的破坏力,他……他的恐惧力量提升了,好……好多……赔……要赔死我了!

“天籁你别走!”礼服被扯住。

“放手啊混蛋!慕小白你给我去死!不要拉着我给你陪葬,老娘的钱都给你赔光了,你还想怎样?!”死踹开慕容缭这个无敌破坏分子,我怎么这么衰会认识他!

“天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你是我女朋友不能见死不救啊!”腰身被慕容缭死死抱住,为毛有种被怨神附体的倒霉错觉!

我拉着沐寂扯到他面前,“你给我看清楚了!他才是我男人!老娘把你耍了!你给我放手,老娘死也不给你填一毛钱!”

在我凶神恶煞的逼视下,沐寂配合地轻咳一声,算是赞同我的说法。

“天,天籁,你好无情!”慕小白不能接受事实,如被抛弃的怨妇,倒在小角落咬着手帕哀怨地望着我。

我抱着沐寂,欢呼了一声,终于摆脱了瘟神,解放万岁!存折保住了!

这时谁知慕小白会不顾一切地飞扑过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我被他按在胸前,头顶传来他闷闷的一句话,“你不在乎我,就算我们的关系是假的,你也不曾对我喜欢过一分是吗?”

他不让我抬头,可语气在那一霎听起来包含莫名的情绪和失落。

“没有你我会死的,他们都不帮我还钱,债主好可怕!”他粘着我,吧嗒吧嗒地哭。

“你当我是冤大头?!”我就知道,说到底他挽留我还是要我给他擦屁股!

“你给我滚!”不客气地把他踹开,老娘怒了!

“好!你不帮我,我……我……”慕小白蹒跚无神地游荡出宴会。

见他这样,我暗恨自己不争气又可怜了他一把!

“你趴在地上鬼鬼祟祟做什么?”沐寂托着下巴,弯腰奇怪地问我。

“嘘!”我示意他不要说话,手脚麻利地将慕小白打破的碗碗盘盘堆积在一起,藏到桌子底下,拉低桌布掩盖住一切真相。

笨蛋慕小白,这回被我撞上,我倒霉就再帮你一回!

慕小白看见我又妥协帮他,满眼冒金光,感动地又咬着手帕,流出喜悦的泪花。

“可天籁,这样做不好吧?”他天然呆的本质冒了出来,怯生生结结巴巴跟我说做人要诚实厚道,“我们弄坏了人家的东西,应该给他们赔偿,不能推卸责任,不承认自己的错……”

“有空在这里说教,你有钱赔给他们吗?!我这叫做毁尸灭迹,老娘哪来的闲钱给你赔!还有!不是我们!是你是你!老娘才不会像你这个笨蛋白痴连端盘子都不会!”

一时控制不住,恶狠狠地教训起他,骂得他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但音量过大,意外引来周家的人。

过来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面色发青死气沉沉,少的红光满面开朗有活力。

看他们身上的统一服饰,应该是周家的管事。

“客人,很抱歉打扰到你们,刚才因为这位客人造成的损失,作为主人家,我们一概不需要客人赔理。”老管家说话时,嘴皮一动不动,可确实有发出苍老的声音,青白的面色,看上去像鬼一样阴森。

“但您在进门时砸坏的那个,是南唐时期唐后主曾使用过的花瓶就不对了,那可是我们少爷最喜爱的古董之一,您看您是否需要赔……”

“等等!爷爷,这也不能全怪客人,是少爷执意把花瓶放在那里,人多手杂,难免有磕磕碰碰,撞倒也是不能避免的。”少年将老管家的话打住,目光炯炯地盯着我……脚下楚楚可怜做小媳妇样的慕小白。

这下我乐呵了,我好像闻到了一股腐的味道,明了地走到少年面前,以丈母娘挑女婿的样子审视着他,“小子不错,你说的对,看看他多么可怜,惹人疼爱,他一定不是故意摔破花瓶。不过我们确实有错在先,给贵府造成的损失,如果你们不介意,就拿他做抵押吧!”

我大方地把慕小白推给少年,暗自庆幸终于把烫手山芋大麻烦给转手了。

“你……你怎么能对我如此狠心?!”慕小白不相信呆愣住半天,回过神时,跳离占了他不少便宜的少年,抓住我崩溃地摇晃,“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怒起一脚踩在他身上,以恶主的负面形象对他恶言相向,“你给我闭嘴!没用的鬼,你快给我去卖身!”

“小逸你不要插嘴,劳烦客人忘了小逸的无礼,我们还是谈谈这古董花瓶的赔偿问题。”老管家教训着自家孙子,又把问题放在了赔钱上。

我说老管家你怎么能这么不识趣,这么较真呢?!

“是啊,打坏东西要求赔偿,理所当然,就像欠债还钱一样。”老管家身后走出一鬼,无往不利的言扒皮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既然要赔,天籁你连我手上的这份他欠下的最新赔损记录也一起结清吧。”果然言海信最善做的就是落井下石,别指望他能雪中送炭!

“你!够狠!赔!我们当然……赔!但我要你看看这古董花瓶是真是假?是真的,我们赔的心甘情愿,假的我们也不做大头鬼!”我拾起地上古董花瓶的碎片交给言海信鉴定,他曾说过他有研究过古器,有鉴别的眼光。

塞到他手掌里的碎片,他细长的双眼似是划过一抹异样,盯着手中的碎片,看过几眼后不再看,甚至把碎片一同丢进了被我藏在桌子底下的破碎片堆里。

“确实是南唐时期押送给皇帝的瓷器。”他把玩着红酒杯,肯定的语气,让人怀疑他的依据在哪里?

“跟此件瓷器一样,由我们少爷高价收购的还有一件南唐瓷器。你们看到放在大厅正中央的那个宣州白瓷没有,据考证,这件瓷器一直是唐后主的房中物,唐后主对它的喜爱每每睡前都要把玩抚摸一番。”老管家带领我们来到宴会大厅。

明亮宽敞的大厅中间摆放着一个玉质的石柱,一只不知是白釉还是彩瓷的花口碟放置在上面。

“奇怪,南唐时期宣州窑是官窑,瓷器发展从青瓷到白瓷,但彩瓷是明清时期才有,这个花口碟以白釉为底彩色描绘,不符合南唐时期的瓷器制作。”慕小白观看瓷器后,提出了非常专业的总结。

“这么说,它该不会是假的吧。”我靠近,近距离观察起来。

“以它的成色和底部宣州窑专属的印章,应该是真的。‘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南唐后主才华横溢,在艺术诗赋方面极具天分,或许这是他命宣州窑特制的,虽然那时没有彩瓷的技术,但不能否认在烧制时发生意外出了这只花口碟。”慕小白翘起瓷器如古董鉴别家般欣赏起来。

“咦?你们看,它不是完整的,它这里却了一口,而且瓷身上都是重新封胶上的裂痕。等等,怎么还印着一首诗?”我想捧起花口碟好好看看,老管家适时的咳嗽一声,提醒我瓷器很名贵,不要轻易触碰。

为什么慕小白可以看,我却不可以!你们应该防着他,忘了他是破坏狂的事实了吗?

意识到‘破坏狂’,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不顾老管家的眼神暗示,立马从慕小白手里夺过花口碟,就怕多让他多捧一秒,花口碟就会毁在他手里。

“正因为它曾经摔破过,唐后主没有将它丢弃,反而重新粘合它,这就证明了它是唐后主的心爱之物。”老管家解释道。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笙萧吹断水云愁,重按……呃,下面的是什么字,看不懂。”古人的毛笔字还真不是容易认的。

“霓裳,重按霓裳歌遍彻。”言海信接口,在他的肆意慵懒下,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花口碟上离开。

“哈哈,你也知道这个古董。”我慌忙夸他,掩饰自己的无知,以他恶劣的习惯,肯定会讽刺我连诗都念不下去。

“不认识。”他说了三个字就朝一群美妇走去,妖媚张扬地开始公然勾搭。

呃,他刚才的语气好冷,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好奇怪,很少见他对宝贝不感兴趣。

“说起来,看花口碟上的图案,应该是成对的,不知另一个花口碟在哪里?”慕小白竟是出奇的了解古董。

“正如客人所知,少爷也为没有找到另一只花口碟而感到遗憾。”老管家好像已经忘了慕小白打坏花瓶的事,反而赞叹起他的慧眼识宝。

那位叫小逸的老管家的孙子,更是崇拜自豪地看着慕小白,他自豪个毛哦,不会这么快把慕小白当成是自己的了吧,喂!等等!我们还没谈价钱啊!

“花口碟成双成对,又以玉楼春为题词,想必另一只花口碟是随大周后入葬了。”慕小白接触到小逸的热烈瞩目,别扭地往我身后靠。

我很想说,你越是这幅受样,小逸就越喜欢你,没看到他两眼放出的狼光吗?

擦!又遇到一个gay!还是年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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