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情况,我不是被他吻晕了,是被懵傻了。
不是没被言海信强吻过,可用住着相对陌生灵魂言海信的身体,他的嘴来亲吻我,还是一个长驱直入,红舌强硬地挤进来,搅起我心波狂浪,措手不及连反抗都忘了的吻。
当被吻到大脑缺氧,一刹那的窒息,心脏骤收,身体本能受到危险时进行攻击才唤回了我被遏制的神经。
猛然巨睁,袭击他,但还没等我的利爪扫到他,我的身体如被切了电的机器,身上所有的身体机能失去工作,掐断精神,顿时昏睡倒下。
这种感觉……就像昨夜,躺下床后就没有知觉,陷入沉睡,不是我不再只对棺材有睡意,我一定是被这空间里的力量强制驱使昏睡,阻断活动力。
他……林临怎么会有这种能力?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强行抵抗突破压制终于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一个人独自处在房间里,不见林临也不见思玲,但可以肯定情况又发生了变化,否则空间建造者何必又把我拎到这里,虽然看着是同个房间,同样布局,但是明显摆放在茶几上的电视机不同了,一看它笨壮的机身,嚎!七八十年代的电器!
全身凝聚起来的戾气,怒在要将这房间磨灭成灰烬,最好是连这个空间也把它撕裂,撕了那个一直在背后操纵的建造者。
想将一只刚重生不久祖先级的纯血种当玩偶摆布,除非他是神。
不对!神也不行!因为祖先吸血鬼是黑暗之神的孩子,神之子,岂能容忍他胡所非为。
但气来的大,去的也快。
一样的房间楼道,间间房间在我的黑暗嗜血迫压下砰然自动打开房门,路过每一间房,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楼道里顶上的灯具闪烁不定,一闪一闪,白玉灯罩伴随呲啦呲啦电磁碰撞的声音,在罩面里电击列出蜿蜒盘转的晶亮昏黄,交织交错的电光。
经过一间又一间宛如复制的房间,脚步在某一间停留下来,不是我在那间房里嗅到了生人的味道。
我用看,看到了在房间里的不同,与其他房间不一样的地方。
里面有人,两个人,又不对,明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半人。
人类拥有实质的身体,但是在房间里的其中一个,他的体质是半透明的,不真实的,他不是人,以魂魄的形式出现,想必他是一只鬼。
既然他是鬼,或许他也是鬼族的人,只是他没有显示鬼族该有的属于有超能力异类的体型,反倒是半明半透的样子,说明他并不想要向所有人表明他的身份,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
他只想让在他眼前的女人看清他。
之前因血族异能在这栋房子里造成的异能不能说不张扬明显,都发出了大响动,而现在我因为愤怒,没有隐掉气息,大咧咧站在房外,他们竟然无视我的存在。
他们当我是空气,还是我跟他们也是不在同个次元,他们被空间建造者控制设计成不能看到我。
我一步一步靠近他们,就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停下,仍然没有响应,继续被无视。
好嘛,我又遇上了异次元,完全的无视,是要我观戏的样子。
女人背对着那只鬼,突然她烦躁地朝后摆手,似要摆脱身后的鬼。
“你又要说什么,我是不会相信你的!”她突然转身,十分不满厌烦地瞪着男鬼。
漂亮,女人是个大美人,浑身的气质跟个明星似的。
陌生的美丽容貌,在我记忆里没有出现过有这么一张漂亮的脸,可就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浮在脑海里,完全陌生的熟悉,莫非是前身相识的人,可能是在我缺乏记忆中某个接触过的人。
几千上万年的记忆,总归能记住的不多,何况我现在是洗脑后的重生,拥有的不过是二十多年的记忆。
“你是不信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你的男人?西溪接受你看到的一切吧,你亲眼看到的才是真相。”男鬼极力说服。
西溪?怎么会是她?另一个次元真正的西溪?那这只男鬼又会是谁,我在空间建造者制造的空间里被他们次元的人认为是西溪,经历着他们的生活,这一段可不是我知道的,这会是什么时期的西溪,跟她待在一起的这只男鬼又是谁?
男鬼漂浮的魂魄飘到西溪身后,伏在她耳后,不停开合的嘴对着她的耳根,那是最容易被语言蛊惑的位子,他知道他的话能通过耳垂的敏感统统一字不漏地灌输到她的脑里,甚至是意识里心里,直到完全浸没到她的全身的血液里,最后深信不疑。
西溪果真如他所期待的,听了他的话,陷入呆愣,久不能语,找不到辩驳的语句。
西溪眼中显出疲倦,她被男鬼催眠了,她挣扎着下意识捂上了耳朵做最后的抗拒,她不要再听他的话。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你别再在我耳旁胡说八道!就算我不能相信他,我为什么要来相信你,你比他更不可信任!”拼命摇头,使劲逃避,她的信任如同被牵扯的皮绳,具有弹性,拉扯后还是会恢复原样,但如果被拉锯到一定远的距离,就会被扯断,再拉下去,韧性消失,就该坚定地断掉。
男鬼没有再接再厉步步紧逼到底,他打算让皮绳松回去,再扯的时候就容易多了,更加方便被拉断,无需像之前那么费力,简简单单的力道就能搞定。
他看着西溪跑开,不追。
西溪的鞋子踩着我的脚,身体从我身上穿过,不只男鬼是半透明,原来我是全透明的,看不见摸不着。
男鬼盯着西溪离开的方向,眼神深沉,上翘的嘴角昭示他的得意,因为西溪被他掌控在了手里。
他悬浮的灵魂体质,平移而出,飘至离我不到半米之处时,停了下来,抬起头,双目与我相对视,魂魄半透明不明不暗的眼睛滑过一丝疑惑,转瞬又被掩去,同样穿过我的身体离开了。
不亏同是异类,与身的异能,尽管不在同个次元,同一条平行线,还是被他察觉到了些许的异动,好在感觉太过细微,来不及让他多想,顶多被认为是错觉,与我擦身而过。
都走了,没看头了,我退出房间继续行走在重复繁多的房间楼道里。
走到了尽头,站在楼梯转角口,是上好呢还是下,上楼费力,下楼容易,由身体本能脚踏出的那一步决定了是上还是下,是向下呢,一步步踏下,果然身体也是忠实的,会选择容易的来。
又到了一层一模一样的楼层,搞不清的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楼层,我走过那么多间房间,仅看到了一间有人,如果空间建造者就是为了让我看西溪和那只男鬼,看完了是不是该放我回之前的空间,他拉拢了思玲赵瑞,林临魂魄,后又拉进了各色这栋房子的主人管家仆人,现在的情况就如同,梦中梦,空间中的空间,我认为,前面我和言海信进入的绝对是主空间,而此时我处着的这个是主空间的附属子空间,空间建造者秉着某种目的特意要我来看一些东西。
房间繁多重复,经过数来间紧闭的房门,不知道这回是哪一间能让我看到另一个空间的景象。
走到这层楼的最后才看到了打开的门。
房间里的画面我异常熟悉,因为不久前刚身临体会过。
一张床上,一男一女赤裸缠绵着,而旁边站着惊愣的西溪。
这一幕真是我经历的,按时间推算,我回到了事情发生正确的轨道,这才是在另一个空间经历发生过的事,几位故事人物加上复古的年代楼房,我们在创造的空间里历经的事情不过是空间建造者特意回放过去的历史。
由不得我多想,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连我这个外空间的异类只要吸口气都能把这间房子连同那些人扭曲分裂。
我压下情绪仔细看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
我站门口没进去,以远观的方式看着,西溪背对我,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只能从在不断颤抖的背影判断出她这时一定捂死嘴巴,忍着泪,被眼前的狗男女折磨地身心俱损,悲愤情殇。
她浑身的晃动,后退着,再次穿过我的身体,她一定不愿意相信,想要逃避这一切。
我想抓住她,她早已转身跑开,丢给我的又是一个背影。
走到床前,我对现场活春宫不感兴趣,何况之前已经看过一遍,可不想再经历二次折磨,且不说床上赤裸的极限可比之前的要露骨。
真实版的林临躺在思玲身上,连个遮盖物被子什么的都没有,他用他的身体压在思玲身上正巧给她遮了身,可他自己曝光了,瞎眼的!我的眼睛硬是被塞进一个雪白的大屁股。
极力无视,我要看的不是他们的裸体,刚才多多少少有西溪挡着,我没看清楚,但现在没得挡,恍惚的几眼,我诧异捕捉到了异样。
盯着林临的后脑勺看,做着斗鸡眼也要看出些不同,在林临身上好像附着了某样东西。
我的脑袋跟林临的越贴越近,越贴越近,忽然眼前一花,我透明的身体被穿过,吓到间,我还反射地跌倒在了地上。
果然有鬼,这只鬼正是那只在上个房间见到的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