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杯,就有刻画图,就有阿西亚的血,就能在复制的迷踪图上找出其他圣器所在地。
沃森再一次举起血杯,示意我放心拿走,经过一番心里斗争,在不知道他的打算前,拥有血杯,至少对我来说,好处颇多,犹豫再三,从他手里拿走了血杯。
“血杯借给天籁你,记得要换,归还期限由你来定。”沃森笑得亲和,仿佛能帮到我是他最大的乐趣。
呸!陷害我才是他最大的恶趣吧,尽快利用血杯把事情办妥,早点还给他,剩的他又惹出事端。
我把血杯放进包里,恶狠狠地瞪着他说:“别想我感谢你,被你害了那么多次,这算是对我的补偿!”
“没话说了吧,那我走了。”音歌见了,东西也拿了,我该走了,多待一分钟,善变的沃森,不知又会想出什么怪招。
“我的话没说完,急急冲冲走,天籁这就是你不懂礼貌了。”又拉我的手,有话说话,干嘛拉拉扯扯,我很讨厌你知道不,被你碰,打心里毛骨悚然!
我抽回手,双手背在身后,他今儿个发什么神经质,“好好说话,快说!我要回去了!”
他手托着下巴,靠在桌上,眼睛笑眯眯地盯着我,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不了解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笑容可掬的样子,认为他会是个温柔容易亲近的男人,后来他一步步的设计,才明白他的笑都是假的,不会对任何人真诚地笑,沐寂言海信他们都有一道假面,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偶尔会对你卸下他们的面具,可沃森不同,笑容就是他的脸,他没有正面反面,他只有一张笑脸,没有笑脸他就成了……无脸男!
“我在想艾琳收养你和音歌两个养女,她对谁更看重些,会将黎家背后的枷锁束缚在谁身上。”在他久久的盯视下,他险笑下是别有用心的预谋。
黎家背后的枷锁束缚?
他对妈妈的家族知道些什么?
说起来,我们幼年时住在老家,跟外婆在一起,却从来没有跟其他家族里的人接触过,也不知道家族里有什么家人亲戚,家族做什么生意并不知晓。
“你多虑了,这是我们家的事,你管的范围也太多太广了,没其他要说的了吧,没有我就走了。”漠然着脸,不让他看出我心里有一丝一毫的翻动。
沃森笑而不语,继续维持他的笑容,我转身大步离开,在快出门时,他才传出最后一句话。
“天籁,希望能在艾琳和布鲁斯的婚礼上见到盛装的你。”
脚步一顿,之后快步离开。
妈妈的婚礼,竟是请了他。
走出老宅后,我没有立刻离开,后背靠在老宅的外墙上,手在空气中拂过。
手被握住,有着三片半透明逆鳞的手与我相握,渐渐现出贝齐英俊健朗的面容和身姿。
在沃森知道我们隐身在他房里时,让我现身,贝齐也想着跟我一起现身,可我没让他那么做,沃森的脾气阴晴不定琢磨不透,他虽然知道是贝齐在帮我,可如果贝齐不现身,他抓不到实在的把柄,也少了沃森跟他的正面冲突。
贝齐的隐身能力没有人能看透,但由于我情绪没有控制好,连累他被沃森发现。
不让贝齐现身,也是告诉沃森,这事不关贝齐的事,要找麻烦来找我。
“连累你的,也不知道沃森会不会惩罚你。”我歉意地看着贝齐,俊朗的少年,不知不觉在隐约间有了不能平复的愁容。
“没关系!我愿意!”贝齐大声疾说,抓着我的手,抵在他胸口,向我证明这是他自己的意愿,他要帮我。
我愣然地看着他紧张的俊脸,忽然‘噗嗤’笑出声,“哈哈,贝齐,谢谢你的心意,你说你遇上我算不算倒霉,本来你跟着沃森,做他的得力手下,帮他做事,可是因为我,害得你违背他的话,你碰上我,运气不佳啊。”
“我乐意!”又是一声坚定的宣言一般,贝齐紧张呼呼而又赤裸真挚地看着我。
我再次呆愣,爱情,我对人说过,有人也对我说过,我与礼遇,是青梅竹马相伴十多年深厚感情却密而不宣,谁也不捅破的暧昧关系,跟言海信,他对我说爱,要我给他黄昏等待的恋情,他守着等着我去爱他,而对沐寂,我们是相交万年,朦胧中,基垫了情爱的因素,万年前最初的相交相识,重遇的悸动,往后一起密不可分的生活,用一万年的相交换来了如今的相爱。
贝齐也对我说过爱,此刻听着他说他愿意他乐意,听在耳里更像是他一遍一遍在重复着说他爱我。
可我已经明确回绝了他,他也明白我和他之间不会有超过朋友范围的情谊,但他仍旧以他的爱来包围我,而允许我作为朋友来对待他,这样的单一单方面的付出,让我再也笑不出。
不回应,当做不知道,或许等他这股执拗的劲头过了,当我也只会是朋友了。
“Sound,你出来了。”西莱斯特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我们的尴尬气氛。
哈,我忘了还有西莱斯特。
“你把我忘了。”西莱斯特瞥着我肯定地说。
“额呵呵,额呵呵,是啊。”我打哈哈,西莱斯特也是不好糊弄的吸血鬼猎人。
“有他在,我不送你回去了,我……还需要跟主人去请罪。”贝齐见西莱斯特在,将陪送我回去的任务交给了西莱斯特。
我把他拦住,不满地瞪眼,“请什么罪,他沃森害人,你帮人,那是给他弥补罪行,他应该感激你,你又没做错!”
我朝着老宅子里面喊,就是说给沃森听,让他知道,所有事我扛,是我让贝齐帮我,惩罚贝齐,他就是小人!当心我用美色把贝齐挖过来!
贝齐傻眼后,无奈地笑,“主人不吃激将法,你们放心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主人不会把我怎么样,最多受点皮肉之苦,我会亲自看顾你姐姐,你快回去吧。”
眼睛有点难受,有点痛,有湿润润的液体倒出眼眶,眼圈也在发红。
我为了自己让他帮我违抗他主人,而他是全无怨言地相帮,还处处为我着想。
被贝齐发现我的不对劲,他贴过来,看着我奇怪地问,“好好的你怎么了?眼红红的?”
我使劲眨巴眼睛,让他看不出我的异样,大声吼,“起风了!”
贝齐更加摸不着头脑,看看已是黑幕降临的天色,不解地说:“没起风啊。”
我脸上一窘,而西莱斯特也在一旁,郑重地应和贝齐,点头表示感受不到风向。
还严肃地问道:“是啊,Sound,你怎么了?”
我头冒黑线,嘴角抽筋,爆跳而起,“笨蛋!起风了,卷沙子,沙子掉进眼睛里!”
非要我说的这么清楚吗?嗯?!
两个男性被我吼地发愣,随后默默把脸转开,宽肩抽搐地抖动。
切!想笑就笑吧。
就在跟西莱斯特离开时,我又叫住贝齐,他欣喜地看着我,可我说:“沐寂也来了老宅子,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一抹失落快速从他眼底闪过,“亲王是有来过,当时我带走你姐姐,卡萨亲王亲自找了主人,他们谈了话,但后来去了哪里,有没有离开,我不知道,我去办了其他事情。”
“这样啊。”沐寂来了老宅,见了沃森,但是没有回来找我们,我和西莱斯特赶来沃森的老宅,在老宅子里,他也没出来见我们,他是离开了,还是仍在老宅子里?
“这宅子里还有谁住着?”西莱斯特突然冒出一个问题,紧凝着贝齐,正色地问。
“除了几位仆人,就我和主人,还有汧修……”贝齐自然顺口地回答,但半途又立刻打住,神色怪异惧怖。
“没,没有了!你们快回去吧,说不定亲王已经回去了!”贝齐明显惶惶不安在赶我们快走,西莱斯特的问题让他惶恐害怕吗?
“走吧,夜已深。”西莱斯特扯着我离开,贝齐也再三催促我走,没等我答话,他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变,像是非常不想看我,说了声再见就隐身离开。
“喂,西莱斯特,我说你和贝齐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你发现了什么?”在回去的路上,我随意地跟西莱斯特聊。
“少了一个人。”西莱斯特简明扼要地回答。
“少谁?”
“傀魂。”西莱斯特吐出一个名字。
我心里疙瘩了一下,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沃森名副其实另一个得力助手,三信使中最后一位,汧修也是三信使其中一个,但触发这起夺取妈妈肚子里宝宝的案件,不是沃森指示,他私自决定那样做,他跟沃森之间的关系不像主仆那般纯粹,他不会像贝齐那样忠于沃森,更像是有利益冲突。
“确切地说,他不是人,他不是一个完整体,他是一个魂,没有身体,无形无影的虚幻体。”
有这号人物,岂不是跟伊尔亚斯情况一样。
我跟这个傀魂照面都没照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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