汧修此时面无表情的样子,闭着双眼,分明是昏睡不起,没有感觉,我的心情像是打翻了所有酱料瓶,五味掺杂,复杂难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转过头,将一旁的被子盖在汧修赤裸的身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递给音歌。
啪!迎来的确实一巴掌。
之前我因为发泄自己的愤恨打了人,现在轮到我挨打了,可笑。
不去管脸上的红肿,低头不敢抬起来看她的愤怒。
“音歌你……”
“你来干什么?!走来搞破坏是不是?!为什么我的事你总要从中做梗,之前我一再忍让你,以为你只是单纯不喜欢我跟汧修交往,我为了让你接受他,不停劝解他给你好脸色,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音歌的厉声质问,恨我仿佛能把我生吞下去,看着我,她满脸的恶心厌恶,看我一眼她都嫌脏。
“你处处刁难原来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这就是我的好妹妹,抢姐姐的男人,抢我的男人,你就这么不知廉耻吗?!天下男人死绝了,你非要跟我抢,你下贱!肮脏!”
“不是的,音歌我……”她说的每一个字打在我的心上,针针刺血,遍体鳞伤,我有她说的那么不堪吗?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她说的事!
“音歌你要相信我,我没有这都是沃森在骗你!他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是清白的!”我竭力解释,能做的似乎只有一味地跟她说我没有做过那些事。
“够了!别说了!我不会再信你的鬼话,你给我让开!”她冰冷地推开我,纤体裸露也不管,她要做什么我已经看明白。
她想趁汧修昏迷时跟他发生关系,那样再也不会有人抢她的男人,汧修也会对她负责到底。
我扯着她的手,无视她的反抗,将衣服穿在她身上。
肿起的半边脸,红肿地更加厉害。
“不要脸!贱人!现在你还想着跟我争,我快是他的人了,你不甘心也想跟他睡吗!嗯?我的好妹妹,你可多余,为什么你要来!就差一步,他就只属于我的!你是我的克星!从小你抢走了妈妈,现在又来抢我喜欢的人,你的出现就抢走了我的生活,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你要来!我恨你!”
“为什么领养了我,还要领养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是养女,而对你保密,是要我清楚地知道我是养女,我就要时刻让着你!她们把你才当成亲生对待!”
她歇死里底地嘶吼,将积压在心里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一声高过一声地质问,她对我,对妈妈外婆,怨恨已久,而且很深,才会导致受到来自汧修和我的双重刺激下失控。
她早知道我们是养女,并且是妈妈亲口告诉她,她们却对我隐瞒,难道我真的像她说的,我的来到,是抢走了属于她的关爱和亲情?
“我恨你!我恨你!你去死啊!”她说出最恶毒的话,脸部狰狞地扭曲着。
呼吸被遏制,曾经牵着我的手,她到哪里将我带到哪里,永远欢喜地笑着跟人说,‘这是我的妹妹,可爱吧,你们都不许欺负她’,现在她的手掐着我的脖子,越收越紧。
呼吸稀薄,在感觉肺快要炸了时,呼吸道突然涌进新鲜的空气,不适应地剧烈咳嗽,脸成了猪肝色,难看至极。
音歌软倒在床,一件衣服从空中飘落在她身上,遮盖住她赤裸的身体。
贝齐显出人形,带着忧虑的神情,急急将我扶到床边坐下。
“要不要喝口水?”贝齐的手在舒缓着我的后背,眼神温柔地注视我。
呼吸开始顺畅,但脸色变得苍白,对他疲惫地摇摇手,“不用了。”
微凉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从他那里居然体会到了温暖,变色龙不应该也是冷血的吗?
“你这样不行,跟我去休息!”他冷着口气,强硬地要将我带离。
“贝齐,真的不用!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就可以了!”我不能离开,我要带走音歌。
手被他温暖的手握住,强制地牵引到一处比手心更加炙热的地方。
咚咚的跳动声,深切感受到它的活力传递到我身上,炙热地跳动,每跳一下,热度盛一分。
情不自禁,将手掌贴在他的胸口,好暖和,它能暖和我此刻冰冷的心。
贝齐的身体僵了僵,他覆在我手背上的手更加用力,不知是要握紧我的手,还是要捂住他极速跳跃的心。
我驱向他,将脸倾靠在他胸口,我的脑子也在发冷,需要他的热度让我的大脑热起来,可以正常思考消化音歌带给我的震撼。
贝齐的身体变得僵硬如石,搁着有点痛,连心跳突然停跳了几拍,接下来是狂野的跳动,太快的速度,我都怕他的心会不会突然从嘴里跳出来。
我就想在他这里靠一靠,得到些温暖,但他在我叫他一声名字时,忽然紧紧将我拥抱住。
“天籁,别怕,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我也在你身旁,我会隐身,只有你不知道而已。”他拥着我,有热度的呼吸吹抚在我的颈边。
他的话仿佛要比他身体的炙热更能灼烧我,因为他能隐身,因为我看不见他,他选择默默守候在我身旁。
“贝齐……”手不知该放哪里,回抱他吗?
目光触及躺在床上的音歌和汧修,他们身上虽然有被子和衣物遮盖着,可半遮半掩,更引人遐想,何况我们知道他们衣物下是赤裸的身躯。
暧昧淫意的气氛又蔓延起来,围绕着我和贝齐。
贝齐顺着我的目光,将视线也留在了床上的两个人身上,他的呼吸明显一滞,他拥抱我的手垂在床沿,不自知地捏住了盖在汧修身上的软被。
他似挣扎似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再次固住我的身体,“天籁,我爱你,我羡慕卡萨亲王,甚至嫉妒汧修,他从见到你那一刻起,他的目光总聚焦在你身上,他们也能吸引你的注视,可是我性格软弱,左右为难,犹豫不决该怎么帮你,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是谁,但今生先认识你的是我,你跟汧修之间的纠缠,让我嫉妒,为什么你注意不到我的真情?”
“就因为我隐身,你就看不到我吗?”他眼里满是悲哀,左眼角下的蜥蜴纹身失了色彩。
眼中的伤色忽然变味某种灼热的亮红,他坚定不移的凝望我,我们越挨越近的唇。
带着微颤的灼热烫在我的唇上,我再抬起眼眸看他时,呵,我也想一直看着你,知道你活生生站在我眼前,可是你紧要关头搞隐身,你自己害羞,我要怎样确定你在哪里?
朝着面前的空气,隔空轻吻,他退缩,想必有意躲我,可能离开了房间,可能没有离开,只是隐了身,让我看不见他摸不到他,我对着空气亲吻,亲地可就不是他。
沐寂知道,这也不算出轨,是吧。
温热的触感,我摸着唇,亲上了吗?他没走。
“我在这里。”有如活物的蜥蜴纹身出现在眼前,倒掉的俊脸,原来他头朝下,吊在我头顶。
难怪我摸不到他,却能亲吻到他。
“她不是你姐姐,我带你去找真的音歌。”他落下,站在我面前,但他半隐半显半透明的样子,能看到他在眼前,却样子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遮掩啥,不就是被我反亲了,我都没说吃亏,他羞射个啥。
“你当我瞎子,躺在那里的不是我姐,又是谁,我难道连自己姐姐都不认识了?”我笑,他想转变话题也不需要说假话。
“老宅子里的女人,都是死物,不是人。”贝齐见我不信,急急解释。
“死物?你是说美女蜡像?刚来的时候在沃森房里见过一个,但被沃森毁了,其他的我没看见。你弄错了吧,她是我姐,她能说能动……还在向我发怒,对我有怨恨……”声音减轻,回想起刚才音歌对我说的话,都能压制不住地让我胸闷心痛。
“蜡像被主人注入魂,跟常人一样。”他的手伸向躺在床上的音歌,他要下手掀衣服,但他又看向我,我皱眉,他改为举拳,在我没反应过来时,击碎了‘音歌’的头。
我惊声尖叫,他杀了我姐姐!
不能原谅的愤怒,狠狠仇视他,屠刀已经握在手中。
“看清楚了,她是不是你的姐姐?”贝齐不动不退,冷看着我架在他脖子上的屠刀。
床上不见血,也不见脑浆脑水,粉碎的是蜡泥晶体,跟被西莱斯特击碎拿回屠刀的美女蜡像情况一样。
沃森制作了一尊音歌的蜡像,将‘她’跟汧修安排在一起,那么,那些话都不是真的,是他编出的台词,借音歌的容貌来乱我心神。
我就知道,音歌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是姐妹,比亲姐妹还要亲密的姐妹,她不会这么看我。
好可恶的沃森,之前说一大堆废话原来都是他在做戏给我看!
现在他一定躲在背后嘲笑我的愚蠢,一次一次老实进他下的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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