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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生得了消息,整个人往后一栽,人就死过去了。

“你个杀千刀的,活活要了你弟弟的命啊。”王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谷玉和谷宝是一奶同胞,她怎么就这么狠心,跑了也就算了,还把救命钱卷走了,她还是人吗?连妈都不要了,真是白疼她了。一股急火顶得王翠当时就晕了。

谷雨扬手就甩自己两个嘴巴。她恨自己心怎么那么大,弟弟危在旦夕,她居然好意思睡着了。人跑了,钱没了。怎么办?怎么办?

束手无策之际,王鹏哭丧着脸回来了。

护士们七手八脚将王翠摇醒,她才一睁眼就看着王鹏站在自己床前,一骨碌身就爬起来了,抓着王鹏的手就像溺水的手好容易抓到救命稻草了似的可劲摇啊!

“鹏啊,谷雨你领走啊。”她指着谷雨使劲儿摇着侄子的手。

“谷雨,这都是命,你,你找你亲妈去吧!”俊生苦笑着,亲姐姐都能扔下病危的亲弟弟,怎么能指望一个毫无血缘的谷雨呢?

“你他妈放屁,她走了,我儿子怎么办?”王翠眼珠子红得都能滴出血来,拖着软如面条的身子就要和俊生动手。

“别打了,我不会走的。”谷雨吼了一嗓子,有人还欠她一笔钱!清净的眼神中满是刚毅。

王鹏下意识地一闪,瞅着谷雨就跟看洪水猛兽似的。他可不敢有非份之想,除非她不要命了。

“老姑我是你亲侄,你别害我。谷雨我也不要了,已经花了的钱我也不要了,住院部压着的钱我得要,赶紧给谷宝办出院手续。”他是不能再往里扔钱了,谷雨是天鹅,他长了翅膀也够不着啊。再说天鹅肉好吃,可是得有命吃啊!

“啥?出院?”王翠眼一翻直接死过去了。

“表哥。”谷雨伸手去拉王鹏,她想说钱算借的, 再容容空,她会还他。

王鹏吓得往回一哆嗦。

“谷雨,我,我是喜欢你,我是想……可我也没干成啊!你别害我成吗?人家说了,要是我再缠着你,就让我卷铺盖卷滚回乡下去。我有今天也不容易,你,你放过我吧!”王鹏说得诚慌诚,他可不想和自己的好日子进不去。

王鹏的话说得谷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哪儿的话呢?“表哥,我,我愿意嫁给你,真的,心甘情愿——”谷雨忍着泪。

“别,别。”王鹏躲瘟神似的躲着谷雨,连看都不敢看,“人家说了,我要是再敢看你一眼,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拜托,我一个农村娃,混出点名堂不容易。谷雨,不是当哥的说你,被那样的人看上,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昨晚那些人一瞧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主。

谷雨总算是听明白了,“那样的人?难道是他?”该死的,她没找他要钱,他倒管起自己的闲事了。

医院门口,道路纵横交错,车来车往,行人密集。

“师傅,我要去别墅区。”谷雨隔着窗和出租司机比划着别墅的样子,她得去找那个混蛋,把水搅混了,他人却没影了。凭什么啊?

弟弟命悬一线,王鹏撤了,他不给钱,她指望谁去?

“嗯,那个区的?”司机问。

“三层高,别墅和别墅之间有足球场那么大。”谷雨努力地描绘着,她不确定司机听懂了没。

“姑娘,电视上看着的吧?有病。”司机拍了拍耳朵,斜愣谷雨一眼,一踩油门闪了。

谷雨急得都要哭了,真该问问他,他们家住的什么街,什么号啊!谁他妈闲着没事盖那么多别墅啊!显摆你们有钱呗!谷雨心里把房地产商的祖宗都问候过了,她哪里想得到,她问候的是自己的祖宗十八辈。

雷一鸣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打个没完,正抖着面巾纸小心翼翼地擦着,可不能让他高贵的鼻子起皮儿。

“雷少,有人想你了。”高档会馆的台球厅,一公子哥手抓台球竿儿,调侃着雷一鸣。

“是啊!本少爷天天有人想。”掏出纸巾抹了把鼻子接着玩球,肖遥把他整郁闷了,他决定晒他几天,给他点颜色看看。唉!可怜的雷少,哪次不是您屁颠屁颠去找人家啊!

谷雨急得跳脚,脑海里每一秒都闪过几万个念头儿。

一辆黑色奔驰车停在谷雨身边,方博西服笔挺,系着领带,脚上的皮鞋光可照人。

“谷小姐,请!”方博下车,拉开后车门,弯腰伸手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

“先生说,您会想见他。”

“他让你来的?”谷雨一想到那张脸,后背不由得弓了起来。

方博点点头再不说话,脸上带着谷雨看不懂的愧疚。

谷雨气鼓鼓地上车,不时看着街道两侧的路牌。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院里。

肖遥穿着一套白色休闲服,V字领露出小麦色的胸膛。他双手悠闲自在地插在裤兜里,脸上带着笑等着谷雨下车。

“你,你把王鹏怎么了?”谷雨站在台阶下,扬着头看着站在上边扬着下巴的人。你个烂人,臭烂人。谷雨心里怒吼着。

“我不想再听到那人的名字,进屋,这里热。”肖遥伸手。

谷雨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拍了一下肖遥的手,踩着台阶先进屋了。

肖遥倒了杯凉白开递给谷雨,抽出纸巾擦掉谷雨额头上的汗。

谷雨抓起杯子,一扬脖猛灌了几口。

“王鹏的事是你做的?”

“嗯,有问题?”

“好,他可是付了大价钱的,怎么?你愿意接着?”谷雨现在是腰里揣副牌,谁玩跟谁来,反正她是豁出去了,死都不惧,还怕什么?

“说说吧,怎么个卖法?”

“只要能救活我弟,随你处置。”谷雨盯着肖遥的眼睛, 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不就这么回事嘛?能怎么地呢?手越来越凉,身子越来越抖。

“好啊!”肖遥抱着肩膀,居高临下看着这倔强的女孩,一张俊脸带着欠揍的跋扈,带着夺人心魄的魅力。

衣服掉落在谷雨脚下,女孩的脸颊不争气地红了,红得如六月的樱桃,眼底明明写满的恐惧,却咬牙坚持着。

肖遥扬着下巴欣赏艺术口似的盯着,眼神掺杂着很多说不清的东西。他贴近谷雨的耳垂,轻吹着滚烫的气息,将人挤在门板上,低头噙住她冰冷的唇,撬开牙齿,惩罚似地狠狠一吻。

“别紧张。”他感受她的僵硬,贴着她的耳魅惑地说道。

谷雨张着惊恐的大眼睛,前方墙上挂的油画一点一点变得模糊不清。

男人是纯粹的发泄,他一松手任凭倚在门板上的女人软软地倒在地上,又晕了。肖遥厌恶地朝她身上踢了一脚,进洗手间清理自己的身体。

“习惯性晕厥,病人往往是幼年时期受到过伤害,才会在潜意识的支配下对异性有着本能的抗拒。”这是乔峰给他的结论。

日落黄昏,天边的云霞仙女的彩衣一般秀美。

躺在沙发上的谷雨撑开眼睛,疼,周身依旧是酸痛,似乎被人拆了骨头重新安装过似的。

他靠得很近,身上有种好闻的香。他的轮廓,让谷雨有些眩晕。幸好,幸好。她比小白菜幸运,没有把自己卖给一个傻子。

尊严?尊严值多少钱?它能救弟弟的命吗?扯起唇角牵强地笑笑,总得给主顾一个笑容吧!只要能救弟弟的命,她愿意倾其所有,这个男人似乎很恨自己,他,和我有仇吗?谷雨敏感地感觉到了逍遥的一些情绪。

肖遥眯着眼睛笑,好戏来喽!肖家很快将上演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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