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来了这里?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喝了不少酒,受了肖奇的话的刺激,在雨中不知淋了多久雨。他现在的脑子一团糊浆,身体的行动早交给了潜意识去指挥了。
所以看见那熟悉的脸容时,他直觉就是开心的笑了。那笑也只不过就是嘴角上扬一下而已,但在开门的人看来却是相当的刺目。
你说你李子墨这两天老缠着人家不说,还三更半夜的跑到人家单身女子家门前拼命的按铃,换谁都会一肚子的火。偏这犯罪嫌疑人还露出一脸无害的笑容,这笑容能不刺目?
若竹直接倚在门边,双手抱臂,隔着铁门瞅着他。
“李子墨,你非要阴魂不散地缠着我?”这话是咬牙切齿蹦出来的,换了谁也是能感受若竹的怒意。
偏这李子墨脑袋已经短路,一手撑着墙,脸上仍是那惹人嫌的笑。
“竹儿……”
这一声唤,让若竹又加了几分的怒意,再加上闻到那淡淡的酒味,也懒得再和他说什么,转身就要将木门关上。只是那木门关到一半,铁门外的人偏偏就在这时候身子一缩倒下了。
一时间,若竹心里又涌起像昨晚一般的无奈感,想关上门,唤大厦的保安将他架走,但细想他进来之时登记也必然是找自己的,现在自己这样不知别人会如何看待自己。
虽然她是不太介意别人的看法,但这男人好歹还是她的总裁,算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现在这样倒下去了,是醉倒了还是病倒了还是未知数,就这样置他不理,好像真有点说不过去。
暗中权衡了一番利弊,做了若干次思想斗争之后,若竹的手还是摸上门锁,感觉自己像奔赴战场的战士一般悲壮。
李子墨瘫软在地上,地上一大滩的水迹正在慢慢渗开。
现在虽是初秋,晚上也是有点凉意了,加上台风暴雨带来的降温,这个时分便添了几分萧煞的寒意。她蹲下来伸手摸摸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用力推了他几下。他像睡死般没半点反应,再拍拍他的脸,却是烫手的温度。
若竹皱皱眉:这个男人,究竟懂不懂照顾自己?那边厢才从车祸中劫后余生捡回小命一条,昨晚还头痛发烧,今天就去喝酒淋雨?
这自然让她联想到早上各大媒体报道的解除婚约事件。而经过她一天的理智分析及沉淀,已经认定他解除婚约的事和自己毫无关系。所以自然就认为是吕琳和李子墨只是出现了矛盾。这些大少爷大小姐真是任性呢!一点点别扭就解除婚约,然后又一个人借酒浇愁独自伤心!
此时对他虽无怜悯之情,却亦无法置他不理。将他上半身扶起,双手探进他的肘部,使劲地将他拖进屋里,这李子墨少说也有一八几的身高,加上人也蛮壮实的,若竹磕磕碰碰将他拖到沙发上。
经这一折腾,若竹已是累得快抽筋了。无奈想到他那烫得吓人的体温,又匆忙找了退烧药给他服下。这下子,她才想起他一身的湿衣服若不换下,恐怕会加重病情。
可是怎么办,自己独自一人住,找人给他换衣服显然不可能。而且自己也没有男装给他穿呀!
“李子墨!李子墨!”她半跪在他身边,轻轻拍打他的脸意图唤醒他。只是高烧加上酒精的作用下,李子墨始终眼睛紧闭睡得死死的。
理智告诉她必须得将他的衣服脱掉,别说他才大病初愈,就算是身体健康的人这样浑身湿透睡一晚,明天也准会大病一场吧。
羞涩和难为情终是敌不过理智,权当自己是护士,他是病人好了!如此想着,她转身回房拿了一条大大的毛毡,然后蹲在他身前,麻利地将他衬衣的钮扣一颗颗解了,一手半扶起他的身体,将衬衣脱了下来,用毛巾将他的身体擦干。
只是当她的手摸到他的皮带时,脸哄地一下感觉一阵烧烫!