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地府前沃森的险恶表情,移动的身形也想跟着我们一起去地府,对自己的哥哥穷追不舍,将最后的亲属脉源,仅剩的亲情赶尽杀绝,全世界辛摩尔的血脉就只剩下他一个孤鬼,他觉得很开心?
往往为了欲望就要牺牲亲情友情爱情,他们只肯追求权力金钱美色,殊不知他们丢弃的这些感情给予他们的难道就不是他们追求的?
亲情给予权利,友情给予金钱,爱情给予美色。
他能一次次陷害伊尔亚斯还不是靠着伊尔亚斯对他兄弟之情的余念,从未对他痛下杀手,才让他有机可乘来害他,沃森的得逞不是因为他比我们厉害,是我们没他狠!
但是他以为他要去地府就能去地府的吗,霍尔铁血的身躯挡在他面前,他过去是伊尔亚斯的部下,跟他弑杀战场。
伊尔亚斯是统领血族征战杀场的绝煞战神,亦是他霍尔心目中认可的勇立不败战绩的将军,为他赴汤蹈火有何不可,过去他们并肩作战,生死共存,现在亦是可以。
去地府的最后一眼是沃森笑作无奈的表情,这里不是他的元老总院,树敌太多,尽管他带了他的三信使,但在场的哪个是可以让他为所欲为操控的?
不管实力强弱,就看数量已能压倒他,明知他跟来这里不可能有所作为,他为什么还要来,还带了三信使,之前他说只为了来见证鬼族重归故土,可谁会相信,见他带了信使只会让我们认定他有阴谋,周密防备他,不会给他漏洞,等我们救出伊尔亚斯,幽冥界的大门就可以开启迎接鬼族回归,他还能有什么阴谋诡计可以实施,不管是他要害伊迪丝还是鬼族,只要鬼族大门被打开,伊迪丝和鬼族的结盟他想伤任何一方都是不可能,且当场有沐寂礼遇坐镇,他要是想在礼乐身上找突破口,夺走她或是伤害她,他就是在小看沐寂和礼遇,他把他们当摆设?
他得不到丝毫空隙机会,明知没胜算的事他又何苦来哉要参合。
思维如电光闪过般一顿,一个早该想到的想法遏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当礼遇带着我落脚踩进地府后,我迫不及待抓着他跟他说出我刚才想到的可怕事情。
“小遇!我们又被耍了!”没把事情开头说清楚就一统结论,礼遇被我弄糊涂。
他不明就里,反把手按在我肩上要我冷静,“你先静静,别急着说出来,理理思绪再把事情说明白。”
他迫使我在情急慌乱下跟他对视,看着他幽绿的眼眸,我渐渐冷静下来,胡乱没章法的说怎么能让他明白。
我平息一口气,清晰说道:“沃森为什么要跟我们来小城,你之前跟他是盟约,但你没有跟他约定让他来这里,可他来了,起初我以为是他要阻止我们不能打开幽冥界,但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他还行动,礼乐已经是黎家女儿,而且跟凶匙签订守护协议,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他没有机会再可以阻止,而且仔细想想他要是真打算阻止我们,在镇压八方阵位的时候就可以动手脚,破坏他那方的阵位而不是损伤自己的异能完成仪式,也不必在慕容缭偷藏我那根血柱导致我重伤时打算拿出血杯重造一根血管来助我完成仪式。”
我手托下巴,顺着思路,思考着那个最有可能的可能,沃森的目的。
“接下来的时间他也安安静静,没有行动,安分地反常,他一定是在等着我们把幽冥界的大门打开,他等的是幽冥界开启的时刻,可能,可能他的阴险目的就在这里等着我们走进去。”
抬头看到礼遇目色发沉地看着我,我心里一紧,立刻意识到我说错了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不想你打开幽冥界的想法,不是说你打开大门不对,也不是要你防备沃森就不去解放你的族人,我……哎呀!反正真不是那个意思,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的族人是必须要放的,我……我……”
我发现我不会说话了,看他沉了脸,紧张地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
头顶大掌压下一股力量,击打地我浑然没有了任何情绪,显得呆愣愣的。
沐寂也是用这个方法让我冷静的,看来百试不爽。
“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一直以来不是你说了一句我就摸通你的想法了,什么时候起要你呱噪来解释,我从没忘记过我们自小以来的感情信赖,是你生分了。”礼遇鄙夷眼神下裂嘴噙笑,粗暴无耻地蹂躏我的头,弄地我一头没形象的蓬乱发型,他又看得把自己笑抽。
“哈哈哈,瞧瞧你……瞧瞧,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捂肚子么,我揍你哦!
我看着他越笑越没型的模样,他说是我生分了,是我自从对他的爱恋了无生望,心里住进沐寂后,主动关上了心房,隔绝了他,隔绝了他们,在跟他之间建立了一道城墙,不想去逾越的障碍。
坚固狠绝地保护了自己的心,只心属沐寂,原来陷入逃不出的心防的是我,一味想要锁住爱情,失去了跟其他人的友谊。
但他也没必要笑成这样吧,毫无掩饰的愚弄我,我盯着他,双手放在他两边,轻易将他双脚离地举了起来,一个正常男性的体重,但我能很轻易撼动他,谁让我是吸血鬼来着。
然后重重将他放下,准备好一脚屈膝顶他个腹肺,无预兆地使他吐了一口胃水。
在他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呻吟时,我搓搓鼻子,“叫你浪。”
嘲笑我,那就让我们以男人的方式来证明现在谁他娘的才是手下败将。
突然觉得过去被礼遇坑压的种种心酸一下子都报复了回去,神清气爽,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被坏小子欺负了。
我正在得意的笑,不想脚踝上多了一只手,再然后……
我被地上的礼遇拎住了脚,更加没征兆地被掀倒,身体和脑袋狠狠撞击在地上,瞬间身体麻木,脑袋空白。
脑震荡让我有感觉脑袋里的脑浆像打散的鸡蛋混成一滩。
我想……我又死了一次!
“喂喂……”我的手背被踩了,身体还被踢了两脚,“快给我起来,吸血鬼死不了,躺在地上挺什么尸。”
我转了个背,蜷缩起来,吸血鬼不死就可以痛下杀手?吸血鬼不死就可以杀我来玩?吸血鬼不死尼玛的就可以不把我当肉了是吧?!
站着的礼遇见我迟迟不肯起来,又蹲了下来推搡我,“我说,你不会那么脆弱?身体命硬地跟小强一样,心灵还是玻璃,真生气了?”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我也一定要让丫的尝尝死的滋味,等他再靠近我就挥拳暴打。
“停,停,停手!我跟你不一样,死了就真死了!”礼遇抵御着我的攻击,得空哭丧地讨饶。
我抬腿转身一个后踢,把他踢出半丈远。
异类的格斗很暴力。
我们才打打闹闹,就动了大招,不只断骨伤身还取命。
我拍着身上的灰,礼遇离我远远的,完好无损,就是衣服和形象不好了点,让他偏要穿白色的礼服装帅气,滚地狼狈的就是他。
他转着脖子,嘎达嘎达作响,“吸血鬼转变后感官情感都会被放大数倍,你的脾气大了,小时候不过是小心眼,现在都演变成暴虐。”
“你再提试试!”他一开口我一下就又炸毛,忽然觉得我应该对着他的脑袋狂揍一顿,好让他失忆,再也想不起来小时候的黑历史。
“有一段独属我和你的儿时回忆陪伴我,才能让我不至于等你走出我的世界后寂落空虚到无法再去爱别人。”
“是你教会了我如何去爱。”他跟我相互凝视,感情一说,无关乎是不是爱情还是友情,更可能是亲情,总归是有情了,有情就是爱,其中的种类太多,不一定非要区分归类。
“你太紧张,失去了我的庇佑你还能继续无忧吗?”他认真地说,绿眸沉静地看着我。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不紧张,我有……有沐寂保护……没有你我有他。”我退了一步,眼神开始闪躲,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只是不敢再跟他对视下去。
“这样就好,我就放心,你既然有了他,放宽心好吗,你完全不需要为难自己。未雨绸缪不适合你,你没那个天赋,待在羽翼下成长才顺利,要你突破保护的天际还没到那个时候。”我后退无用,再退不动时他步履向前,立于我面前,手掌在我头顶,依旧是那样方式的安慰,就一只手已经让我感到了在我头顶撑起了一片天空,不会塌下来。
“感动了?这是沐寂要我转达给你的,他没跟你说,就让我来说。”我惊讶抬头,见他阳光笑意。
“羽翼渐满,蓄势待发才能一击必杀。”
丰满后地绝杀?
整理好的头发又被揉乱,只听礼遇得逞的笑说:“我呢,也是这想法,但如今由我替沐寂转达给你,虽然话出我口,可其中真正要讲给你听的是他,或许以他的名义反而更能让你听得进去,毕竟现在我跟他已经不同,在你心中的分量和地位不一样,有了他的支持,你是不是能安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