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和自己的爹爹第一次见面留下个好印象,毅然决定下马,漫步于青山绿水之间,之后寻着个干净的石头。
看着柳叶摇摆不定,扫过湖面,荡起一片涟漪。仔细的对着河水梳理自己因疲于狼狈而凌乱的头发。
雪放自持知道自个的身份,对于爹爹来说,她就是一个野种,本意在于看看他,不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小小的关心他一番。
最好还能感动他,然后慢慢的让他有信心接受女人。
然后那时候,在想八点档肥皂剧那般,泪水似落未落,情意煽动。
‘爹爹,清相信,这世上还是有人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你的,即便娘亲当初做了错事,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某人陷入自己的回忆,完全没有发现一个高大的青衣身影正缓步走向那个她,端详着她嘴角的笑意,很不礼貌的打断她的幻想。
“想什么呢?”凌言不在意的问。
“恩,卫祈风。”
想他正一脸感动,抱着自己,你永远是爹爹的好女儿,沧海可以变桑田,但爹爹会永远疼你保护你,弥补爹爹在你童年没有回忆的遗憾。哇,好感人哟,笑意更浓,而旁边的凌言脸色更为难看。
“果然女人都是放荡而不可信的。”
本欲拿水袋给她喝的,却自己咕噜咕噜的饮了尽,半点也不留给你,渴死你!却倏然脑海中响起了那个臭丫头说的话。
“……间接接吻,要负责。”
恨恨的瞪着她,水性杨花的女人,最讨厌这种女人!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招花惹草,吃着碗里的想这锅里的。凌言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在他心中,小女孩变成了女人。
正陷入自己的思维中的雪放,是以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被人从衣领提了起来,然后连人带包袱被丢在了马背上,凌言则御风而行。
怎么回事?我有些呆愣,昨夜天冷,还抱人家睡了一宿,睡了就一夜就忘恩负义,无情了?
果然,不应该相信男人,男人都是无情的动物,还是咱单身主义好啊,就是不知道爹爹是怎么样的人啊。
哎,那般极品被云风紫那个疯子娘亲给玷污了,因为被女子夺了清白就发誓断绝红尘,多么有情有义的男子啊!
看着颠簸在马背上依旧眉目含笑的女人,凌言反身抽出鞭子,使劲的拍在骏马的屁股上。
绝尘的声音响起,一片浓烟滚滚。
凌言不紧不慢的驾驭者轻功,一刻钟的时间,他才来到了清风道观门口。而刚刚还对着水镜整理妆容的女子颇为狼狈。
衣衫上敷衍这厚重的黄色尘土,飘逸的黑发也被狂风卷的七扭八歪,素净灵秀的小脸更是看不出本来面目。越看越顺眼,越看越顺眼,走上前,就要摇动门上的铁铃铛。
狼狈,从没有这么狼狈过,他是故意的!在看到他悠哉而来的身影,心中除了愤怒还是愤怒,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机,我相信他也感受的到。
拍掉小心翼翼拉着自己衣衫的手,讽刺的看这那副唯恐我污染了他手的嘴脸,转身走人。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就这般样貌出现在爹爹面前。那样爹爹只会认为娘亲是放荡之人,只因此时娘亲教养的孩子是这般放荡而没有拘束。
这番衣不整,发不冠出现在爹爹面前,以后若是换了形象,爹爹说不定还以为我是善于伪装之人呢,为了爹爹对娘亲有好印象而伪装成大家闺秀。
前方水光粼粼,向来是湖泊,在这公众之地,没有办法除衣而浴,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更是找不到村家。
跳入湖泊,纯净的湖水浸透全身的每一个毛孔……舒适!为何这般舒适?嘴边轻轻地哼起娘亲编造的歌谣,一段一段的,好似感觉身体更加舒适了一般。
待起身时,全身舒适的令人忍不住使劲吸气,似乎连空气也变得甘甜。上得岸,居然全身未湿。
呃?眨眨眼睛,怪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那个雪吟不也是怪事吗!
雪吟小剑听人家将他喻为怪物,立刻反驳,人家才不是怪物,我已等你二百年。说罢,身子却在雪放身边不住摇晃。
这时间怪事很多,前因后果,不一定要弄得这般明白,该到我知道的时候,想不知道也不可能,是以,既然你等了我二百年,那是你的事。雪放起身走人。
甚至在雪吟已经想好了如果她问的话,他谎话的借口都辨好了,可惜某人兴致乏乏。
步出竹林,见凌言守在那里,也没有意思的感谢,凌言亦不言语。他们本就是利益催使关系,或许刚开始就不应该将他当做相公人选,并投入感情,还好投的快收的也快。
“去求拜访。”
冷漠的回头对着凌言。前生也罢,今世也好,只有被自己肯定的人,才会对他亦常的好。
疯子娘亲是第一个,云雪梨是第二个。原来紫儿该是第三个,却令人失望。凌言本欲是第四个,却彻底绝情。
凌言不动声色,面色如常,拨响了铃铛,至少在雪放看来是如此的。但至于凌言自己知道。
他忽然间觉得空气中似撒了毒药般,每吸一口气,心口的疼痛就成倍的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