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言海信身体里的果真是林临,此刻真正的言海信他的魂魄又被驱逐去了哪里,空间建造者能力非凡呢,把主意都打到他言海信身上了,不用想就能猜到这时候在某个地方的魂魄言海信他一定会气地狂笑,敢暗算他,就算空间建造者在他创造的空间里是天,他也会上天入地踹了他屁股,别人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他这里可是得罪小人,报复十年。
踩了他的狐狸尾巴,那你就乖乖等着他来整,让你死是施恩,修理你是小意思,就怕他变态地太高兴,笑着折磨你那才可怕。
到现在为止都还不曾见过面的空间建造者,我为他深深祈祷,早下地狱早脱身,落入言海信手里真当比下地狱还要可怕。
但我此时顾不得言海信了,他到哪里都能把那地整个翻过来,我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林临尽听了几次名字的陌生魂魄,了解他有一个叫西溪的女朋友和叫思玲的争取做他女人的小三,其他一概不知,突然要我跟他做伪情侣,我们各自吃不对头啊,我就是被他冻结了。
但现在最应该对付的是眼前这位老管家。
“先生小姐,你们该回房了,我带你们回去。”管家弯着年迈的身躯,看着谦卑,但不是听不出强势,他在赶我们。看看管家背后的房间,他可能是无意开门时正巧遇到了我们,但故意在半路拦截我们也可当真,一次次催促我们回房,不想我们在他家主子的楼里乱逛是不用解释的真相。
我们身为客人半夜在主人家到处走,我们确实不对,毕竟在这座楼里有着许多冥先生收藏的古董珍品,管家的防备之心必不可少。
不过毫不设防的冥先生跟有戒心的管家,真是一对性格迥异的主仆,是因为冥先生年轻,思考不全,而老管家历经风雨,深谙世事,想得多,主人是房子的所有人,但管理和经营的是管家,全心全意为主人管着家的管家总要比不用为家里任何事担忧的主人来的有心眼。
既然人家已经说了,做为客人,总不能不顾虑身份在别人家里横行霸道。
跟老管家讪笑,手在身后朝林临摆手,赶紧走的意思,“嘿嘿嘿,不劳烦管家了,我们可以自己回去。”
说完转身就离开,林临倒也乖乖地跟上来,略微回过头用余光看着身后,老管家正看着我们离开。
冥先生的房子虽然看在我眼里不像楼外街上的房屋和我们第一次住的酒店那样空旷残破,保存良好的几件有点老旧的大型家具仍是可以看出当时这座楼装修的大厅是何等的金碧辉煌,可整幢楼下来众多的房间,会不禁联想到这里会不会也是酒店或者租用的住宿楼。
走在回廊里,看着两边并排对称的数间房间,没有门牌,上来的时候,这些房间的门还都是紧闭着的,可这时要下楼回去,几个房间房门打开的缝隙,脚下阴阴凉的冷气,不是敏锐地感受到门后有一双眼,在盯着我们看,就是能看到一只手快速从门框上缩回去。
脚顿在一间房前就不动了,那扇门大开,一个少女胆怯地从屋里走出来,穿的跟个公主洋娃娃似的,连脸都跟可以买到的芭比娃娃一样白的近乎像个假人,她出门后看了我们一眼,就跑了,然后噼噼啪啪,从屋里竟是又跟出数个身着女仆装的女仆,精致是精致,但仍旧不够真实地白皙地像芭比。
啊呃,无人的房间变得充满了活物。
看着跑下去的主仆几个,清一色的面白,空间建造者创造不了活物,开始见不到人,以为他只在异次元拉来了思玲和赵瑞,一下的改变,空间建造者准备批量拉进思玲次元的人们,一个两个样子古怪就算了,可这一群面色青白的角色,确定不是空间建造者去其他次元拉取了异类,另一个次元的鬼族?
空间建造者功力恐怕非深,将异次元的拉进空间时把那个次元的力量也拉了进来,所以思玲赵瑞跟我们所看所说有差异,拉了两个已经是这样分裂的情况,又来了这么一批,可别再将他创造的世界分隔了,到时候就不是一个世界存在几个次元的问题,而是同个世界产生N次方多的次元不会把它撑破?
“小小姐贪玩,先生小姐还是快回房,免得被打扰。”我们一刻不回房间,老管家一刻阴魂不散地催促。
小小姐啊,不会是冥先生的女儿什么的身份,但我是不会去向老管家询问,脚不停义勇向前,再不回去搞不好老管家会对我们做出什么应急措施,到时吃亏尴尬的不是我们还能是谁。
我头不回地向前走,不时又遇到了阻力,占着言海信身体的林临,用言海信的身体挡住了我的去路,不是没有跟这具身体亲密接触,言海信无时不在动手动脚占我便宜,撞个胸,贴个腰,摸个胸肌什么的,哪样没试到过。
不对,也有没做过的,至少我会留恋沐寂的胸,在他身上种种草莓啥的,但言海信我是绝对不会!虽然他有暗示勾引过我,但幸好他给我带上的血瞳抵挡了他的引诱,可以像拍X片的激光血瞳,看遍肌肉下的血脉,只要他言海信动动邪念,我就开启血瞳的扫描模式,他再脱衣露骨,老娘给你把全身上下的脉络扫个遍,就跟看医书上附注的骨架图,他在我眼中就是一具带血带肉的骷髅,还能有什么性趣激情可言。
同具身体,换了个灵魂,可惜了我自带的吸血鬼之眼加血瞳也是无法看清肉体里的灵魂,否则也不会总把现在的‘他’当做是言海信,‘他’不是言海信,但是言海信的身体,这具身体一贴近,害我本能全身戒备,谁让言海信之前前科累累,不得不防。
我看了眼回廊尽头墙上挂着的壁画,透过相框外的透明玻璃的反光,多亏了老管家鬼模鬼样苍白的脸,只要有暗光就能在玻璃上照射出来,这时瞧不见任何影子,我们已经离开老管家的监视范围。
蹿过林临,往另一边的拐角而去。
林临跟了上来,“当初你要是听我的,不要出来,也不会被老管家逮到。”
我停下轻看他一眼,继续走,“你会在那里,就不会不知道思玲也跑出来了,她要干嘛,你不好奇,我们是一起来的,要是她被逮着做了什么错事,我们同行的也不会脱得了干系。”
他是真正的林临,一想到他因为自己招蜂引蝶引来的麻烦,反而让自个的女朋友深陷女人嫉妒的危险中就觉得他渣,他要是真在保护西溪,就应该杜绝一切可能伤害到她的任何人或事,不给思玲丝毫机会插足他们,决然地断了她的心思,抱着伤害思玲也要保护西溪的信念,才是一个真心爱着自己心爱之人所要做的。
被他回望着,不知又在哪个关节出了差错,他居然上前拦住了我,当然还不止亲密拥抱,被他硬按在胸口的脑袋顶上仿佛被一股视线炙烧地头皮发麻。
冰山融塌了么?冰山的灼热深情?
“有我在,你在害怕什么,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你,好好守着你,你有我就好,我在你身边谁也别想欺负你,我对你那么好,怎么忍心责怪你,我爱你还来不及,你一生气我整个人都难受,乖,我只是说说而已,别生气。”
我擦嘞!他是在对我说话么?这是什么话什么口气,冰山化成了烂泥?
还还还……用妖孽的放荡眼睛死盯着我含情脉脉。
操!该死的还敢把他的手贴在我嘴唇上,指腹摩擦我浅薄的唇,害我只要他再接触我,不管哪个部位,拉着我手臂的手也好,摸唇的手也好,他一动我就一抖。
太TM恶寒了!
言海信虽然也总是说不着边际的话,但绝非是为了让你感到恶心,是了,现在林临说的让我觉得要吐,我跟他没关系,更谈不上感情,听了这些话只觉虚情假意。
我嘴角抽,他再不把手拿来,我一哆嗦把他手指咬下来可别怪我……言海信会杀了我!
速退贴在墙上,后背不靠着墙就会感到总有股阴魂不散,仿佛一百双手在挠你的森痒感。
“我说你……吃错……”
“欸,不要说,你跟我走。”连话都不给我说完,他这是又要带我滚哪里?三月的天也没像他这么多变。
冰山会融化,也绝非是像他这样一座冰山化了就成条暖河了啊?
不由分说将我跟墙壁分离,硬把手按在我肩上,推攮着离开,我诧异抬头,对上的是他邪异的笑容,一边勾起的嘴角,说不出的怪异鬼魅,言海信也会这样对我笑,可现在林临笑下暗藏着的诡异就算他此刻顶着的是言海信的身体和他的脸,跟真正的言海信也是没法比的,他笑得太陌生古怪。
他说:“西溪,我爱你,我会给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