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麽麽见众人都已退去,便去扶一直坐在地上的华芙。可这时华芙突然感到下腹一阵刺痛,有股液体从她下体缓缓流出。
“斯…好痛。”华芙站不起身子,发出呓语。
“娘娘,您、您…。”桂麽麽瞪大了眼珠望着华芙的下体。
只见那鲜红的血液不断的从华芙下体流了出来。
“快传太医,快…。”桂麽麽见势不对,立马对着门外的宫婢大喊。
来仪宫一片死寂,刚刚李太医确诊,华贵妃滑胎了。原本华芙的身子就不太好,加上先前一激动,又被司徒胤一推,孩子还是没能保住。华芙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不哭也不闹,伺候在她身边的宫人们更是大气不敢出。派去请皇上的人,刚刚回来说,皇上现在谁都不见。可滑胎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通知皇上呢,况且如今的华芙也是需要人安慰的。
闻讯而来的华逸凡与永顺王,得知华芙因为用巫蛊之术加害大皇子,而被司徒胤幽禁,又闻华芙滑胎,父子二人急冲冲的赶往来仪宫。
“奴婢(才),参见永顺王,华尚书。”来仪宫的宫人们见华家父子前来,都匆匆行礼。
但是华家父子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几个奴才们,直接朝华芙的寝宫走去。
“芙儿,芙儿。”永顺王踏进内寝,见到躺在床榻上的华芙,心疼的加快脚步走进她身边。
“永顺王,华尚书。”一直站在华芙身边伺候的桂麽麽见到他们边朝他们欠了欠身子。
永顺王坐到华芙的床边,为自己的女儿拉了拉被角,望着华芙苍白的脸色,和呆滞的双目,心被丝丝揪痛。
“娘娘怎么样了?”华逸凡问着身边的桂麽麽。
“回尚书大人,太医说娘娘刚滑胎,身子虚要多补身子、多休息,可是娘娘她、她…。”桂麽麽把脸别向桌上的饭菜与补药,华逸凡循着她的眼神望去,只见桌上的食物都是未被动过的。
他顿时明白,华芙从滑胎到现在是滴水未进,怪不得她嘴唇已经干裂,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你马上让御膳房让他们重新做一份送过来,再熬点新药。”
“是,大人。”说着桂麽麽带着桌上未动的食物退了出去。
内寝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此刻的永顺王仿佛就像一个慈爱的父亲,身上没了在朝政时的戾气,神态上更多的是疼惜自己的女儿,他红着眼眶握住华芙的手,低哑的说道:“芙儿,你怎么这么傻呢,那种市井的下三滥手段,你怎么会去相信,况且若你为大齐生个男孩,为父定会力捧他做太子,王府那些人算的了什么,若不是现在有王太后把持着,王家早垮了。你和何必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
“我没有,我没有…。”华芙突然利眼瞪下自己的父亲,喊道。
永顺王为之一怔:“你说那布偶不是你所谓?”
华芙积压的情绪终于在那瞬间爆发,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难道爹爹不相信芙儿么?就算芙儿再怎么娇纵跋扈,可是芙儿一向都是明着来,那种暗地里的下三滥手段,芙儿绝不不屑去做,更何况芙儿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又岂会去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这么说是有人存心嫁祸了。”永顺王若有所思。
至始至终华逸凡也都相信自己的妹妹不会那么做,到底是谁会用这招?
“芙儿,你身边的这么人可都是可靠之人?”
“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你身边一定是有人被买通了,不然怎么可能将布偶放进你的寝宫。对了,你把那布偶给我看看。”
这时端着新饭菜和药的桂麽麽走了进来。
“麽麽。”华芙喊道。
“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把那布偶拿来。”
“是娘娘。”
不会,桂麽麽便那些布偶走了过来,递到华逸凡面前。
当华逸凡见到那布偶时,顿时被怔住,因为他认得这布偶身上的布料。这布料明明就是前些天江南刚进贡的,而且只有一匹而已。这么看来只要问下皇上,如今这匹布的去向就可以知道嫁祸于华芙的人是谁了。
“芙儿你先把东西吃了,为兄去找皇上。”华逸凡又让桂麽麽将饭菜端过来,又对自己的父亲道:“爹,您先陪会芙儿,我先去把事情给查清楚,不能让芙儿白白受冤。”
“嗯,要是让本王知道是谁竟敢伤我女儿,我定让她不得好死。”永顺王狠戾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华逸凡拿着那布偶前往御书房,一路上想着,到底是谁会这么做。如今华芙最大的竞争对手莫过于丽妃与宁妃。会是韵婉么?他马上摇头否决,不可能是韵婉,她马上就要成为皇后了,若是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岂不是惹祸上身,更何况用这么明显的布料,那不是明摆的告诉别人自己就是凶手。
是丽妃?对,丽妃很可疑,她一心想着生了大皇子就可以母凭子贵当上皇后,可是却被宁妃抢走。如今华芙又怀有身孕,对她无疑是最大的威胁。
可是大皇子确实是得了重病,作为一个娘亲,不至于连自己的孩子也会拿来利用吧?虽说这巫蛊之术再他眼里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个小小的布偶,扎几根针就会让人送命,绝对的可笑,但是还是很多迷信之人深信不疑。所以丽妃应该不会这么做。
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出这匹锦缎的去向,是还在国库,还是已经被皇上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