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脉,森林,岩石,流水。
在纳维亚山脉足足走了两个小时,以血族异能加上血瞳适应山脉的夜晚环境,可再照这么走下去,我的脚就要废了,行走在山脉里如同爬山啊!崎岖不平的山路,没把鞋子磨破是奇迹!
“喂!伊尔亚斯,你知不知道文森特的城堡在哪里啊?这么走下去,无边无际啥时才是个头啊!”在山脉里艰难险阻地前行,路边顺手用屠刀砍断的树干,拄着自制拐杖,向伊尔亚斯抱怨起来。
伊尔亚斯温温地寄宿在我体内,安安乐乐,丝毫不为靠双脚步行的艰难辛苦而烦恼,免费搭乘人力十一路!
“我的记忆在中间一段出了些岔子,被人抹去了,我虽然记住你,记住加入魔族前的事,可在那之后的一些记忆都失去了,在我的记忆里没有来过这里。”伊尔亚斯在身体里发出冷冷清清的话。
不就是不知道,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我在肚子肺腑,发着牢骚。
拄着拐杖走在某条溪边,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跌进溪河里。
靠!竟然敢控制我的身体主动权!当我吃素的啊,我他妈还真是吃素的!他住在我身体里,我揍他不就是揍自己!
快滚出我的身体,还我人身自由!
“你知道就好,想要回你的身体也行,等变转变吸血鬼那刻起,给我一半的肉身,我就会彻彻底底地离开你。”他清冷的声音又响起,再次提醒我还欠他半个身体。
给就给!姐姐很大方,不就是把我分成两半给你一半。
咽咽口水,后背毛滋滋阴冷冷的,把身体劈开来,好血腥恐怖,伊尔亚斯也太凶残了吧,到时不会真拿刀砍我吧,什么不好非选这种回报方式,太不把我当人看了!
一拐一瘸地走在溪河边,脚底已经起了血泡,没有树干支撑,我会倒在半路。
从电视上看来的野外生存技巧告诉我,沿着流水走是不会错的。
夜晚寂静的森林,偶尔会发出几声异常恐怖的怪叫,单听这声音,绝对能吓得你腿软,可当你用非人类异能在黑夜里看清发出这些声音的都是什么东西时,你会觉得可笑至极,Q版接近鹦鹉亲戚的怪鸟,不是我说你,看着你真心体会不到怪物的威严,难为你只能用声音来吓唬人。
看不见的东西是可怕的,但看清事实后,你会发现这不过是一场好笑的闹剧。
累极在一块岩石上坐下休息,以手做扇给自己降温,现在虽然是黑夜微凉,但走了那么久我能不出汗吗。
在夜晚中,一眨眼,揉揉眼,不会吧,前面坐在另一块岩石上的白衣人……人人……还是鬼?鬼!
我擦!是鬼吧!人会大半夜出现在这里?谁会像我一样身为人类做非人类的事。
他就坐在前面我必经的石头上,我思量着要不要上去跟他打个招呼,还是当做没看到自顾离开。
“这这位,大大大叔……大婶,您遇到什么麻烦了?需要我帮忙吗?”我哆嗦地想伸手,但又不敢,怕他转过身时,会是一身白骨躯身。
该发生的必定要发生,他听到我的说,机械地转身,我已经后悔,咽着口水准备后退。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正巧那个背影转了过来,将他戴在头上的白纱吹走,我顿时吓的肝胆俱损,毫无形象地跌倒在地,看都不敢再看他,当着脸使劲说:“别过来!别过来!我没几两肉,不好吃!”
比起会吸血的吸血鬼,同样是鬼,对这类虚虚无无的鬼魂更加使我不敢正视。
一双冰凉的手碰到我,我拼命挥手挣扎打开他。
“小姐!小姐!别怕,是我是我!”
嗯?鬼会说话?不会是碰上鬼族的了吧,那么摔,在鬼族我貌似不受欢迎。
“喂喂!是我是我啊!飞机上那个。”他理开垂落而下的刘海,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对我一眨一眨。
我盯着他看,心里一疙瘩,啊呀呀!碰上了一只吸血鬼,刚才情急,怕碰上鬼族,武力全开,装备都用上了,血瞳自然而然的是开启状态。
“你想起我了!”面前的吸血鬼面露欣喜。
我把头一歪,出口就是:“你谁啊?”
他嘴角一抽,神情尴尬难看,“你……你真不记得我了?”
我又凝看他一眼,笑道:“记得啊,你不就是那位憋尿兄。”
他见我还记得他,傻傻笑了起来,但没笑多久,脸垮了下来,“我叫迪姆,不叫憋……憋……哼!”
迪姆气呼呼地对我鼻哼,转过头,表示非常不满我给他取的代称。
这吸血鬼还真小心眼,我转到他眼前,试探地问:“迪姆?吸血鬼?哪个家族的?”
他继续不理我,怒哼哼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坐回石头上,仍由他背对我,好整以眛惋惜地说:“那我只能认为你是肾亏一族的了。”
谁知他炸毛地跳了起来,比之前更加的愤怒,汹汹烈火在他眼里燃烧着,火焰底下有几丝别样的情绪想掩盖却掩盖不住,有点像是心虚。
“你说谁呢?!说谁呢?!谁肾……肾亏了!”他言语激动,说话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好像难以启齿,结结巴巴。
我一阵偷笑,继续打笑他,“既然你不是肾亏一族的,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哪家吸血鬼,不会是忍族的吧,忍着不上厕所的功力那么深厚。”
迪姆被我三句不离他飞机上憋尿的糗事,脸气炸地成了猪肝色。
知道再不报上自己的家门,我肯定会抓着他这点不肯放,继续讨论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迪姆,雷伏诺!”他虽然气我,但没忘自己所属的家族。
“雷伏诺啊,强盗啊!”我重复他的家族,脑海中对这个家族的讯息一闪而过,只想到了强盗两个大字。
我赶紧拎好包包,戒备地离他远远的。
“什么强盗不强盗,我像强盗吗我!”他刚缓和的脸色,又立刻紫红起来,闭着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怎么到她这里就成猥琐形象了呢?
瞧他郁闷地无处发泄,我笑得直拍石头,之前赶路的疲惫一消而散。
又一阵夜风起,本来飘远的白衫又被吹了回来,正好落在我的手里。
我展开一看,原来是一件白色衬衫,他干嘛把衣服脱下来套在头上,偷偷摸摸你不说他猥琐还真对不起他的形象。
抖抖他的衣服,打算还给他,目光一触及他的上半身,喉咙不自知地咽了咽,暗骂自己的后知后觉,跟他打趣了半天,现在才看到他赤露完美精湛的宽胸窄腰。
他奇怪地随着我的视线下移,看到了自己全裸的上半身,而我又是沿着他挺拔的胸腹上移,跟他眼神相撞,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的强烈的吸引我,闻到一股非常美妙的香味,情不自禁很想伸手去抚摸一下他的胸,他的肌肉。
手确实也行动上了,流连不返地在迪姆的前胸尽显迷恋。
在指尖快要摸索到他胸前的红豆豆时,迪姆牢牢把我的手握在手里,闭上眼,似在隐忍什么。
我被手上受到突如其来的痛疼惊醒,诧异地看着与他相握的双手,怎么好端端地跟他握在一起了?
“对对不起!不要!不要看我的眼睛,快把手拿开,离我远点!”我正疑惑地去看迪姆,他倏然拿手挡着自己的眼睛,还拼命甩手,想要跟我相握的手分开。
听他的话,我也算是意识到了某件事,赶紧用上全部力量,与他分开。
我一边揉着红肿了的手,一边狡诈地转着眼睛,猥琐地问他:“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耶,像是麝香,不会是你的天生携带的体香吧,还有你的第六识……”
“……是……是性。欲。”迪姆脸色发青发白,又发红,仿佛这对他来说非常丢人。
还真猜对了,沃森是所有欲望之根本,而迪姆掌握的是性和欲。
我双手一拍,笑的更加猥琐,以看AV男的眼光盯着他,“我知道了,难怪你肾亏,敢情是做多了。”
他的脸又是一阵青一阵白的,气恼地喷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没有肾亏,还有,我从来不碰女人!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你有这种异能,却不碰女人,那你受得了,嗷嗷!我晓得了!你是憋的忍着,把肾给憋坏了!哇哈哈!笑死我了,我说你这么矜持干嘛!”我笑弯了腰,天生的种马,偏偏是性忍者,性。冷淡。
迪姆在我肆无忌惮地哄笑中,终于怒了,不管不顾地朝前走。
“唉?我说你要去哪里?”
“不需要你管!”
“嗷,原来你是要去找女人泄愤。”他口气不善,我只有继续调侃他。
他停下脚步,愤愤地转过身,横眉竖眼地瞪着我说:“都说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我……我尿急!去方便!”
我心里一阵偷笑,笑软了身体,都滑到了石头底下,果然肾亏啊,憋成那样不发泄,能不肾亏才怪!
等笑过头引起的腰痛过去,我咳嗽地整整衣服,半夜碰上雷伏诺家族的吸血鬼,还不知会不会再碰上哪个家族的吸血鬼,尽快离开才是。
顺着迪姆离去的方向走去,或许能在他解决完后碰上他,可以把他的衣服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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