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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身上的血带着毒虫流失了一大半,可悲我又要变成一具失血过多的干尸。

沃森的血白吸了!

眼睛模糊,脑袋发晕沉重,晕死过去前,我用最后的力气狠厉地瞪向傀魂!死恶鬼!只要我不死,也要让你尝尝被千虫万蚁噬咬的滋味!

一条血带般的东西扫向傀魂,傀魂半浮出妈妈肚皮的魂魄突然被打散,消失无踪。

有谁在助我?!

我强撑着不让自己闭上眼睛昏迷过去,可是身体实在吃不消,眼皮打下好几次,我被抱起,冰冷冷没有温度的胸膛,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地是银发似雪,朦胧的轮廓。

风雪无情狂刮着,肆意地阻挠路人,难以前行。

黄晕昏暗的路灯照着狂风雪花,显得小乡镇的街道荒无人烟,只有高矮不参的楼房里亮着地灯光才能证明这个乡镇有人居住。

不能出行的黑夜,有一道黑影却风雨无阻地出现在夜幕下。

凭身高和体魄,这应该是个男子,男子穿着黑袍,看不清面相,在狂风刮落他头上带着的袍帽时,满头的银发,银光韵亮,雪花落在他头上,分不清那是银发还是白雪。

“放心,我会来接你。”男子似在喃呢自语。

当他到达一处三楼小房时,小房的外窗上还贴着崭新的喜字,男子敲响了房门,房门打开,出来一位年轻妇女。

男子挪开黑袍,他怀中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他跟妇女交谈着,将孩子交给了妇女。

他冒着风雪,送来婴儿,又悄无声息地迎着风雪黑夜离开。

骤地睁开眼,看到一面白墙,左右环看,我怎么到了绿野别墅?

“Sound?你醒了?”西莱斯特静坐在床旁,见我醒来,关切问道。

“你怎么先回来了?我迟你一步,去你妈妈病房找你时,见不到你,地上全是毒虫和黑血,你妈妈也昏睡不醒,我叫了姗妮帮忙打扫病房,之后布鲁斯来了,我们带着你妈妈才匆匆赶来了别墅。”西莱斯特一口气说了很多,他问我为什么来了绿野别墅,我也不知道。

我撑着起来,但头晕晕地差点又倒在床上,幸好有西莱斯特扶住我。

“你没事吧?”西莱斯特担心地问。

“我的头还是有点晕,大概贫血了。”我揉着头,尽量找个舒服地姿势做好。

西莱斯特帮扶我的动作一僵,奇怪表情尴尬地看着我,我疑惑他这反应是怎么回事。

“你贫血?”

“是啊,我贫血低血压,所以现在还恢复不过来。”逼出傀魂的毒虫血,差不多浪费了我一半的血,能不贫血吗?

西莱斯特突然用探究的眼神盯着我看,莫名其妙带着试探地口气说:“贫血也是病,需要补血……你吃没吃补血的食物或者是……”

我心下一紧,他是不是记起了什么,在老宅了,他因为失血多,极渴望饮血,神志不清地喝了我的血,导致我缺血,潜藏在内心嗜血的欲望促使我要反吸他的血,这段记忆,当时他意识混乱,应该不记得了吧,要是被他知道我是人类,却控制不住吸血,会不会把我当危害人类的怪物杀掉?

人类身体都能循环生血,可我的身体像是一具人形的磨具,总是要不停人工注入血液,像机器加机油一样,加了油才能活动起来。

靠啊!这也太不把我当人了!我到底是不是人生的啊!

头更加痛了,刚才的梦境,不是阿西亚的记忆,那场景,是我被送到黎家时的景象?那个银发黑袍的男子,会是我的生父吗?

被傀魂毒倒,帮我逃出傀魂毒爪的人,也是银发,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送走我后,又来找我?

银发银发?!脑袋剧烈一痛,有片段的记忆相连起来,抓住那个点我就能把事情都联系起来,可那个点怎么也抓不到,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拼命摇着头,想要抓住那个点,可越想头越痛,难耐的痛疼,我捶打自己的脑袋。

“Sound,你干什么啊!我不问了,好了!我什么也不问了!别想了!冷静下来!”西莱斯特见我想得自残,以为是他的试探让我痛苦。

我要想!努力想起来!只有抓到那个点,才能把我的身世搞明白,阿西亚是血族纯血种,转世我怎么会变成人类,复制的迷踪图在我手里,小裕教了我口诀,可以让迷踪图变回万事书,但只能使用一次,在复制的万事书失效前,我有连夜研究万事书好几晚,惊诧地发现,万事书上记载,血族无法转世轮回,血族的死亡一般是身体和魂魄俱毁,偶尔有强大异能的吸血鬼可以保留灵魂。

血族不能转世,却能重生,可是复活重生需要一个身体,而想要复活的吸血鬼,基本都是异能强大或者是纯血种,普通吸血鬼他们根本不能复活,斩杀他们时,已经把他们的身体和魂魄击碎地灰飞烟灭,也没有人会想要复活异能低级,身份不高贵的吸血鬼。

那我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是凭着阿西亚的第六识,离魂,我被附魂在人类婴儿的身体里?

雪夜的梦境,这是第二次梦到,第一次梦到雪夜梦境,襁褓中的婴儿已经能开口,婴儿拥有的成人意识,被送到寄养人家后,封锁了,才能当成正常小婴儿被收养。

把我送给妈妈养育的男人到底是谁?

头好痛,门外站了谁,阴冷俊逸的容颜,让因为痛楚模糊的视线聚焦,是沐寂?

摇摇头,闭上眼睛,压制头痛,醒醒眼后再睁开,不是沐寂,是维朗尼卡。

见到现在的他,总想起从前那个年少爽朗,温柔爱笑的沐研,可现在他是维朗尼卡,性情变得暴戾阴冷,不爱笑,整天阴沉着脸,虽然深刻的五官开始变得跟沐寂相像,少了像他母亲的柔和美丽。

刚才一刹那把他错看成是沐寂,但第二眼绝对不会看错了,沐寂是淡漠的,他的表情不会摆在脸上,更不会像他这样阴冷,像是谁都欠他一样的仇恶样子。

“高看你了,回来没一次是自己走回来,不靠男人救,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吗?有一点倒是厉害,姿色平平,父亲却无时不挂念你,次次救你于危难,看来你平时把精力都放在勾引男人上了,一个个把你当宝小心护着看着!”

这就是他,亲身母亲所下的咒语解开后,压制的怨恨爆发,变得厌恶女人,戾气暴涨,贪恋权欲。

我收回视线,对他客气,是因为他以前是沐研,对我温柔而笑的沐研,现在的他跟沐研是两个人,我不必忍受他的辱骂。

“我是很得意有沐寂的宠爱,我们好,或许以后组建家庭,我要是成了你后妈,你是我儿子,对长辈遵从敬爱,如果你做不到,要想继承亲王的位子可就难喽,连基本的尊长都不分。”我在他眼里的印象估计只剩会勾引男人低贱到不能低贱的地步,那我就成全他,做个小人占他便宜,我就勾引你老子怎么样,以后做你妈,压死你!

“你!”维朗尼卡气炸了。

“你什么你!说真的,乖儿子,我还没做你妈呢,我一受伤你就来看我,看在你挺孝顺的份上,我姑且就原谅你了。”继续口里占便宜,说着气死他的话。

“你再说我杀了你!”他恼羞成怒,眼中充满暴虐的戾气。

“你能伤的了她?”西来斯特坐在床沿,冷然地看着维朗尼卡。

维朗尼卡好像出现在房里就没意识到有西来斯特在,他不管其他,只要见到我,一通恶毒的辱骂,现在听到西来斯特出声帮我,愣了会,然后戾气又暴涨了一分,看他快要跟西来斯特打起来的架势,我被子一拉,躲到被窝里,闷声对他们说,“吵死了,我头痛,要休息,你们都出去!”

西来斯特对我的反应感到不敢置信,他在帮我,维朗尼卡的话太难听,他要帮我教训教训他,可我却制止拒绝了他的好意。

“Sound,我先出去了,你多休息。”他虽是不解,但尊重我的意见。

背后一道阴狠狠的视线紧盯不去,维朗尼卡你很奇怪,每当在我受伤时,你总会来讽刺我几句,虽然你极力用你的暴戾掩饰,可仍旧掩盖不了眼眸深处的担忧,是沐研的潜意识在控制你无形地想要了解我的伤势吗?

不去跟他顶嘴,维朗尼卡沉默下来,被西来斯特请出去。

头本就疼痛,跟维朗尼卡吵吵骂骂更加难受,又担心西来斯特会多问,心烦意乱地把他们全部赶走。

尽管维朗尼卡性情大转变,可沐研的影子挥之不去,想念起沐研,但他回不来了。

我已经在绿野别墅,为何不见沐寂?

我有好多疑问要问他,有他在我才会有安全感,不是一个人,这种不是其他人能给予的信任感,依赖感,似乎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

我想见他,非常强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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