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寻找沐寂的身影,怎么才被言海信亲了一下,他就不再那里了呢?!
咦?他什么时候站到窗沿去了?
那个位置,不正好能将刚才亲吻的那幕看得真真切切!
该死的言海信不是挡住了他,怎么不跟我说他换了位子?!
他是故意的!肯定!就算他看到沐寂站在我们身旁,他也是不会说的!他要的就是让沐寂看到他对我做的一切!
怀着对言海信的愤恨,撞入了沐寂淡漠琥珀色眼瞳中。
别转!别转!千万别移开视线!用第六识,拜托拜托!我有话要说,听我解释!
他没有转身,但……脑海中出现的沐寂小人,趾高气扬地踩踏我的神经。
奔溃了!还不如不跟他进行第六识呢,自讨苦吃,明知道这个时候的沐寂处于黑化状态,我这不是送死吗?
缩小N倍我的白色小人在脑海中打算来招苦情戏码,毒咒言海信的卑鄙,我是无辜的。
可话还没出口,“啪!”一个杯子丢过来,我憋声,抖抖头发,扭干白裙子,在脑海里的世界也跟现实一样,这茶是碧螺春吧,香,不愧是茗茶。
但这里也有跟现实不一样的地方,为毛在我深刻脑海中的沐寂会是一个腹黑,且手段有点粗暴。
现实中真不是这样的啊!
“我已经控制了你的脑电波,封闭了你的痛苦,在这里怎么砸你打你都不会感到疼痛,你大可以放心,我还不至于有暴力倾向这种隐疾,我不过是对你这张脸看不顺眼,方正你不会感到痛,被一个杯子砸到,你不介意是吧?”沐寂小人端坐在云端,他为他自己幻想了一道舒适的天然坐垫。
强词夺理啊!纯属狡辩!
抹掉脸上的茶叶,遇鬼不淑啊。
或许只有在幻想中的发泄,是他对我的一种特别真实的感情表情。
我还能说什么?我当然是要去狠狠揍他一顿!
大家都是幻想的小人,凭什么他还能霸王的欺负我!凭什么他有云坐,我要待在下面高高仰望他!
他在控制我的脑电波,知道我在想什么,每当我接近他坐着的浮云时,他都凑巧地迅速飘开,过一会又在我眼前漂浮来漂浮去。
耍着我玩啊?!
不带这样的!现实中根本没有浮云坐,你就让我感受一下神马都是浮云呀!
沐寂小人感受到了我的祈求,浮云在我眼前停下,我兴奋加奋力地往上爬。
然而,一棒子锤下,把我打回了现实。
无言地瞪着现实中优雅尊贵而坐的沐寂,你什么时候又坐回去了?干嘛把我打醒?你就不能满足我坐一下跟斗云的童年梦想?
“咳,既然我们跟托瑞多家族结盟,这次寻找鬼灯需要家族里的成员陪同……”沐寂一声轻咳,完全掩盖掉在我脑海中做下的种种不良行迹,又作回那个淡泊冷然,出事不惊的家族亲王。
他的伪装似乎比任何人或吸血鬼都要来的厉害,又似乎他的天性就是这样,不让人看穿看透,永远保持着神秘,且深藏不露。
“还是我去吧,王。”慕容缭从使用复制第六识伤精力的伤害中恢复过来,做事破坏力超强,纯白无知的他居然会选择接下任务。
他不会把任务搞砸吗?言海信可是聪明地在见识他的破坏力后坚决不让他碰任何东西的呢,要是鬼灯到他手里,确定不会因此血族的十三圣器变为血族十二圣器?
“也好,跟威鲁的合作,能让你的血族异能提升。”沐寂沉思一会,决定让小白慕容缭陪同托瑞多家族的威鲁去寻找鬼灯。
我拍拍慕容缭的肩,捶捶他的前胸,表彰他的英勇,“小缭,你很勇敢,记住姐送你的真言,打不过就跑,冲锋陷阵让别人干去,找个坚强的后盾才是王道。”
我冲着威鲁的方向挤眉弄眼,特地在‘坚强’两字上咬重音。
慕容缭在我哥们式的捶打下,‘咳咳’想咳又不敢咳,他才刚恢复元气,又在我手上造成重伤,不怕不怕,他是吸血鬼,有极强的自愈能力,所以说,发泄要找像慕容缭这样纯善白目好欺负的异类,打不坏,又可以发泄你心中的怨气,而他绝不会怪你,因为……他脑白。
“咳,天……天籁,你知道腐镯的能力吗?”慕容缭掩着嘴轻咳,目光盯着威鲁手上的腐镯,眼神颇为忌惮。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让他使用腐镯的力量。”他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跟威鲁的对视,他似在警戒威鲁。
而威鲁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转动着腐镯,看着慕容缭舔舐嘴唇,如看中猎物般的兴奋出现在他眼中,一种久违特别基情的讯息传递过来,这情景……
他伸过手,手指在慕容缭的下巴处挑了一下,擎着笑点点头,像是很满意他光滑洁白的皮肤。
立时,我跟慕容缭同时身体一抖,丫!血族基佬无处不在啊!
“卡萨亲王,阴天交涉官想要见识腐镯的力量,您允许我在此展示吗?”威鲁向沐寂请示使用腐镯的力量,其他众吸血鬼都扭眉沉默,对他的提议纷纷表示不满。
大家将目光统统聚集在沐寂身上,而他却在看我,我对他眨眨眼,传递我的兴奋和好奇。
“腐镯的能力非同一般,你知道该给她演示腐镯的哪种力量。”沐寂淡淡回答,平淡的语调中透着亲王无形的威压。
威鲁轻轻后退半步,欠着身尴尬地说:“腐镯有两种能力,‘回收’和‘散播’,‘散播’对于阴天交涉官来说不能接受,而‘回收’……”
在他说话间,他展露腐镯,念起秘咒,黄金宝石的华丽镯子闪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腐镯上的红晕越来做浓,渐渐变黑,成了黑红色。
“腐镯不同其他圣器的异能,利用‘回收’,在你所到之处,能收集人类身上的疾病。为人类消除疾病。”
这功能!腐镯岂不是成了济世救人的神器?
我跑过去扑倒窗沿,楼下是在医院修养康复的病人,有的虽然坐在轮椅上晒太阳,但精神不济,萎靡不振,是对病魔的臣服,有的在家人的帮助下,做康复运动,但在遇到挫折,只能靠家人才能站起来时,他们又失去信心,将气发泄在亲人身上,或是锤打自己残缺病痛的部位。饱受病痛折磨,痛苦在消磨他们的坚强。
在他们看不到的上空,只有血族异能才能看到,一层红光笼罩着他们,这些患病的病人突然变得愉悦起来,因为他们感受到,折磨他们的疼痛消失了,病好了。
围绕在腐镯上暗色黑红的光被腐镯完全吸收,充满诡异气息的腐镯又变回了华丽的镯子。
几乎是没有思考的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脑海,腐镯有‘回收’和‘散播’的异能,‘回收’是收集人类的疾病,那‘散播’岂不是……
我惊恐地向沐寂确定,随着他默认的点头,心沉到了谷底,要是腐镯里收集到的疾病被散播开来,恐怕不止一场瘟疫那么简单。
所以知道腐镯能力的吸血鬼们神情格外凝重担忧,腐镯确实是圣器中最可怕的,杀伤力极大。
重新面对慕容缭,赫然发觉他特别的伟大,与其说他是帮扶陪同威鲁,还不如说是监管他,不让他使用‘散播’。
利用迷踪图找出血族十三圣器的地点结束,慕容缭不需要再复制一份迷踪图,圣器所在的大致位子我们已经知晓,而且,我体内流的已不是阿西亚的纯血种,沐寂手上也没有储备的血,没有阿西亚的血,有迷踪图也无法引路,立时只能靠各位圣器的契约主人之血来引出圣器。
可茫茫人海寻找圣器的契约者要比寻找圣器还要艰难。
已经得知地点的圣器我们极力去探找,而十三圣器中还不为人知的圣器,我们也唯有走一步是一步,慢慢探寻。
不能收集齐圣器上的刻画,就不能知道纯血种重生的方法,我就不能转变,我人类的生命会慢慢消耗,但愿在我变成老太婆或者死之前能转变为吸血鬼。
——
这日,是我出院的日子,在医院里憋闷了许久,我终于可以自由的吃喝玩乐,不用再遵医嘱,不许吃这,不许干那的了。
跟护士小姐去办理出院手续,回来时发现房门关着,病房里是妈妈和音歌在给我整理物品。
我推门而入,音歌不在,只有妈妈一个人。
“妈妈,音歌跑哪去了?居然在她妹妹出院这天还敢偷跑?”望了望后面的阳台也不见音歌,我走到妈妈身后向她告状。
妈妈好想被我吓了一跳,神情怪怪的,看到我有点紧张,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不!不是!是,是她刚好接到电话,有什么事出去了。她是你姐姐,怎么会不关心你,你这孩子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爱在背后说姐姐坏话,你们姐妹总是互揭对方的错,呵呵呵。”
妈妈奇怪地说了一大堆,不像她以前温婉的性子啊,笑的也好假好尴尬。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妈妈神神叨叨轻声地说着什么,听不清,连她的手机响了都没有察觉。
“妈妈妈妈!电话响了!你的电话响了!快接!”我摇摇她也没用,只能鼓着嗓门在她耳旁狂喊。
“啊!什么!电话?!”她匆忙从包包里接起电话。
她今天怎么了?意外地失常。
“嗯嗯,好,我明白了,我马上来。”妈妈挂了电话,“天天,工作室有急事找我,你自己打的回去,晚上我们再一起吃饭。”
妈妈急急跟我说再见,走出了病房。
唉,她有事业,有时对我们缺乏母爱,但我们的妈妈一直以来温柔的照顾教育,我们能理解她在外拼搏不容易。
望着妈妈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病房上的被子蠕动了一下,过一会又动了下,接下来是两陀凸起滚动滚动。
我去掀被子,两坨团迅速移到了另一端,我又去掀那端的被子,两坨冲冲滑走。
来回几次,我叉着腰,皱着眉,不会是那两个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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