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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锐利,扣抵在林临的脖子上,那是言海信的异于常人细腻的皮肤,尽管我不动,只要他轻微呼吸颈上血管颤动一下,我的爪子就能轻松刺破他的经脉,血流如柱。

我在干嘛,疯了不成,这身体里的魂魄不是言海信,但身体还是,动他的肉体我还要命不要命。

邪念招魔鬼,动谁都不能碰他啊,我神识还算正常,比遇到攻击做出退避措施还要激烈迅速的反射,眨眼功夫收回了手。

吸血鬼的快速,林临反应不过来刚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百分之一秒的时间,比被蚊虫叮咬来的还要细微,他感受不出。

不伤害言海信的身体可以,并胁迫林临精神我也可以办得到。

抓改为扣,让林临感受到威胁,但可想而知,他冰冷地按下威胁到他安全的手,刻板的脸说着:“放开我,你在干什么?”

反应冰冻地异常镇定。

我深吸口气,紧看他的眼睛,“这是我该问你的话,你到底在做什么?跟其他女人秀恩爱,而且还是当着自己女友的面,感到很刺激?你这样滥情对的起西……对的起我么?”

我看着他平静的说话,不激动,不再有偏激的行动,毕竟正真的当事人不是我,我是知情者,知道事情背后的丑陋,最多是为受害者愤慨,打抱不平,但若真让我为他的出轨气怒起来,那不可能。

刚才会掐着他的脖子,想要他的命,也不过是处于自己被动卷入他们跟我豪不搭边事件中,无辜被连累产生的怒意而已。

真要我如被背叛了感情,对他实施报复发泄,没有情,我又怎么能做得出。只要解了我自身的气就可以了,西溪和他之间,感情的背叛,我只有说说,不便过多干预,顶多来句斥责。

林临冰刻的脸,就因为他面上冰冻了般太冷,他皱起的眉靠聚在一起不深,但已然能给出他的震撼和疑惑不解,也是他的冰冷,能彻骨到我心坎里,尽管他顶着的是言海信的脸,因为他冰山尖刻的气场不会再把他当成是言海信,仿佛能透过言海信的身体看到谁的影子。

跟冰层断裂的声音一般,发声就是恐怖,能带起你对雪山冰域发生险灾时那种寒颤的恐惧感,“你刚才是想杀我?”

什么?!他反倒来责问我,我刚才是有杀他的想法,但也是被他逼的,可他一副疑惑控诉的神情,像是对他跟思玲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我被他弄混,眉头打紧,“你到底是谁?”

冰山解冻前后巨大反差,再不会察言观色的人也能感受出好歹来。

林临带我离开,和挟拎我见了思玲时的他,前前后后完全像两个人。

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难道……在言海信身体里插进了两个灵魂?

“我……过了今晚再谈。”在我们身后响起声响,我们在回廊拖拖踏踏不回房也不是个事,人家已经怀疑你了,有事也该关起门再说。

各回各自冥先生给安排的房间,林临他们的房间安排在我们隔壁,看他先进了房,房门打开时,看到赵瑞躺在床上跟周公交会,整一出偷窃《仕妃集》事件,就他是唯一没有参与的人,这酱油打的够久的,莫名其妙连绿帽子被扣上都不晓得。

忍不住真想过去在他屁股踹上一脚,快给我醒醒吧,别再傻傻做你的春秋大梦,你的女人都快跟别的男人搞大肚了,给你喜当爹你还在梦里发笑不是!

进了房,合衣躺下,不是棺材,本来应该不会有睡意,可沾到床时起,意识开始发昏,眼皮沉重,抵挡不了的疲惫侵袭全身,再要多想其中的古怪,两眼一黑,已经睡死过去。

再次睁眼时,浑身骨架咯咯地痛,我不是安稳睡了一觉从梦里醒了过来,倒像是一直在什么围困中努力挣扎,挣脱了束缚才醒了。

“碰!”玻璃掉地上,碎裂的声音。

初醒时意识混沌不清,但也是本能反应最敏锐的时刻,吸血鬼的警惕性,一有生物靠近我,立刻列为屠杀目标。

难怪电视里经常演的动作戏码就是扣别人的脖子,不管要挟发怒还是要杀人,捏住脖子相当于捏了命脉断了呼吸,要杀要活尽在你的一念之间。

我手里捏着女人纤细的脖子,幸好我用力不深,否则必定要了她的命,“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她被我掐地脸色胀红,不时往外吐着舌头,呼吸困难,两手空空地垂着,自保反抗的动作已经没有力气做的出,虚软倒快要不行。

在她开始眼白上翻的双眼里我看到自己闪烁血红暗光异常生冷无情的魔鬼般的死亡眼神。

在吸血鬼眼里最该看到正常的就是死。

视线落在她身上穿着冥先生家统一的女仆服饰,松手将她放开,她顿时瘫软在地,连连咳嗽。

她貌似是给我来送早点,摔了一地的粥水。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靠近我,我不需要你的服侍,帮我谢谢你们家主人。”

女仆跌坐在地上,害怕唯唯诺诺点头说是,不敢正眼看我。

赶快轰年轻女仆出去,并将地上所有的碎片踢倒门外,地上的脏迹也不需要她打扫。

关上门阻断了血腥味,女仆跌倒在地上时,手掌撑在了地面碎片上,割破手掌心,血腥迅速涌进我的鼻孔,关了门,大口喘息强压着体内喧腾的嗜血欲望,这该感谢空间建造者,压制了我的某些血族异能,同样连吸血的欲望也被克制了大半,否则这时恐怕我已经吸血成狂。

等身体里的吸血因子不再躁动不安,感受着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仿佛是被各种化学分子因素合成组建的假阳光,是这个世界又过了一天。

旁边被子散乱但空置的床,思玲没回来,还是已经起床?

昨晚思玲知道她和林临被我捉奸在场,不过她从一开始就不懂得收敛隐瞒,明目张胆得挑衅,她做给林临看她在勾引他,更是要给我看,林临这个男人,她也要。

以她的性格绝非是因为昨晚的事愧疚躲起来不敢见我,但不想见到我是真,我要是消失,在她面前眼不见为净,方便了她跟林临光明正大在一起。

整理好自己,重新打开门,行使着别人的命运,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才能离开,找不到契机要被关永生不成。

没半点有谁来找我的音讯迹象,沐寂不管啊,这个负心汉!

在这世界林临也是个正宗花心大萝卜,干脆把他处决了,以泄我对沐寂的怨恨。

鬼族的那几个鬼难道死掉死绝了么,要找我帮忙的是他们好吧,不来把我弄出去,这样真的好么?还能不能继续愉快地合作下去?灭族了可别来怪我!

满腹牢骚下了楼,能正常见到异次元的事物和人,但看到的画面出乎我的接受能力,这应该不算正常的场景,对吧?

冥先生的这幢楼不高,房间却充足的很,布置一样,分不清主客的房间,从每个房间里都能偶尔走出几个穿衣同样服饰的女仆,女仆的数量严重让我怀疑是不是超出了需要服侍人员的必须量,各种杂物工作分管,端茶一个,倒水一个,喂饭一个,都不需要这么多人手,冥先生烂好到养闲人也严重有问题。

那么多女仆用来玩么?一天一个都可以用很久。

这话……怎么沦为后宫了?我龌龊下流了,哭!

能被这么多女人围着转,享受不用动手不用动脚,恨不得呼口气都替你喘,替你活着,生来不用碰尘埃的追捧对象,就只有古时候国家的顶端,皇帝位子上的人。

难怪冥先生烂好人了,众星捧月,估摸他都不知道什么是恶。

穿得一模一样,连同发饰也相同,同样的妆容,啊哈,刚才那个被我掐了的女仆是哪个?

下人超乎想象的多,可就在一瞬间,他们能如隐形一样,消失在你眼前,绝不给你造成拥挤烦乱的感觉,我真怀疑这么多房间是不是为了给他们躲藏才设计的。

来到异常豪华的大厅,安静当空气各司其职的女仆们,壮观的已经不是这房子,是房子里的奴仆们。

恭敬低顺的样子,他们不会抬头与你对视,因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进了这里就是尊客,他们不能无理,以至于由于你的缘故不小心碰撞到他们,他们也不会抬头,反而会更加降低姿态,谦敬地向你道歉。

看着忙碌的女仆们,找不到一个可以问事的,正巧一个拿着茶水的女仆从楼道上下来,想着她会不会是去给冥先生送茶,因为从我下楼后,既见不到思玲,也不见林临和赵瑞,莫不是自己被孤立了,胡思乱想着会不会是空间建造者又把他们给放回了自己的次元,见不到其他人,让我烦躁不安。

拜托给我见个除是奴仆外的人吧,不问他们还真不行了。

“那个……请问你是要给你家主人送去吗?有没有见过跟我一起来的,我的那几个同伴去了哪里?”我站在楼梯最后一阶,奴仆还站在上面几阶楼道,她再低眉顺眼不看我,被我突然发问,也不得不寻视在我身上,不需要她抬头,她低着就能看到我。

巧了,她动动脖子,也被我看清她脖子上缠着的纱布。

没想到跟她真有缘,她不就是之前来给我送早点,被我误伤粗暴了一回的无辜女仆。

我没咬她,但出手掐她脖子时用了力,留下了黑青的瘀痕。

不雅观才缠纱布的吧,毕竟脖子处的淤青显得太过暧昧,不如直接当受伤处理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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