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沐寂沉稳淡定地坐着。
而我懒懒地将蛇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吐着舌信,豆大的蛇眼慵懒地看向克里顿,蛇的复眼里却闪烁着夺夺阴冽的寒光。
蛇就是这样,别看它小,身若无骨,似乎对你够不成威胁,可它有一双携带剧毒的獠牙,被咬中时,麻痹你的神经,你如受到吸魂般沦陷到痛苦的深渊里,直到你被它完全吞噬。
我的蛇身娇小,身披黑鳞,额头上刺目的红印,一眼看去就是条带有剧毒的毒蛇。
克里顿因为我们的出现,他是有胆识见解的人,不用猜也知道在他面前的男人不是一般人,他在他面前根本无处盾形。
他抹了抹额头冒出的冷汗,不敢看沐寂,也不敢看我,口气不再像刚才那样硬,谄媚讨好地说:“这位先生,实在抱歉,我不知道您是那边派来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克里顿把我们当成了沃森的同伙,他一定是感受到沐寂带给他的压力,比沃森他们还要恐怖。
沐寂也不否认,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事情办的如何?”
既然他误解了,真好利用他套出沃森的阴谋。
克里顿脸上闪过疑惑,白天已经有那边的人来查问情况,晚上居然又来,但他只是为他们办事的小人物,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还是靠他们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哪来允许他质疑反过来问东问西。
他想了想,跟白天回答神秘男人的答复一样,“事情出了点岔子,但您放心!我一定尽快解决掉,把事情圆满办好!”
他信誓旦旦保证,白天已经在神秘男人身上得了教训,害他整天提心吊胆,怕被他们收拾,办事不利,很有可能让那边的人反感,弄死他比弄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见沐寂不说话,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的回答,他惴惴不安捏着手心,都快把指甲陷进去。
“还有呢?”沐寂淡淡然地提醒他继续说。
克里顿微愣,每次跟他见面的基本都是神秘男人,一下子来了位新老大,迟疑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在想他汇报的全部说给那边的人听了,那边也说了已经了解这边的情况,可看看这位似乎并不了解他做的事。
他在怀疑,可不敢问,顿了会,在沐寂冷嗖嗖的眼神压力下,再不敢迟疑,他在手下办事,问什么就该答什么。
“我已经将医院所有快要死的病人们的魂给收了起来,又将他们的魂魄植入其他成植物人的病患身上,起初被植入魂魄的病人转醒了情况变得很好,可不到几天,他们的身体开始不同程度的腐烂,人却还可以活动,这事被新闻记者知道了,我怕这事传出去,就给那些已经被我准许出院的植魂病人安排了车祸,让他们再次进医院,将魂魄收了回来。”
克里顿边说边观察着沐寂的反应,见他没什么多大的反应,就又说,“那边叫我试,我就不停在试,可夺魂已经匪夷所思了,再植魂,那就更加难,有些植魂病人,魂魄还在,可身体已死,而有些是魂魄跟身体相冲,根本不可能转魂。”
听了克里顿的话,我蛇体里的血在冻结,阿西亚的第六识就是离魂和附魂,沃森让克里顿做的实验跟阿西亚的第六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沃森到底想要做什么?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交出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沐寂很直接,也很强势,在威严上他表露无疑是冷傲霸气的。
克里顿谄笑的脸有点挂不住,眼珠子左右转,一看就知道是个狡猾奸诈之辈,“这……不知先生想要那一件,多亏那边的帮忙,近几年蒙受几位大人的仰仗,给了我许多,就是不知道您想要回那件?”
他想装不知道,算他暗地里投靠沃森办事,得到了很多好处,可是能有那一样是比得过圣器的,而圣器绝对是他不该拥有的。
沐寂淡然的表情不变,可眼神格外犀利冷冽地盯着他,“该不该是你的,不是你说了算,不管你肯不肯交出来,我今天一定要拿到它。”
克里顿急了,冷汗直冒,沐寂每说一句话,办公室里的气氛就冷一分,他不用出手,纯血种强大异能造成的威压就能要了他的命。
在克里顿手里的不管是鬼灯还是毒瓶,或是其他的圣器,攻击力都不强,都是些辅助的装备,血族圣器中两件属于攻击性的武器是屠刀和刑斧,刑斧在霍尔手上,屠刀虽然不在我手,但沃森想必也不会把它交给克里顿,一来,我还没死,克里顿使用不了,二来,如果克里顿手里的真是屠刀,真好趁此机会拿回来。
“不!不!不!我不敢!东西您随时可以拿回去!我怎么敢私藏!”克里顿迫于沐寂的压力,双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
“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他讨饶地说“只是求您……求您……”
他偷偷抬起头,观察沐寂的脸色,他死到临头还贪心地想在沐寂身上套到好处。
沐寂看都不看他,到眼里地寒厉更胜,他冷冷地说:“说下去。”
我立起蛇身,对着克里顿嘶嗖嘶嗖地吐着舌信,满是不屑,你要是敢不老实,我一口咬得你中毒身亡。
尽管克里顿知道沐寂很危险,可他仍旧甘愿冒险,自身利益对于他来说太有诱惑力,引诱地他连身家性命都不多考虑考虑,典型的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欲望上。
难怪沃森会利用他,他是看透了克里顿内心滋生的丑陋欲望。
沃森是所有欲望的支配者,当他发现一个人内在具有强大自私自利的欲念时,他可以把欲望的根源揪出来,随心所欲放大它或是毁灭它。
沃森的存在就是世界的祸根,我真该后悔,当初前身没有吸干他!
克里顿得到沐寂的应首,镶在胖脸上快看不见的眼睛露出贪婪,“我知道你们是谁,您和那边的都不是人类,”,他恶心的面孔想靠近沐寂,在沐寂蹙眉时,他的手脚向后扭曲,痛到在地,哇哇直叫,痛苦求饶,“啊!啊!饶了我!请您饶了我!再不敢了!”
沐寂可是有轻微洁癖,像他这样奸诈卑贱的人类怎会让他靠近。
沐寂发寒地冷哼,嘴角轻扯,眼低有着浓浓的不屑厌恶。
克里顿被折扭成畸形的手脚重新归于正位,又是一阵杀猪刺耳的喊痛声,贪心不足,却吃不了苦。
我从沐寂身上下来,游到克里顿旁边,疼痛过后,他挣扎着本来想站起来,可我的出现,对他不怀好意地嘶嘶嘶吐舌信子。
他顿时身体不动,害怕地求助沐寂。
沐寂不予理会,看向我,我朝他转转头,没事,我看着他,让他继续说。
我在克里顿眼前,他害怕我,他一动我就嘶嘶嘶警告他不要乱动,张大蛇嘴,将两颗注满剧毒的獠牙亮给他看,克里顿畏惧地满是脂肪的身体狂抖,只能揉着肥胖的腿,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我的刁难让他萎顿了一会,可他很快想起了自己的贪心欲望,不看我,讨好谄媚没有尊严地求沐寂,“您帮帮我吧!我知道你们不是人类,你们……你们有长生的能力,不会死,不会老,赐我!给我这样的能力!我也想当吸血鬼啊!”
克里顿贪婪的求长生欲望,促使他不顾我的威胁,爬着跪在沐寂脚下,他控制不住欲望,忘了之前的教训,急切地想来抓沐寂的脚。
沐寂在他的脏手没碰到他前,纯血种异能就震开了他。
克里顿肥胖的身体撞在书架上,书架倒塌,书架和书全部砸在他身上,他不在乎痛不痛,趴在地上,转了圈,重新像狗一样爬扑过来。
“我要长生!长生不老!帮帮我!如果你不帮我,东西我不会交给你!你们本事再大,给了我的东西,我把它藏在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你不答应我,就休想找到它!”他的贪婪欲望已经疯狂在滋长,他狰狞地威胁沐寂,大不了鱼死网破,他死了,我们别想得到东西,他在堵,拿命堵,不是短命的立刻就死,就是以后可以永远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对他来说,诱惑力太大,只要他不死,得到长生,他就可以为所欲为,还不怕金钱美女会没有,到时恐怕会享用不尽。
这样的贪婪欲望,是许多人类都具有的,他们渴望长生,长生他们就可以有许多许多用不完的时间去得到他们想要的。
他们认为,有了长生就拥有所有一切。
沐寂对这样的他,像是失了兴趣,又变回冷漠淡然的表情。
他刚在还在期待,一个人类对比他们有实力的强者会提出怎样的要求,没想到他要的不过是长生。
在他漫长无边的岁月里,想必碰到提出这样要求的人已经成千上万,人的欲望不过尔尔,长生对他们就这么重要。
他厌倦了赐予人类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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