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中一击,我抱着头,硬挤出几滴眼泪,“沐寂你干什么啊?!”
“小缭血统低,异能弱,每次使用第六识消耗的能量要比我们多,你的歪主意会要了他的命。”沐寂淡然回答,静静地盯着我。
被他盯地脸红,躁动掩饰般扯过慕容缭的手,“我跟你说,我可不是欺负你,要不是你刚才我也不需要被针孔穿刺,咦?你看,这里有个孔,连自我愈合的能力都无法掩盖掉了,你说是不是该赔偿我?”
摊开他的手掌,连他也留有一个孔洞,穿破手掌的伤无法愈合,虽然止血但留下了一个疤痕。
慕容缭目光呆愣地盯着自己的手掌,也不管我问了些什么,茫然的点点头。
我喊他几次,他都无视我,我斜视着对沐寂挤挤眼,你也看到了,我有征求他的意见,而且他同意了。
我打慕容缭异能的主意,目的其实很简单,可以说是肤浅,不过是让他帮我复制几张毛爷爷,没法子,谁让本人穷的只想要钱。
当然,这钱是为了还欠言海信的债,我还不至于拿复制印刷的假钱去坑害普通老百姓。
你说慕容缭怎么就那么鱼唇白痴呢,他有这么引以自傲的异能,不去开家造假公司,不是可惜。凭他的复制第六识,随便印刷百来张RMB,丢给言海信,有多少桌椅杯碗都给他砸了。
深刻感受到寄希望在慕容缭这个小白身上是绝对的错误,沐寂转身,当他什么也没说,他将正版迷踪图还给小裕。
小裕对于迷踪图能复制,感到非常的吃惊,它跳到桌子上,蹲在复制版本的迷踪图前,依旧不相信迷踪图就被慕容缭轻易的复制了,它受到打击,到它坚信妖巫猫一族的圣物神圣不可侵犯,岂能容忍盗版出现。
我指指‘迷踪图’对沐寂说道:“可是我已经没有血了。”
他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从裤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我这里有备份。”
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浓稠红郁的鲜血。
我夺过小瓶子,惊奇的问他,“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我的血?!”
耳旁凭空掉落一只娇小的蚊子,我擦着汗为它默哀三分钟。
蚊子兄我会记住你的,谢谢你用生命为我挡了一击。
我敢怒不敢言含泪地瞪着沐寂,你杀人还是杀虫?!
可他却轻笑起来,通过第六识跟我说:“杀虫,让你免遭血光之灾。”
我去!脑海中淡定喝茶的沐寂小人又出来了!吐艳!变成小人虽然招人喜欢,可是说出的话会气死人!
实在看不下去,威胁你还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可恶啊!
手脚哆嗦了,抖出了小瓶子里的血,撒在‘迷踪图’上,幸好,幸好没浪费。
‘迷踪图’上浮现出三围立体的干枯古井,当血液滴入时,源源不断的红色泉水涌出,在图上引出一条红线。
‘迷踪图’画出了地图,图上出现的红线是说明圣器离我们很远,红线在延伸,地图范围在缩小,圣器地点越来越明细。
这个地方,这座山,不是我老家凤鸣山吗?
“这里我知道,瓶子的模样,在这的圣器是血族圣器中的毒瓶?”在凤鸣山的位子画着模糊的瓶子形状。
“嗯,既然你知道,等你出院后,准备准备去一趟老家查探情况。”沐寂苍白透骨的手敲击着桌面,不知在思索什么事。
去老家?也好,已经有许久没有回老家看望外婆,该带灰仔和黑仔回去探望,外婆可是很疼爱小裕的呢,知道是小裕的孩子,她也会喜欢两个小不点的。
泉水仍在涌出,与凤鸣山不同方向的两个地方有圣器显现。
又是在中国,‘迷踪图’缩小的范围,在隐约朦胧的一座塔上笼罩着结界,这件圣器的保护圈包围了整座塔。
我凑近去看,森森白骨展露在塔顶。
“啊!”如胸腹肋骨的苍白骨架,惊吓地后仰,腰间伸过一双手,稳稳托住我,不至于让我往后跌倒。
“这是什么?圣器里有死人骨头做武器?”惊魂未定地拍着胸,意外言海信没有来占便宜,扶住我后就放了手,收起了张扬肆意的性子,连妖异的眸子都变得异样沉重,凝视着图中的宝塔。
“你认得这地方?去旅游过?”我试着问。
他没回答,我又推推他,他不看宝塔,转而看我,我被他的眼神惊吓到,他透过我看到了谁,还是他一直在用这种眼神看我,只是平时他用他的邪魅慵懒掩盖住他的真实情感,此时压制不住流露了出来。
深深凝视的黑眸,为什么有一种熟知感?
我赶紧转头,撞如另一个深邃瞳孔中,可这双眼眸在一瞬间又转开了,不愿跟我相视。
沐寂你是对我用了第六识,知道我刚才的想法吗?知道我的心绪被言海信打乱,你的转身在说明你的不满还是不介意?
头痛的敲着额头,你们都把心思藏那么深,猜谜也不带这样玩的吧。
“玲珑宝塔。”言海信在旁边忽然开口,神色已经回复正常。
“玲珑……宝塔……玲珑宝塔是什么塔,地图上显示的这个地方是开封吧,以前去过一次,联票游玩开封的景点,这塔是哪个景区的?木有印象啊。”绞尽脑汁地想,没有想起来。
“不用想了,以你的脑子,你的记忆力,能记住才怪,有兴趣,我带你去。那地方我再熟悉不过,我在那里出生。”言海信妖娆眼眉下目光饱含无限思念和感怀。
说来对言海信生前的事我是一概不知,生前他应该是个古人,一个古代人,在沐寂游历到一千多年的中国古代时,遇到了他。
他说把他转变成吸血鬼的是一个女人,可沐寂才是他的‘父亲’,他的主,赐予他重生之命的吸血鬼,那这女人一说又是从何说起,言海信妖娆外表下复古神秘的过去,在幻镜中看到的那位锦衣华服的男子是他的前生吗?
“在宝塔上的圣器是?”血族十三间圣器,已经有一半浮出水面,根据万事书的记载,再看看塔上凄白森凉的白骨,这件圣器会是那件在圣器中最具防御能力的武器?
“是骨琴。”果然是!
白骨之琴,白骨架起的无弦琴,奏响地狱骷髅骨头想要倾吐的怨言。
骨琴看似无弦,实则是由引自天外亡魂的五枚魄丝勾起五根看不见的魂魄琴弦,被称为恶魔之弦,天籁之音。
俗话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但冤死的人根本没有机会说出临死前的遗言,充满怨气的鬼魂,怨恨世人,就用伪善的天籁之音,引活着的人跟他们一起下地狱,使恶魔之弦的凝聚的怨气越来越强,骨琴的异能也在逐渐增强。
骨琴最强的是它的防御能力,它能幻化为白骨胸甲,坚韧的防御力,是最强的保护盔甲。
我盯着玲珑宝塔上的骨琴,可惜我已经有魂戒和屠刀,两件圣器就足够消耗我的生命,圣器不宜拥有的过多,自身没有驾驭它们的能力,还是不要贪图拥有的太多。
“比起主攻的攻击力,我会选防御力强的武器,本本分分生存,不求攻城夺略,但求自保。”像我这种人战斗力什么的根本是浮云,能一辈子缩在保护壳里才是王道,典型的安逸人士。
“没出息,世界上不只你一个人生存着,你不拿别人任何东西,他人未必就不来侵犯你。”言海信断然否定我的说法,眼底乍现的邪冷残酷,他的前生估计经历过这类事情,否则他在提及做不做一个老实人挨人欺负的问题上态度这么明确,而且紧握的拳头早就暴露了他的心情。
“哎呀!要是圣器的契约能更换就好了,我能跟骨琴的主人换屠刀吗?”我惆怅地感叹,好像要骨琴啊,防御性的耶。
“圣器出世,它们会根据自己灵性的喜好早早选定好主人,它们虽然没有被发掘,但跟主人的契约已经拟定下,经过几番周折,它们依然会跟它们选定的主人签订契约,就如你之前找到的几样圣器,除了你拥有的魂戒和屠刀,其他几样早在出世前就定主。血杯就算你没有应沃森的要求去找,它最终仍会落到他的手上,因为血杯选定的主人是他。而霍尔也是刑斧选定的契约者。”沐寂何时带上了眼镜,他是血统高贵的吸血鬼,吸血鬼的视力应该是绝佳的,但他是特例,一只有点近视的吸血鬼,在诊所工作时也需要带上眼镜。
他靠近三维立体形成的玲珑宝塔,看得比我都要仔细,他是发现了什么宝贝?
观望宝塔很久,沐寂向来镇定的眉头忽然皱起,抬起头望着言海信,他们两对视,传达着某种莫名的讯息,相视过后,言海信诡异妖娆地笑了起来,而沐寂也恢复了淡然平静。
我看看沐寂,再看看言海信,谁都不说话,却同时对我展露笑容,言海信笑得艳,沐寂笑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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