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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奶奶捡起一堆钱,抬头再看财神爷没了, “小骚B,你怎么让他走了,他还没给我看病呢!”扬手就要再给谷雨一个嘴巴。

谷雨抬手扼住谷奶奶的手腕,“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你打得起我吗?”少女的眼神冰冷的可怕。

谷奶奶在谷雨强大的气势下,怯懦地缩回手,翻着眼儿攥着钱小声嘀咕着退到一边。

谷雨用眼神净谷奶奶逼视开,咬着唇瓣径直走向木偶一样蹲在地上的俊生。

“你告诉我。”她抓住俊生佝偻的肩膀死命地摇晃着。

“什……什么?”俊生垂着昏黄的眼睛毫无底气地嗫嚅着,“别,别听人家瞎说,你,你是我生的。”声音越来越低。

“呵呵,说,那个生了我的贱女人在哪儿?告诉我在哪儿能找到她?”谷雨自胸腔里暴发出一阵怒吼,谷家的一切都毁了,都是那个贱女人的错。

俊生从来没见过此愤怒的谷雨,她像一只伸出利爪的小猫,随时准备把过街的老鼠按下。

“她,她有个姨在邻县……”俊生紫色的双唇上下翕动,声音很小,谷雨勉强听清。

谷雨听罢,转身就奔楼下去了。

“哎!你不能走。”王翠还想追,哪里就追得上呢?

谷雨多方打听总算找到了高芳心的家。

高芳心打量着门前的孩子,只觉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找谁?”

“奶奶,我是林矿的,齐娆阿姨当年在矿医院做过护士,她救过我妈的命,如今我妈就要死了,想临死前再见她一眼。”谷雨一路上就想好了说辞。

高芳心撇撇嘴儿,冷笑一声:“难得,她还做过一件积德的事。”

谷雨看得出老太太对齐娆很是不满, 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她只想找到她,问她一句,她亲爸到底是谁?问问她们,既然不想养她,为什么要生她?她是不是他们偷情苟合的孽种,谷雨把最肮脏最下贱的词都用在自己身上,这样她心里能舒服些。谷雨打算好了,她要钱,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生的孩子凭什么扔给别人养?自己生了不养,就应该扔到山里喂狗。

高芳心说,齐娆很多年没和她走动了,好像改了名字叫汪静。

“汪静?”谷雨的心一动,她有什么资格忘净。

谷雨捏着手里并不确切的地址,连夜赶回省城,先去文工团医院,医院经营不下去,早就转包给各人,还好碰上一年纪比较大的医生。

“你说的是齐娆吧?”

谷雨急忙点头。

“她心气高,来医院不到两年就走了。听说参加青歌赛获了奖,调进市歌舞团了。”

谷雨打听着,几经周折,终于她站在了歌舞团的门口。她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眼睛定格在最前面的演出照上。

照片上的汪静身着华丽的礼服,画着精致的妆,眉眼弯弯的带着幸福的微笑。

“是她?”谷雨想起去年在体育场评委席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她的心跳有些过速,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真的是妈妈?这些年她也一定在找我吗?,谷雨伸出颤抖的手去抚摸墙上的相片,泪不知不觉淌了一脸。她抑制不住内心深处对照片上的人生出的好感。妈妈,骨血相连,她日思夜念了近二十年,如今的在眼前,她如何能恨她呢?

“我找汪团长。”谷雨颤抖着手敲敲门卫的窗户,使劲地咽口唾液润着干喉咙。

“你是谁?”里边的人慵懒地问。

“我,我是她亲戚。”谷雨心虚艰涩地笑笑。

里边的人让谷雨等着,他拿起电话往里边拔。

谷雨就站在大门口,她的影子罩着她。怀里像揣了个鸽子,心扑腾得呼吸很艰难,嗓子眼干得火赤燎的,手心也直往外冒汗。她盯着院内,不放过任何一个自里边走向她的人。

“妈妈,妈妈,你可记得你还有个女儿吗?”她在心底呐喊。

汪静接到电话心里挺奇怪的,她就一个姨,多少年不走动了,难道是她?

岁月真是眷顾汪静,她身段婀娜,脸上也没有岁月的痕迹,踩着高跟鞋,身着白色的连衣裙,优雅地举着太阳伞朝谷雨走来,持历里走下来的女子一样。

谷雨的名字刀一样地刻在汪静的心上,可她对谷雨的面貌并不十分清楚。那晚体育场见了这名字,她就浑身发冷,慌忙把女儿转走了。她想就让一切过去吧!就当她没生过她。

汪静看着门口陌生的女孩子,用她独有的甜润的声音轻轻问道:“你找我?”

谷雨盯着汪静看,她强迫自己抑制住眼泪,眼睛有点酸涩,心口酸酸地被堵得难受,用近乎颤抖的声音问:

“你是汪静?”

“是。”汪静奇怪地看着眼睛的少女,这少女的眼神很复杂,有渴盼、有仇恨。

谷雨自裤兜里掏出一个银镯子,摊在汪静面前,“这是你的吗?”

汪静忽然打了个激灵,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着,镯子银白色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愣了片刻,急忙推门而出,扯着谷雨来到隐蔽处,刚一站定,她又后悔了,自己这是干嘛?这不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她心里有鬼吗?想到此,急忙松开谷雨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故做镇定地清清嗓子。

“不,不是我的,你认错人了。”转身就要往回奔。

谷雨看着她慌乱无措的眼神,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苗灭。她读懂了眼前女人的眼神,她害怕,她恐慌,她并不想认她的骨肉。

心口被人扎了一刀,刀口处向外滴着血,一滴两滴,她听得到滴血的声音。

“你认识齐娆吗?”谷雨扯欲转身离去的汪静的胳膊。

“不,不认识。”汪静的声音不再甜润,声调艰涩如石子划在玻璃上,让人听着极其难受。

“她,她是生我的贱人。”谷雨牙齿打着颤,冷,她从来没这么冷过。“汪静?忘尽。”谷雨笑得有点凄楚。“我叫谷雨,你能告诉我,我是谁的野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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